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告诉我他在哪里?”她双手往桌面一拍,立刻站起身。
“B栋大楼,最高那层,这是小弟的识别证,请用。”随身碟双手奉上自己的识别证。
沉静语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接过,便像一阵风般的旋出餐厅。
见状,随身碟开心地咧嘴大笑,一抹颀长英挺的威严身影走出柱子后,朝他伸出大拇指,他也回敬一个举手礼。
其实他刚刚撒了一点小谎,在他心目中有两个神——他们刚好都姓游……
沉静语一路过关斩将,刷过N道防护门、检测门、隔离门、除菌门、防火门……还有一堆她搞不清有什么作用的门。
每经过一道门,心里头的火山温度就上升一度,等到她站在挂着他名字的门板前时,体内高涨的怒气已经到达一触即发的地步!
她连做几个深呼吸后,轻敲门板。
没回应。
她又敲——还是没回应。
该不会是醉死在里面了吧?
思及此,她怒极,开始疯狂敲击门板,直到刷地一声,门突然被人拉开。
“找死是不是?通通给我滚!”
游星鹰果真如随身碟说的那样,真的会拉开门出来吼一顿。
她气定神闲地扬眸,瞅着他。
沉静语果然在他身上闻到酒气味,他是嫌她罪恶感还不够重吗?
“确定要我滚?”她的语气淡然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听到她的声音,烦躁的野人瞬间清醒,马上压低视线,一见是她,脸上阴郁一扫而空,他急切地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技巧性地闪开。
“我不是说你!”他焦急地辩解。
“站在门外的就只有我一个,不是我,是谁?”她人小气焰高,淡淡瞄他一眼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专属研究室,状似随意地打量起来。
第10章(2)
走到酒柜前,她不禁皱起眉。
这一整柜的酒是怎样?他是在进行新研究还是正在进行慢性自杀?
“我以为又是那些烦人的……”他看见她正盯着的东西,顿时有些气弱。
“这是什么?”她看着酒柜明知故问。
“……装饰。”他回答得支支吾吾。
“装饰?你可真有雅兴。”沉静语对他和蔼地笑了笑。
这反而教他全身打了一阵莫名的冷颤。
“你把装饰品打开,放到桌上做什么?”她拿起摆在他桌上的酒瓶,在他面前晃呀晃的。
很好,剩下三分之一,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试味道。”他小心观察她的反应,隐约感觉得出来,她好像是为了酒来的……
“试味道一口就够了,你怎么好像这一口特别大口,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二呐!”她朝他笑得像个天使。
“我是有点心烦。”他挫败的承认。
“烦什么?”
他默不作声。
“因为我?”她又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把隐忍了好几天的问题问出口。“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我没有要跟你分手。”
闻言,他心中一喜,正要开口,她一句话却让他重新跌回地狱——
“我们只是上床,又没有正式交往,何来分手之说?”
“我是真心的!”她还不明白吗,他对她是认真的!
“你对每个上过床的女人都是真心的吗?”
游星鹰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深邃黑眸直盯着她看,专注的模样仿佛急着将她看透。
“对钟丽婷也是真心的吗?”不受控制的,她心底冒出酸泡,话脱口而出。
“我没碰她。”他皱眉。
“你确定?”她一脸狐疑,毕竟那个女人说得太像真的了。
“除非我酒精中毒,还得了失忆症之类的。”他一脸冤枉的看着她。
“说到酒精中毒,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就非得把自己搞到酒精中毒不可?”说到这个,她就更气!
“就凭那点酒……”他表情充满不屑。
“你到底要不要戒掉?”
哪有什么戒不戒的问题,他根本就没上瘾。
“我根本没——”他急着解释清楚。
“不戒就算了!”说着,她转身,眼看就要离开握上门把。
“我戒!”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将她拉到胸前,双臂缠上她腰间,牢牢锁住她的身子。
“很好。”顺利得到她要的保证,她的态度有些放软了。
“我要重申一点,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没有跟任何女人上过床。”就凭她刚刚的态度,他想自己必须把这点说清楚。
“谁问你这个!”她低哼,只是一阵红潮冲上她的脸,她低垂着头,不想让他看见。
“我以为你在意。”抬起她的下巴,他顺利从她的小嘴上啄走一吻。
“我是在意,但……”她的脸更红了。
虽然还有些介意为什么他要如此纵容钟丽婷,但既然他说没碰过钟丽婷,她就相信;他说,认识她之后,没有跟任何女人上过床,她也相信。
算了,谁让人家都说恋爱的人是傻子!
“什么?”游星鹰见她脸上的红晕加深,就更想知道她究竟想问什么了。
她想了一下,叹口气,“算了!”
“不要算了,跟我说。”他积极鼓吹。
“这件事就算了,我想问你另外一件事。”她正色道。
“为什么要算了?这样我会一直猜。”他表达出满腔不满,严正抗议。
他看出她有事瞒着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知道她所有的情绪,包括开心与不开心的。
“我现在要很正经地问你另一件事,你要好好回答我。”沉静语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我的回答一直都很认真啊……”就算她不告诉他,他也一定会自己查出来的,游星鹰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他不要她有任何不开心的地方,无论是什么事他都会帮她解决。
“说真的,你……有没有一点怪我?”她看着他的眼睛问,心底忐忑不安。
“怪你?”他困惑地皱眉,想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是吗……”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心还是受伤了。
“当然。”他大力点点头。“为什么躲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立刻修正。”
他居然以为她说的是这个?这个男人存心气她的是不是!
“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个!”她简直被他打败。
“我比较在意这个。”他咕哝。
“我是说,知道凶手是江枕云后,你不怪我间接害你被人攻击吗?”她直接讲明,免得又被他左闪右避地绕开话题。
“那家伙凭什么让我怪你?”他不屑地冷哼。“你知不知道那个笨蛋为什么跑来找我麻烦?”
她摇摇头,不就是为了他能创造出可怕效益的研究吗?
“说来好笑,其实他压根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只觉得我神神秘秘在森林里做些不能说的事,他以为我在挖宝,不然就是埋什么珍贵的东西,笨到让我简直懒得动嘴皮去骂他。”
“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以为他是知道你在研究新药才这么做,因为江家——”
“没错,因为江家有投资生技产业。”他接下她的话,接着一脸无言的说:“所以江家就成了我跟我弟锁定的名单,并阴错阳差的邀请他来参加尾牙,没想到凶手是抓到了,事实却有很大的出入。”
沉静语愣了一下,随即难以相信地狂笑。
真是冤枉!好好一个天才研究员,竟被当成什么投机分子看待,但最可笑的还是江枕云,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是丑角一枚。
“别笑了,会伤到我的自尊。”见她完全不甩他,他皱眉,不悦地命令,“喂!我真的受伤了!”这次他很认真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