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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闵斯琳狠狠地瞪了皇甫渊一眼,朝他无声抗议,谁知道他理都不理她,把她当做空气一样视而不见。

  不理就不理,了不起啊!

  直到宴会结束,两人都未再交谈。

  正好,省得麻烦。

  吃吃喝喝玩乐了一天,闵斯琳早就累了。没想到汉朝虽然不及明朝繁荣,但办起宴会来规模却一点也不小,甚至比明朝还有看头。

  好累。

  担心受怕也是一天,倒不如痛痛快快尽情大吃大喝,随便混混,一天也是过了。

  闵斯琳正打算脱掉外衣,上榻睡觉,孰料这个时候皇甫渊又上门找碴,大大吓了她一跳。

  “你干嘛又偷偷摸摸?”变态,老爱夜闯她的房间。

  皇甫渊小心拉上门,尽量不发出声音。

  “你又有什么事?”上回也是趁她睡着以后溜进她的房间,一样差点把她吓死。

  “你很爱出风头嘛!”他一开口就酸人。“居然还自己跑去和那个老色鬼对舞。”

  “你瞎了啊?”胡说八道什么。“明明就是那个老色鬼——”奇怪,怎么他帮人取的外号都这么难听?

  “明明就是那个老色鬼先跟我邀舞,我什么时候主动要求对舞?”拜托睁大眼睛瞧仔细,别净会枉人。

  “你不会拒绝吗?”人家邀,她就跳,有没有自尊啊?

  “我为什么要拒绝?”莫名其妙。“你自己不是也下场跳剑舞,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这个样子吗?”

  “那不一样。”冷不防被呛回来,皇甫渊强辩。“我是因为主人开口了,不好意思拒绝,才勉强下去跳。”

  “这是什么歪理?”开口邀请他们的不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他跳就可以,她跳就有事,她不服啦!

  “我看你才是真正想出风头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是想跳给那些女眷看!”还摆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拽样,恶心死了。

  “胡说八道。”越说越离谱。“我是来警告你最好别对那个老色鬼太好,当心他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到时候就难脱身。

  “谁会对那个老色鬼有意思——”闵斯琳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哦,我知道了。”

  然后不怀好意地看着皇甫渊。

  “你又在嫉妒了对不对?”早说不就好了,何必一直找借口。

  “上次是镜铺店上家的儿子,这次是这个姓徐的士族,没想到你的嫉妒心也挺强的嘛!”看不出来。

  “胡说,我干嘛嫉妒他们?”闵斯琳不经意的玩笑话,像是拨子挑动他内心深处的某根琴弦,在他心里造成广大回响。

  “这就要问你了。”闵斯琳勾起嘴角,朝他靠近。“不然你为什么老是三更半夜闯进我的房间,不就代表你心里有鬼吗?”

  敢情是她玩弄他玩上瘾了,话没说几句,又摆出撩人姿态,摆明挑战他的极限。

  “你够了没有?”老是玩这一套。“别以为我不会发火!”

  “发火又怎么样?”没在怕的啦!“你敢动手吗?”敢吗?敢吗?

  “谁说我不敢?”上回他就动过手,难道她忘了。

  “哼!”她扬高下巴从他身边走向矮榻,摆明瞧不起他。

  “……可恶!”皇甫渊伸出手将她拉过来,不管一切就低头从她的樱唇狠狠吻下去。

  闵斯琳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变呆了,直到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嘴巴,她才意识到他在吻她。

  皇甫渊则是全心投入,用火热的舌将她领向另一个境界,闵斯琳虽然和贺英烨自小订亲,但他们两个连手都没牵过,更别提火辣的舌吻。

  她知道自己该咬断他的舌头,趁人不备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但她就是反抗不了。不仅反抗不了,她还越陷越深,两人从站吻到坐,从坐吻到躺,一张不大不小的矮榻承受两人的重量,感觉起来十分勉强,尤其皇甫渊又拥有一身强健的体魄,更是造成矮榻四只脚极大的负担。

  但他们依旧是吻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第9章(2)

  “喀喀喀,小姐。”

  老规炬,只要他们开始进入热烈阶段,下人一定出面搅局,强迫他们分开。

  “什么事?”闵斯琳吐气如兰地反问门外的女仆,整个人的脑筋都还没转过来,两手抓住皇甫渊的领子,不停地喘气。

  “尊公要我端参汤过来,说要给您补身子。”

  原来是徐姓士族体贴闵斯琳,特地命下人送来宵夜。

  皇甫渊闻言眉头挑得高高的,他就说那个老色鬼对她别有用心,她还不信。

  闵斯琳直到这刻才真的觉得不妙,本以为徐姓士族只有色心,没想到还有色胆,得赶快溜才行。

  “小姐,我要进去了。”女仆说着就要推门进来。

  “等一下!”闵斯琳连忙阻止。“等我披件衣服你再进来。”

  “是,小姐。”

  “你赶快从窗子出去!”闵斯琳紧张不已地拆掉窗户上的木条,就怕女仆进来瞧见皇甫渊难以解释。

  皇甫渊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又难以说出口,只得低声诅咒一声,从窗子钻出去。

  “我进来了。”女仆将参汤端进闵斯琳的房间,隐约看见皇甫渊正跃下窗台的身影,以为自己眼花。

  “今天晚上好闷,我开窗透气,哈哈。”闵斯琳两手分架在窗框,回头对着女仆笑,完全是作贼心虚。

  “哦……哦!”女仆放下参汤,转身离开房间,顺便带上房门。

  待女仆离去,闵斯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几乎瘫掉。

  再这样下去,她会少活好几年……啊,糟了!他有没有安全落地?!

  怕皇甫渊当场摔死,闵斯琳整个身体趴在窗台低头往楼下望——没事儿,没出人命。

  “呼!”她拍拍胸口压惊,今天已经够刺激了,不需要再添增一桩命案。

  她看着矮柜上面摆着的参汤,想起皇甫渊的警告,开始烦恼起来。

  必须赶快离开此地,但又还没找到有关铜镜主人的线索,该怎么办才好?

  *

  隔日,闵斯琳越想越不甘愿,总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他凭什么半夜闯入她的房间,对她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然后又突然吻她?

  经过一夜的辗转难眠,闵斯琳决定去找皇甫渊讨公道,当面问个清楚。

  她匆匆走过满植花草的庭院,差点和一个高大身影撞满怀,于是停下来道歉。

  “对不起——”

  好死不死,她谁不好撞,竟撞到皇甫渊,他正好也一副想要找她的样子。

  还没碰面时什么话都在骂,真的碰头了,反倒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只能沉默以对。

  两个人的脑中皆升起昨晚热吻的画面,不约而同地各自别过头,尴尬不已。

  “你——”

  “你——”

  双方甫开口,又强碰,于是又别过头。

  “你先说。”皇甫渊决定好男不跟女斗,把优先权让给闵斯琳。

  “好。”先说就先说。“你昨天那么做是什么意思?”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她豁出去了。

  “我做了什么?”皇甫渊一脸莫名其妙。

  “你还装蒜!”要不要脸啊?“你、你昨天明明就有吻我!”

  原来她是在指这件事,只不过是吻她,又不是作奸犯科,干嘛大惊小怪?

  “吻了就吻了,不然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换她回吻他,他绝对奉陪到底。

  怎么样——

  “好啊,你现在是在耍流氓是不是?”闵斯琳闻言叫起来。“你以为我像别的女人那么好欺侮啊?告诉你,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她要先扒掉他的皮,再抽光他的筋,看他还敢不敢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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