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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可以造访这家饭店,只不过这回喝咖啡的地方,是一楼的半露天咖啡座。

  来到约定地点,简单的确认身分、彼此介绍后,刘福就安静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杯中的温热咖啡。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背影音乐是西洋老歌和……某人有些吵杂的嗓音。

  刘福索然无味的听着大姊口中“不错的对象”发言,对方正说着他学生时代的往事。也许因为没什么交集,也就引不起她的兴趣,她顾及礼貌的微笑,心思却早就飘离。

  方才祁勋丰其实是早在她家楼下了,才打电话给她的吧?

  这段时间她刻意不和他见面,饭友时间也推说忙到不可开交、没时间准备,幸好他正好有事到美国出差一星期,老实说,她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到美国的那个星期,有空还是会打电话给她,她虽然不至于不接,可却刻意的冷漠,不然就是淡淡的几句打发他。

  天晓得,她还有多少话没有说!例如阳台上的玫瑰花苞开了、一连下了几天雨下得好烦、蛋糕作法上又有什么不同的巧思、一个人去两人常一块光顾的小店吃饭……算了,都是些琐碎的日常小事,他没听到也没损失吧。

  其实,她也想知道他在美国好不好?工作顺利吗?有没有拨空去她推荐的咖啡厅喝咖啡?那个总是热情又活力四射的老板,长得像不像年轻版的阿诺史瓦辛格?

  无奈这样的想念,她却只能压抑。她宁可和他之间变冷淡,也不希望他有分毫的差池。正因为他珍惜她这个朋友,她更要懂得保护他。

  君子之交淡如水,她想自己是需要时间适应的,毕竟她和他之前真的太好了,好到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把除了上班和睡觉以外的时间,都空出来给了她?

  明明就很想念一个人,却又不得不保持距离,好辛苦……

  别再想这个了,越想,她的意志力会越来越薄弱。

  刘福试图将注意力转移,透过落地玻璃窗往对面看过去,上回办婚宴的宴会厅又有一堆工作人员在忙碌,八成正为几个小时后的宴会在做准备吧?

  刘福不禁想,以巴洛克式大柱为中心的圆桌,这回不知会摆上什么菜色?是不是也会有个男人一边品尝佳肴,一边发简讯给同在会场的朋友要对方尝尝?

  事后她曾问祁勋丰,那天参加喜宴为什么不约她或和她一起入席?他说那天的婚宴,他将它归纳为应酬性质,属于公事范围,而和她一起用餐,应该是在很愉快、很放松的心情下进行。这是属于他的私人时间,他的好心情只想和朋友分享。

  因为是朋友,他可以坦率的展现真性情;因为是朋友,高兴的时候就笑、不开心就板着脸,不必压抑着应酬一切;因为是朋友,他可以分享、可以信任她。

  祁勋丰不曾说过什么,可刘福知道他对她真的很好,他是那种做的永远比说的多的人,能认识到这样的好朋友她很荣幸。他护她、宠她,所以她也得对他好一些,起码,不能因为她而让他受到伤害。

  前天大姊和刘德化到她店里作客,跟她提到了相亲的事,说是老爸和老妈的意思。一开始她很直觉的排斥,反问大姊,她如果真的和人家交往,对方又出了事呢?

  大姊很淡然的表示,只要不是心怀不轨,而且事先让对方知道她曾有的“丰功伟业”,对方却仍诚心的想交往,那么,她为什么要拒绝?当然,交往的前提得是她自己也觉得对方不错。

  犹豫了一下,她想相亲只是多认识一些人,不见得就是非要结婚。或许多认识一些朋友后,她和祁勋丰就不会常凑在一块,这样他被她带衰的机会是不是就低很多?

  虽然祁勋丰摆明把这些事视为怪力乱神,可她还是怕,也许是生在堪舆世家,她比别人更敬畏无明,因为她看过太多太玄、宁可信其有也不要铁齿的事……

  “刘小姐?”

  刘福依然在神游。

  “刘小姐?”

  对上一双殷切的眼神,刘福一怔,忙回神坐正。“……是。”她暗骂自己失礼,今天她可是来相亲的……咳,来认识新朋友的呢。专心点!

  况且,不是不要再想祁勋丰了吗?她怎么想什么、不管如何想转移注意力,最后还是绕着他转不出来?

  “不好意思,我的话题你大概觉得无聊吧。人老了,一掉进回忆里就出不来。”

  “不……”是她比较失礼。

  眼前这位陈先生是个执业律师,三十四岁,高瘦身材、长相帅气有型,态度上也诚恳。平心而论,真想要结婚的女人,这一型的男人应该别错过。

  大姊果然很尽职的在替她把关,通过大姊那关得以和她见面的,都是水准之上。

  可是……这样上上水准的男人,她却芳心难动只想发好人卡

  “刘小姐好文静。”陈耀东倒是对刘福很有好感。

  “我?”她不是文静,只是心不在这里,方才一直在神游。

  “我听过一些你的事,有些事真的不必过度迷信。”陈耀东露齿一笑,他有一口好看到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白牙。

  刘福勉强一笑。

  “我知道某名门也有类似的状况。在几十年前也有个据说会克父母、败家运的小男孩因此被驱逐到国外,后来却成为企业家,回国上演了一出王子复仇记。

  “我父亲和男孩的父亲是好友,也是那家集团的律师,他曾在男孩被放逐到国外时替已故好友守住一些属于他儿子的权利。看到男孩成长史的父亲不只一次的感叹,信鬼神可以端正心术不作恶,迷信却足以令人忘本失去初衷。”

  “你爸爸真是个有智慧的人。”刘福叹了口气,真希望她也有陈爸爸的智慧。可是,正因为是发生在别人家,所以才旁观者清,若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许就多少迷信了。

  “刚刚一直都是我在说我的事,刘小姐要不要聊聊自己?例如你有什么嗜好?喜欢去哪里旅行?抑或是欣赏什么样类型的异性?”

  前面问题的答案众多,直到最后一个问题,她脑中的影像几乎是在陈耀东说完话的下一刻就浮现——祁勋丰。

  刘福心跳漏了半拍,这种时候,他“跳出来”干么?人家问的不是她最喜欢的朋友,也不是她觉得最好看的男生,当然更不是她的饭友是谁。

  欣赏什么样类型的异性,换句话说就是她会为什么样的男人心动,这样的题目,她脑中为什么会冒出祁勋丰?

  她会为祁勋丰心动吗……刘福倒抽了口气,不会吧?他只是她的朋友,大概是因为方才心里想的人都是他,这才浮现他的脸孔吧?

  不是有个测试吗?把月亮倒着念成“亮月”二十次,然后忽然问说阿姆斯壮登陆了哪里?那些默念“亮月”的人会直接回答“亮月”。

  唔,一定是类似这样的反应!

  “刘小姐?”陈耀东耐心等着刘福回答,但是也等太久了。他问了那么多问题,都很平常生活化,她好歹有一项可以让他知道吧?

  忽然,有个声音加入他们。“刘福的嗜好可多着,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发呆、压马路、逛街、吃好吃的东西和跳华尔滋……”

  在刘福的抽气声中,祁勋丰很大方的捡了个空位坐下来,仿佛这场约会本来他就该出现。

  “你……”陈耀东讶异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人。他怎么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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