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刚才不是说在想成亲后的事?”他提醒她。
“哦,”沈清欢问他,“那你说,咱们现在这样跟没成亲有什么不一样?”
韦孤云毫不迟疑地道:“名分不一样。”到时候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死后也是要跟他埋一起的,会入他们韦家的家谱,生生死死都是要在一起的人。
“这倒也是,那还有别的吗”
韦孤云沉默了,他好像真的找不到别的不一样的地方了,两个人现在这样相处,已经像极了老夫老妻的相处,同吃同住同睡,婚后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别的变化,依旧会是同吃同住同睡。
沉默之后,他笑了,将她在怀里换了个姿势,变成跨坐在他双腿上,揽着她的腰,跟她头碰头,嘴贴嘴地道:“这样的婚后生活挺好,不是吗?”
“嗯。”反正一样是过日子,平地起波澜什么的不是很好,平淡一些才是福。
他的舌撬开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相缠,沈清欢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韦孤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从欲望中挣扎出来,伸手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哑着声音道:“小妖精,被你勾得差点儿忘了正事。”
睁着一双染满情欲的迷离眸子,沈清欢无辜地看着他。
韦孤云忍不住又凑过去吻她,但也只吻了一小会儿就松开了,他沙哑着嗓子说:“我书房还有事,你乖乖待着。”
“哦。”
韦孤云克制着自己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将她按坐在一边,然后起身,又说了一句:“别乱跑。”
“嗯。”
这才整了整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十月初八,大业丞相韦孤云成亲。
在前两天,也就是十月初六的时候,原属大盛朝的幽州因守将举城投降而成为大业朝版图的一块,就此大盛朝有的两州中的徐州便被大业朝的幽州、并州,荆州三方夹击,情势岌岌可危。
如今大业朝廷上下俱是欢欣鼓舞,又适逢丞相大婚,宾客如云啊!只可惜,来客中清一色的男人,无论老中青,就是没有一个女眷。
这情形大家都毫不惊奇,大业丞相那个闻名天下的体质,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对于他竟然还能找到一个在他身边活蹦乱跳的女人当妻子,大家纷纷表示,这绝对是老天开眼了。
当然,也有人觉得是老天瞎眼了。
有后面这种想法的人,一般来说都是韦孤云的敌人。
徒弟成亲这天,云中子终于从大业朝的天牢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的是簇新的道袍,全身从头到脚,全给换成了高档货,真正的童叟无欺,就连拂尘柄都给他弄了上好的白玉,拂尘丝全是难得一见的雪蚕丝,奢修到浪费的地步。
但云中子对这一切都坦然受之,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如今亲事底定,某人对他是没什么所求,可韦家有人对他还有所求啊,呵呵。
“云真人,您请。”两鬓花白的姜丰华恭恭敬敬地对着云中子做出请的手式。
一辆红檀木制车的双马拉马车静静地停在不远处。
云中子轻轻一颔首便不紧不慢地朝着那辆马车走去,泰然地登车入内。
姜丰华亲自驾车,将人直接送到了丞相府上。
这位真是韦家的祖宗,且不说他徒弟合了公子的命格,马上就要是韦家的儿媳,这韦家以后的血脉香火能不能传承下去,还得看这位祖宗肯不肯大发慈悲给个法子破解呢。
公子不屑搭理云真人,这个没办法勉强,但是他们家老爷可不能任韦家的香火无人继承,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让真人开口,好歹也弄个后代出来告慰韦家的历代祖先。
丞相府的管家是姜丰华的儿子姜世凡。
一大早起就开始站在门处迎客的姜世凡,一见到父亲驾着马车而来,赶紧疾步迎了上去,“父亲。”
姜丰华冲儿子点了下头,跳下车辕,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恭迎云中子下车。
姜世凡站在一旁,一样的恭敬。
云中子在许多人的侧目中,一路目不斜视、大摇大摆地就进了中堂。
“真人来了,快请上坐。”一身喜庆衣服的韦祖光一脸笑意地迎上几步。
“嗯。”云中子冲对方拱了拱手,然后在父母高堂的另一边位置坐了下来。
韦夫人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但气质端庄,很有一府当家主母的气势。也是一身的喜庆衣裳,头上没有金银玉饰堆满头,只是简单簪了几样钗环。
她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对云中子福了福身。
这位云真人跟他们韦家也算是渊源深厚了,多年前云儿初诞他便寻上门来,留下建言即飘然而去。谁想多年后,云真人的徒弟却是云儿命定之人,这缘分,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说起来也算是亲家,只是云真人是方外之人,他们倒不好攀这枝。
说到抱孙子的心,韦夫人比丈夫只多不少,为了子嗣的事,家中后院多了多少的莺莺燕燕,可却是半点儿用处都无,而未来有没有孙子,还得指望云真人松口,他们夫妻哪敢不对云真人毕恭毕敬,就差给他供长生牌位了。
第十一章 成亲之后大开荤(2)
吉时到,鞭炮齐鸣,在鼓乐声中,一对新人从堂外缓缓走入。
一身新郎服的韦孤云看上去面如冠玉,俊美逼人,这让许多来祝贺的官员忍不住心中发酸,大家年龄差不多,但颜值差太多,都要成两代人了,能不心酸吗?
新娘子没有蒙盖头,只是脸前垂了珠帘,那是由大小一样的八十颗珍珠串联而成,光泽盈润的垂在新娘面前,隐隐约约遮住了她的容颜,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
韦孤云身材颀长,沈清欢的个子在女人中也算高挑,站在他的身边却依旧有些小鸟依人之感,但沈清欢觉得自己的个头还有发展的空间,长到一百七应该没问题。
她不跟超过一八零的某人比个头,这是硬伤。
喜乐声中,两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入洞房。
为了不影响来客的心情,丞相大人没有现身宴客,以确保每一个来客的生命安全有保障。
被人牵着手一路走进喜房,头上珠冠垂下的珠帘让沈清欢的脸上时不时被珠子掠一下,感觉痒痒的。
成亲拜堂的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的黄昏,合了“婚”字之含义。
韦孤云将她面前的珠帘朝两边挂起,露出她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低头就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
沈清欢双手推在他身前,“先把我头上的珠冠拆下来再说,好重。”
韦孤云忍不住笑出声,依她所意,先帮她将头上的珠冠钗环都卸掉,解放她那一头如云的秀发。
头皮一下得到轻松的沈清欢甩了下头,一头乌黑长发如同前世洗发精广告中的女模特一样,从韦孤云的面前飞扬而过,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沈清欢根本没注意到丈夫眼中的惊艳之色,而是一把捋起袖子,将胳膊上的几串金玉镯子全撸了下来。
她如玉的肌肤在屋中昏黄的烛光下显得莹白如雪,只是下一刻就被她毫不淑女的甩动给破坏了美感。
“真搞不明白手上戴那么多镯子不累吗?这什么破规矩啊!”沈清欢忍不住碎碎念。
韦孤云伸手帮她脱嫁衣,她双手伸展,极度配合。
很快最外的金绣嫁衣就被脱掉,露出里面红色的中衣中裤。
这个时候,沈清欢总算觉得身上轻快了,忍不住活动了下胳膊,道:“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