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就不多作解释了,“六度分隔理论”比较不常见,也许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附带说明一下。
六度分隔理论,指的是只要透过六个步骤,就能将两个看似完全不相关的人,精准地连结在起。当然不一定是刚好六个啦,它的主旨在说明,这个世界就像个超大蜘蛛网,串联着每一个人,透过六度分隔,你会发现,原来我们距离如此地近。
举例,小舞与云开,原是没有关联的两个人,但是只要透过二嫂赵之荷→赵之寒→吕院长→下一步就能连结到云开了,活生生的六度分隔实例。
说完本书二三事,接下来如无意外,这系列人物应该就此封存了,那些敲碗小宝的家伙,因为我有点抗拒让男女主角全数变老的画面,写短篇番外时就觉得好痛苦了,暂时真的还不想让我心目中的魅力男变成老公公,所以还是先把碗收起来好了,不给敲。
然后啊,其实有一本书的构想,在我脑海里熬好久了,大概从两、三年前就想写了吧,但后来二十周年,被杨叔魏插了队,再后来又被赵家兄妹连续插(这句怎么感觉歪歪的),最后被云开插时,我想它已经被插到麻木兼习惯了。
于是我深深觉得,这样被插下去也不是办法,决定使出杀手锏,在邀这本《意迟》的封面稿时,直接顺道邀了被插的那个。
因为我深深觉得,再这样被插下去,八成要胎死腹中了,邀封面就是一种——嗯,造就既定事实的概念,连封面都有了,如果我不写,就会浪费一张封面钱,这样。
至于是什么稿子如此难搞,让我宁愿被神经病搞都不想被它搞?嗯,是这样的,它对我来讲,算是满特殊的一种尝试,有点偏单元剧的那种形式,然后串连起这一个个单元剧小故事的主人,自然也在这些小故事中慢慢挖掘出那些埋藏在时空洪流中属于他们的千年情缘……大概就是这样的结构体裁。
听起来没有很难?不,我觉得超难的呀呀呀!(抱头)
这种单元剧,我要想很多、很多的哏耶,光想就好可怕,我觉得我写不成的机率高达五十趴……(直接灭自己威风)
反正我如果没被那本古代奇幻稿整死的话,下一本应该就是它了,咱们下回见!
外篇一:一个人的恋爱
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兄嫂的婚礼上。
婚礼前,大伙忙乱成一团,新秘发现婚纱公司送错礼服,不过还好,那套是送客时穿,于是她自告奋勇跑腿去一趟婚纱公司换礼服。
出饭店大门后,拐向一旁的通道,这家饭店的无障碍空间设计得不太友善,转弯时轮椅不慎卡在栏杆死角,她试了几次,无法顺利脱困。
她再尝其他脱困角度,一面抬眼搜寻附近可供求助的人选,目光锁定在斜坡下倚着栏杆扶手讲电话的男子。
帅哥耶!她本能赞叹,还是天菜级的。
帅哥就是养眼,随随便便往旁边一站,都是一幕浑然天成的美景。
但是养眼归养眼,她还没被迷到花发痴跑去乱搭讪,对方明显走的是高冷路线,还听到他对电话另一端说:“没事别找我。”
“……”她默默同情了一下电话那头的罹难者,并且不想成为下一个。
只犹豫一秒,就决定放弃求助,倒是对方仰眸,目光与她对上,主动移步朝她走来,握住轮掎把手,微施力解决了她的窘境,还顺手推她下坡道。
原来是面冷心热的暖男来着?好感度再往上提升一咪咪。
她无声点头致谢,不知电话那头的人问了什么,举步欲离的男人顿了顿,回眸扫她一眼。
“我想我看到人了。”
然后,挂电话,走回她面前。
“你是赵之荷的小姑?”
“呃,对,我是。”她一时不太反应得过来,直觉便想到,二嫂有说会让司机在饭店接送她,可这男人的气质……不太像司机,反倒比较像惯于发号施令的那种人,浑身散发着教人驯服的强大气场。
“我是新娘的哥哥,她托我送你去婚纱店。”
“喔,那就——麻烦你了。”
男人淡淡颔首,没多说什么。
去婚纱店的路上,气氛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这实在很不像她,就算是初识的人,她都有能耐炒热气氛,绝不冷场,但她现在,脸热心跳,脑袋空白,找不到适当话题。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就叫一见钟情?这男人完完全全就是她的菜。
“那个……我叫余善舞。”她试图打破沉默。
第二次冷场。
“之前订婚好像没看到你?”再接再厉。
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听二嫂说过,兄妹感情不亲,所以连订婚都没露脸,她也不敢问太多,怕戳心。
“工作忙。”
再度冷场。
好吧,这次冷场真的不是她的错,这男人好难聊。
换完婚纱,男人将她送回到饭店。虽然是一个难聊的句点王,但男人照护她上、下车的举止体贴周全,堪称绅士。
完了,心好快。
近距离看,这男人的美色,简直妖孽等级,帅到没朋友的那种。
尤其眼睛,深邃中蕴着一抹浅浅的蓝,像颗磁石,带着引人沉沦的迷魅诱惑,让人无法久视,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吸入,万劫不复。
太犯规了!
她移开视线,心跳得又快又急,唯恐对方就要听见……
之前还笑二哥肤浅,单凭一眼、十几分钟的执伞之缘,就心心念念惦记了二嫂多年,结果到头来,自己根本半斤笑八两。
原来心动,真的没有逻辑可言。
将她搀回轮椅,送到饭店门口,男人取出一物,交给她。“我就不进去了,这个请帮我转交给之荷。”
她不解地仰眸,只来得及目送男人远去的背影。
回到新娘休息室,她把礼服和哥哥的祝福一起送到。
二嫂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条光看就很闪很贵的钻石项链,二嫂立刻就把它戴上,说要带着哥哥的祝福迎向婚姻。
她有点没跟上剧情,举手发问。“你们兄妹感情真的很不好吗?”
男人看起来,不像连妹妹的婚事都不上心的样子耶,真忙,怎还有闲工夫她跑婚纱店,还挑选结婚礼物送她?
二嫂颦眉,似在思考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以前不好,现在——我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有事他会帮我,但叫他来参加婚礼,他会说——没事别烦我。”
原来那句话是这样解读的——没事别烦我,但有事可以。
这对兄妹要不要这么傲娇啊。
“有时,我也搞不太懂这个哥哥。”怕惹人心烦,不敢靠太近,这当中的距离,拿捏得有些苦恼。
可是真正有事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她的婚事,在谈的过程不像外界看到的那么顺利,父亲有意无意暗示,要善谋以回公司作为允婚条件。
这事在她这里就挡下来了,没有传到余善谋耳里。
对待女儿尚且如此,更遑论女婿,父亲不可能放权给他,不过想利用余善谋来拓展事业版图,更何况他早已志不在此,她也希望他能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这事一度陷入僵局。
而后,赵之寒不冷不热地表态:“父亲若觉为难,无法公开支持之荷的婚事,不如我来牵她走红毯吧。”
听起来颇贴心孝顺为父解忧好儿子,三言两语,就将死了父亲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