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娘,我很明白的跟他说了,除了正室,其他的身分我不做考虑,况且除非我愿意,不然他求到皇上那里也没用。”
“是啊,娘一气恼就忘了,皇上已允你婚姻自主,君无戏言,就算二皇子求到皇上那里也没用,除非皇上想让天下人取笑,才会同意二皇子的请求。”闻人柔这才放心不少,不过心下仍决定要将此事告知丈夫。
“娘,庙里的师父已经帮您解签了吗?如果好了,我们就回去吧。”他们边走边聊,来到岔路,一边通往庙,一边通往大殿。
“还没,还不能回去,今天求签的香客很多,不少人排队等着师父解签,娘让丫鬟先替我一下,现在应该差不多快排到了。”
“那我们过去看看排到了没有,若是还有很多人,现在也快到中午,我们就先过去食堂用斋饭,用完再过来,他们两个也该饿了。”
“好吧。”
四人穿过竹林来到大殿旁边的月洞门,正要跨进,便看到一名白袍男子与一名黑衣男子站在一座院子外低语。
她定睛一看,那白袍男子不是齐谕吗?
怎么他也到护国寺来了,难道皇家的人今天说好,一起到护国寺来上香?
他似乎也看到他们了,又和旁人说了几句,便跨步走了过来,“大将军夫人,虞姑娘。”
“见过颖王爷。”闻人柔领着唐昀若见礼。
“干爹。”两个小包子有模有样的抱拳见礼后,随即扑向他。
唐昀若秀眉微挑,“好巧啊,王爷,没想到会在这边碰到你。”昨儿个同他说他们今天要上护国寺上香也没听到他说要来,怎么今天安然蹦出来了?
“护国寺的住持明渊大师是本王的师伯,本王奉师父之命探望师伯。”他当然没错过她的表情,笑着解释了下,“今日正好有空就来了。”
呵呵,正好有空,她才不相信呢,他上护国寺肯定有事,只是什么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大将军夫人是在等寺里的师父解签吗?如果不介意,我请明渊师伯帮忙解签可好?”齐谕和蔼的询问。
一听这话,闻人柔眼睛都亮了,这明渊大师可是有国师之称,神通了得。
每年年初一皇上总是要亲自前来,向明渊大师请示国运,若能请他帮忙解签,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好,当然好,就是怕太麻烦明渊大师了。”
“不麻烦。”
他正要让人带闻人柔前去找明渊大师时,一名小沙弥到来,双手合十恭敬的告知,“请问哪位是闻人施主?住持有请,此外,住持请闻人施主将两位小菩萨一起带过去。”
“小糯米跟小团子吗?”唐昀若诧异地看着两个儿子,想不到这明渊大师真的如传闻一般十分厉害,连谁到来都一清二楚。
“蕴儿,既然明渊大师指名娘跟两个小家伙,你就在这里等娘出来,可好?”
“娘,您不用担心我,我这么大的人,还怕丢了不成?您赶紧带他们进去吧。”她摆摆手催促。
待闻人柔带着两个小包子跟着小沙弥一同进入明渊大师的院子后,齐谕指了一旁的梅林,“我们到那里走走。”
“你怎么也上护国寺来了?我可不相信你方才所说的。”她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问。
“本王再不上来,就有某个傻女人要被拐去当妾了。”他的口吻充满浓浓的酸味。
她皱了皱鼻子,调侃道:“我是不是闻到一股酸味?这味道可呛鼻了。”
她现在跟他关系很暧昧,但她不想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不愿捅破那层纱,至于他的想法她就不知道了,不过,能看到他吃味,她心里还是满得意的。
“多喝醋有益健康。”
唐昀若翻了个白眼,想起刚才的事,她敛下戏谑的表情,愤愤的磨牙,“我从没有想到皇家也有那么不要脸的人!”顿了顿,“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事……”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冷下脸怒瞪他,“吼,你派人跟踪我!”
“我派人跟踪的是齐信宏,没有想到我的手下竟听到他在挖本王的墙角!”先前得知虞蕴搬到隔壁,他曾送她几名护卫,她却坚持拒绝,表示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他只好把派出去的人手调回来。
说到这个他就气得不轻,看看,没派人守着,这不就被钻了空子。
“什么挖你的墙角,我跟你又没有关系。”她心里有些窃喜,却还是口是心非的反驳。
他斜睨她一眼,“吻都吻了,还说跟本王没有关系,本王可不接受。”
这小女人老是跟他装傻,非得逼着他说白了才肯承认两人的关系,若是这样,他不介意亲自戳破彼此之间的那层暧昧,看她怎么口是心非。
“那根本是个意外,你别动不动就拿出来说。”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心虚的左右张望一下,就怕被香客听到,还好这个时间点,香客们都到膳堂用午膳去了。
“这就不是意外了。”他握住她的纤纤玉手,轻轻细吻。
她屏住气,瞪大眼看着他,“你!”
“蕴儿,这么久了,你还不懂我的心意吗?”他轻笑问道,深邃的眼眸中尽是藏不住的情愫,“抑或者需要我表现得更明显些。”
他倏地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坯中,让她纤细的身子与他健硕挺拔的身躯紧贴。
他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她的脸蛋乍红,又羞又怯的避开他,“齐谕,你疯了啊!这里是寺庙,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看见,又有得传了,你赶紧放开我!”
“看见就看见,正好也如了本王的愿。”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因为他的手下已经守住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齐谕,你究竟想做什么?”她低头避开他充满情意的凝视,推着他。
“我的心意你真不明白吗?”
“心意?”
他捧着她红晕满盈的脸蛋,低下头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着她说:“蕴儿,本王心悦于你。”
听到他说心悦于她,说不惊喜是骗人的,但是现实的问题摆在那里,让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一双水润杏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片刻她才缓缓回神,神情变得十分严肃,质问,“你当真?”
“本王从没有这么认真过。”
“齐谕,你知道我丧失记忆,我不知道我是否嫁过人,而且还有两个儿子,我的条件就是寻常人家都嫌弃,更不用提一向注重名声的皇家,你难道不介意?”
“这就是你一直跟我打迷糊仗,避着我,不肯正视自己情感的原因?”他问道。
她点头,满脸认真。
他搭着她的肩,“蕴儿,不管你是何种身分,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他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他们都不是本王,不能代表本王。”目光灼灼,语气坚定诚挚:“本王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就是你,一直以来,我想要的只有你。”
她从未想过会有个男人对她说这种话,心跳顿时失序,狂跳个不停。
“蕴儿,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要求你马上接受我的感情,但是别拒绝我,好吗?”
“我很想答应,可是……齐谕,即使我现在这身分没有任何挑剔的权利,但我还是有我的坚持,那就是成为彼此的唯一。”
“一生一世一双人,蕴儿,这也是我所往最纯粹的情感。”他再度捧起她的脸蛋,定定地凝视着她,“蕴儿,给我一个成为你那唯一的机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