“呃……启禀娘娘,因为她是太子妃娘娘啊。”
她臭了脸。“我听明白了,因为她是太子妃,品级高,是正妃,而我只是人家的妾,妾不比妻,没那自由没那权限,不可以自由出宫。”这就是做小的坏处,她不爽极了!
“娘娘,您别生气,您虽不是正妃,可也是东宫唯一的侧妃,又是最得殿下喜欢的人,没人敢小覤您的。”菱菱安慰道。
“得了,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宠妃,可这有什么用,宠妃出不了宫去花钱,哪里有痛快。走,我找殿下去,让他给个方便,让我出宫找痛快!”她起身要去找沥诺了。
“等等,娘娘知道殿下在哪里?”菱菱问。
她这才想起菱菱不好跟着她去请华殿见沥诺。“我也不知他在哪,就随便找找,喔,对了,殿下有提过,今日会有人再送一批新衣裳过来,你还是留下来帮我收拾送来的衣饰,不必跟我去了,我出去晃晃,若找不到人就回来了。”她找了理由将菱菱撇下。
不过说起这个,自那日从晚市回来,那家伙还真没说假话,隔三差五就命人给她送来好东西,不是衣裳就是饰品,件件手工精细,价值不菲,这像伙很舍得给,瞧得出是个大方的人物,这点她倒颇为欣赏。
走出东华殿后,她往清华殿去,然而才走没几步路,便见拜敦匆忙过来。
“娘娘,国师醒了,殿下让您立即过去一趟。”
“国师醒了?不是说那和信珠要含着三天才会醒,怎么才过一晚就醒了?”她惊喜之余也讶异。
“这……卑职也不知怎么说,娘娘还是快过去一趟便晓得了。”
“嗯,我明白了,这就过去了。”
“娘娘,请!”他忙让她先走。
她回头瞧了他一眼,“你这改口改得真快,马上就唤我娘娘了。”
“这是自然的,殿下昨夜已经交代得改口的,娘娘。”
她眼白翻到后脑杓去了。“得了、得了,别喊了。”
“是,娘娘。”他窃笑。
她咬牙切齿,什么主子养什么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这会儿没空理他,国师醒了,自己的问题就按能迎刃而解,光想就兴奋,甩下拜敦,跑着往清华殿去,但跑着跑着,毫地又起了一股惆怅,那家伙的师父醒了,自己便能回家,虽是好事,却也不舍……
回去后,可还能再回来?
可还能再见到沥诺?
万一两人从此便再无相见的一日怎么办?
不相见……不相见……这……好吗?
越想脚步越沉重,速度越发的慢下来了。
踟蹰着,变得有些闷闷不乐了,踱着步进清华殿时,一见殿内的人气氛怪怪的,国师不是醒了,为何沥诺与霍叔的表情未见半分喜色?
“我来了,国师可好?”沥诺站在国师的床边,她走到他身后问道。
“霍叔先退下吧,蓝筱悠,你过来。”他命霍叔离去,让她来到床边。
“是。”霍叔没说什么,脸色凝重地离开了。
她一脸狐疑不解的走过去,走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不禁怔了怔。“你师父不是……”
“你来迟了。”
“来迟是什么意思?”
“师父半年内不会醒了。”
“什么?可拜敦说他刚醒过来了不是吗?”她瞧躺着不动、两眼紧闭,脸色竟比昨夜还要蜡黄的国师,吃惊的问。
“师父仅醒过来一刻钟,吩咐本太子将他的身子移至洛洛山安放,半年后他才会再回来。”
“这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她抓头问。
“唉,师父在最后一刻才得到和信珠,元神已伤,勉强先醒来交代本太子一些话后,便得含珠静养半年,之后才可能再醒过来。”
她有些傻了。“这意思是……我得在此再待半年?”
“没错,而本太子也得继续再瞒着众人师父的状况,直到他再度醒来为止。”
“姓沥的,上回捡驼子草时你诓我,这回不会又寻我开心吧?”她眼瞪得像铜铃般大,表情咬牙切齿的。
他一脸严肃,“本太子不可能拿师父的事开玩笑的。”
“我倒希望你这回是同我开玩笑了,又要耗半年,你这让我日子怎么过?”她嘴上虽这么说,但心头却突然一阵的轻松,惆怅感散了一半。
“跟着本太子如何没法过日子了?”他心思也复杂,师父得再睡半年,确实让自己郁闷,可这女人能留下,他心情又变好了。
“太子殿下,是你让我和你一起过的,你可得负责任。来,本侧妃要出去吃喝玩乐发泄一下情绪,请允许本侧妃出宫畅快去。”暂时回不去,就得好好替自己谋福利了,她立即道。
“你要出宫?”
“不只如此,为庆祝本侧妃在东宫步步高升,升职为侧妃,要一连三天开宴庆祝,还有还有,好久没去销魂的地方,你帮我安棑安排,过几天去趟青楼玩玩,品尝粉味。”
他脸皮轻抽。“除了这些外,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有,当然还有,既然本侧妃得留下一段时间,安排给本侧妃的寝殿越大越宽敞越好,总之就是要舒适、豪华、气派,只要掌握这几个原则就成,另外,本侧妃好酒,听说沥渊皇宫里有座酒窖,珍藏的都是历朝皇族留下的好酒,我既也成了皇族的一分子,当然有资格喝这些酒,赶明儿就去搬几坛出来乐乐。”她毫不客气的说。
“很好,这些本太子都会如你所愿,不过,在答应你这些要求前,你是不是忘了先干件事?”他皮笑肉不笑的提醒她。
“我忘了干什么事?”
“侍寝。”
“喔,侍寝,这小事一件,赶明儿就把这事给办了——什么,侍寝?!”她蓦然意会到他说什么后,身子往后弹去。
“你不先与本太子有了夫妻之实,好意思享受这些?”他沉笑的欺近她问。
“我……我……这个……这个……”她惊慌失措了。
“恭喜你了,现在猪肉涨价了,你的身价也涨了不少啊。”
“我……我不是猪肉……”
“差不多了。”他低下首,唇滑过她发冷的额头。
“你……你别乱来……”
“做夫妻不算乱来。”
“别……别……”她结巴到说不出话,接着,人被扛上肩走出清华殿了。
“你要干什么?”她终于大喊。
“回东华殿做真夫妻。”
某人被扛回东华殿后,菱菱等一干宫人被太子赶出殿内,太子将扛着的人丢到床上去。
“你仗势欺人!”床上的女人慌乱的指控。
“嗯,本太子仗势欺人。”
“那还不改邪归正!”
“嗯,以后再改。”
“现在改!”
“难。”
“浪子回头金不换!”
“本太子不缺金。”
“那缺什么?”
“缺你!”语毕,压上她,与她唇舌交缠起来。
蓝筱悠气息紊乱,手伸出去没啥力气的推阻着。
“死相!”东推西推,不知怎地从她口里冒出这句话来。
某人微愣,倒是停下“长征”了。“青楼学来的?”
她呵呵笑,颇有几分尴尬。“欸。”
“有点意思。”他不怒反笑。
她却笑不出来了,把被扯乱的衣裳拉好,盘腿而坐的看着他,神情里有几分严肃。“你我不成的,我不属于这里,早晚要回去。”
沥诺也敛了神情。“本太子知道。”
“那你还——”
“本太子还是要你!”
她一窒,这份霸道很是令人感动,原来自己喜欢这种性格的家伙,鼻子莫名酸了起来。“你也说天轨有序,不是你说要就能要,决定权在上天。”她理智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