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转身,一方腰牌被她扔垃圾一样反手朝后扔去。
看着大姑娘带着田家一家走出院子,有丫鬟上前捡起了那块被大姑娘扔出来的腰牌,“老夫人,是咱们伯府的腰牌。”小丫鬟有些忐忑的小心回话。
柳双凤脸色蓦地一白,这是跟伯府一刀两断的意思?
原本是要发卖田满一家,现在大姑娘过来领人,自然随身东西还是要让他们收拾一下的,而不是像先前一样什么都不准拿。
带了一群提着大包小包的老老小小出了安远伯府大门,程玥宁看看自己骑来的染墨,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头,要让这些人这样一路随自己步行回去不太现实。大人还好说,小孩子的话太过辛苦了。
“来个人,去五柳胡同的严御史府上借两辆马车过来,就说我载人要用。”
“是,姑娘。”老管家的大儿子应声领命而去。
严御史府里一听是安远伯府的大姑娘要借马车,二话不说就直接派了车过来。
而程玥宁一行人还没出城,安远伯府的这一出有不少权贵人家就都知道了。
京城耳目众多,消息自是藏不住,然后就有不少当家主母表示——
安远伯府现在的当家老夫人真是个蠢货!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如今的安远伯府那是靠着谁才能立住的,可她却偏偏把这位主儿给得罪了。尤其今天这一出,要不是这位主儿出来救场,安远伯府这是要倒啊!
一府的老管家,你说一家发卖就一家发卖?还有没有一点儿脑子了?
这位主儿虽说是救场了,但似乎也跟伯府闹掰了,连腰牌都直接扔地上,那是将她这伯府大姑娘的身分像废纸一样扔掉了。
这位没有长在伯府的大姑娘,进京来就担了一堆的事,本来正是嫁娶的好年纪,却生生因为守孝给耽搁了。若是不进京,人家搞不好连孩子都生了,当荆州程家的姑娘不比这安远伯府的大姑娘差的。
有些人得人恩惠转头就忘恩负义去了,腰牌扔得好!
现任安远伯席泽林回府后得知事情原委,立时坐车前去见自己的姑姑。
然而却吃了个闭门羹,无奈之下,他只能无功而返。
不久之后,老安远伯的那对庶出子女就分府另居了。
许多人心领神会,这又是一出高门深宅的大戏啊,不过是老管家一家成了斗争牺牲品罢了。
第八章 尊贵的客人(1)
城外腊梅花开的时候,齐渊再次出现在田庄。
他手里拿着一枝来时路上折的红梅,像献宝一样交到心上人手中,“好看吧。”程玥宁低头嗅了嗅梅香,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许久不来,我还以为世子爷另觅新欢去了呢。”
屋里只有两个人,齐渊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笑嘻嘻地道:“我可是去办正事了。”
“哦,什么正事啊?”她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他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我去宣城了。”
“嗯?”程玥宁猛地伸手推开他,要看他的表情。
齐渊又将她拽入怀中,“我去向岳父提亲啊。”
“结果呢?”
齐渊搂着她眯眼笑道:“婚期定在明年六月二十六,到时岳父岳母会来京送嫁。”
结果倒不令人意外,她中意齐渊的事也有传信与父母,当然会写得比较隐晦一点儿,不会太直白陈述。
“我爹应该有信让你带给我的吧。”她问,一脸的笃定。
齐渊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这才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
程玥宁便靠坐在他的怀里拆开了家信。
简单的家常信件,写了些零零碎碎的日常,又告知她订亲之事,让她有个准备。
齐渊没偷看信的内容,就是静静地盯着她看信的专注表情看,越看越爱。
看完了信,缓缓地仔细地将信折起,又重新放回信封,程玥宁将信放到了梳妆台的匣子
她原本午睡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而某世子便是这个时候来的,还直接就闯到了她的闺房里。
只着一身寝衣的程玥宁长发披散,带着几分懒起画娥眉的疏懒,却又该死的吸引齐渊的眼睛。
齐渊的呼吸不自觉地就粗重起来,手也忍不住往她的衣襟里钻,最后直接一把抱起她,将人放到了床上。
床帷放下,床内的光线立时便暗了下来,程玥宁伸手推他,“别闹,这样不好。”
齐渊哑着嗓子道:“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想你。”
程玥宁还欲再说,齐渊已经压下身子用唇堵住了她的唇,不想听她推拒自己的话。
他原想将婚期定在开春三月的,可是岳父却说过了六月最好,三年整孝也满,不会让宁姊姊惹人非议,然后,他就得再多忍上几个月才能真正拥有宁姊姊,想想就觉得煎熬。
心情不爽的齐世子扒光了心上人的上衣,俯身用嘴含住雪峰顶端的樱桃辗转吮吻,在她抗拒推搡下按住她的手,继续肆意胡为。
齐渊扒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急切地在她身上点着火,却没敢扯落她的亵裤,他怕自己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虽说如今亲事底定,但是现在就突破底线,距离大婚尚有数月太凶险,他可不想让心爱的女人带着什么不应该属于她的污点嫁给自己。
能像现在这样过过干瘾,已经是神仙一样的乐事了。
感觉到身下人儿越来越顺从,齐渊就越来越放肆。
程玥宁满面潮红抓着他的肩,感受着他隔着亵裤一下又一下的又顶又磨蹭,身上全是细密的汗。
齐渊也是满身的汗渍,疯了一样地蹭顶着,最后将自己释放了出来,软倒在她身上。缓过神的程玥宁羞愤难当,握拳狠狠在他身上捶了几下。
齐渊却只是笑,搂着她任她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不过这不是早晚的事吗,咱们先练习一下,你也先验验货,不怕到时候没准备。”
“呸!”
“说真的。”
瞧他一副好像说正经事的表情,程玥宁也收敛了一下情绪,“什么?”
“对我的尺寸还满意吧?”
“轰”的一声,程玥宁的脸色差点儿爆了,伸手就捶他。
齐渊搂着她笑,只是眼睛看着她胸前两座弹跳的玉峰时,眸光渐渐幽暗起来,饱满而丰盈,几乎快要无法一手掌握,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身上都被弄脏了,我去清理一下。”总感觉腿间黏腻得很,就怕他那东西流进去。
齐渊也怕自己真的不顾一切的禽兽,赶紧放开了她。
看着她掀开帷帐趿鞋下地,他独自在帐内平复呼吸,让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今天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贪婪不满足了。
程玥宁原就是午睡起来梳洗的,屋里虽有丫鬟打来的温水,这个时候也冷掉了。
不过她还是就着那盆水简单清理一下身子,换上了衣服,又梳拢了一下头发,走到外面打开房门,叫人再打盆温水来。
守在门外廊下的柳绿站得离门有点距离,保证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在门口接了姑娘递来的铜盆,根本不敢进屋。
端了柳绿打来的温水转身进屋,程玥宁招呼某人下床清理一下。
“你帮我弄。”齐渊要求。
“好,我帮你。”都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不能帮的了。
她亲手拧了帕子,帮他擦拭身体,只是看到他的那东西还是有些羞臊,强忍着羞意帮他擦好,然后帮他将衣物一件一件穿好,又给他梳了发髻,戴好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