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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至于带进京城的珍珠,在契约的要求下,予菲全数送到周家,扣掉送给皇太后的,剩下的五十几颗珍珠品相太优、稀世无边,一颗卖到千两以上,拿到钱的当天,她立马请人牙子在城里找房,为日后家人搬家作准备。

  欧阳曜进兵部了,但他仍经常陪予菲到大理寺,因为少女命案和盗胎案至今尚未所破。

  “走吧!”从大理寺出来,予菲道。

  “又去看古董?”欧阳曜笑问。

  “多少赚一点呗,京城居大不易啊!”

  最近她有空就往当铺里钻,在这里没有专卖古董的古董街,而多数家传数代的古董都不会有人卖,除非是家道中落不得不送往当铺。

  前辈子师父常骂她浪费,旁人的天眼用来看风水、看天下局势,她的天眼却拿来淘摸古董。

  只是予菲认为……何必呢?天下局势自有上天定,她只要顺应时势,何必干涉?她只想帮帮人、赚赚钱,过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日子就行。

  师父道:“短视!不干几件大事,旁人怎知道你的本领?”

  “我的本领是用来赚钱,不是用来让别人知道的。”她说得理直气状,然后继续往钱眼里钻。

  对啦,她就是爱财贪财,她聚财聚了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一纸遗嘱、全送到慈善机构里,认真说来,她并没有争取到什么,但在聚财的过程中,她得到充分的安全感。

  只是从来没想到过会影响朝局政治的她,这回彻底影响一回。

  几道阴煞逼出慧明大师是个满嘴胡话、只会耍花腔的家伙,他吐实了,原来他当初说的……不只一句“天生帝命”,还暗示岳云曜在二十岁那年将会逼宫、自立为帝,企图引起皇帝对岳云曜的猜忌。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喜欢他,明知他早慧、有治国本领,却迟迟不肯立他为太子的原因。

  不过在他死后,皇帝心痛不已,血洗后宫,虽说天家无亲情,但他毕竟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

  只是,血洗又如何?沈妃与岳云曜已死,再也回不来,而岳云羲流落民间,不知所纵,尽管他做得再多,他最钟爱的女人及两个儿子都离他而去。

  所有的预言都只是慧明大师和皇后相互勾结的阴谋,真相尽出,皇帝无比痛心。

  予菲又进一趟皇宫,将慧明大师与皇后身上的阴煞给解除。即便如此,慧明大师还是死了,皇后依旧疯了——皇令要她发疯,她敢不疯?

  对皇后而言,为了儿子的将来,她必须乖乖听令,但她也私下期盼着,儿子能早日登上帝位,风风光光将自己从冷宫里接出来。

  对皇帝而言,他膝下只剩岳云芃一个儿子,为不教儿子离心,他不得不留皇后一条性命,即使他恨不得赐三尺白绫要了皇后性命。

  只是……如今能够作为帝后桥梁的岳云芃竟然失踪?

  照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身为儿子的他应该挺身而出,没想到……所有人都知道在他京城,却没有人能联络得上他,这太奇怪了。

  予菲自恋问:“会不会是我拒绝岳云芃,他太伤心了,所以找个地方隐居?”

  欧阳曜没有反驳她,只轻声笑问:“你觉得皇位和你,谁的分量比较重。”

  然后,她乖乖闭嘴了。

  “姑娘来了?”当铺的老板看见陆予菲,连忙笑着迎上前。

  “这两天有什么好货吗?”

  “有,这几天收了一个前朝的官窑瓷瓶,还收下一柄弯刀,那刀看不出年分,但削铁如泥。”

  “真假?快拿出来看看。”

  掌柜把东西拿出来,予菲只瞥一眼前朝的官窑瓷瓶,便说:“假的。”然后转头去看弯刀。

  刀鞘没有华丽的珠宝做装饰,只刻了简单的蟒纹,刀未出鞘,予菲先拧了双眉。

  这刀不简单,它上头笼罩着紫红色的气,那是数百年的古物才会形成的磁场,它肯定深埋在地底下很久。

  “老板,这是陪葬品对吧?”

  “姑娘眼睛真利。”

  予菲想将刀子抽出,但欧阳曜握住她的手,轻摇头。

  他接过刀,缓缓抽出,随之一抹冷光激射而出,刀体虽然轻薄,他却差点握不住,即使已经握紧,它仍在他掌心颤抖着。

  发觉情况不对,予菲立刻念咒施法,咬破指尖,将鲜血涂在刀锋上。

  它不动了,予菲细细相看,脸上有掩不住的笑容,这回真是捡到宝了!

  提唇,她对掌柜道:“这把刀太凶,饮过不少鲜血,我猜它不是最近才到的,肯定在你们家库房里摆很久了,对吧!”

  “姑娘怎么猜到的?”掌柜讶异。

  “这把刀不是普通人能够驾驭的,我没看错的话,它在你这柜台上伤过人对吧。”

  闻言一愣,掌柜上下打量予菲和欧阳曜,最近京城里出现一个很厉害的陆大师,她是女的,听说连皇帝都对她的法力赞誉有加,多少皇亲贵胄抢着请她上门看风水,该不会恰恰好就是眼前这位吧!

  “姑娘料事如神。当初山匪卖刀时我就不该收的,只是它真的是好东西啊,不收又觉得可惜……姑娘,我也不同你讨价还价,当时我给了对方十两银子,姑娘别教我赔本,十两银子可好?”

  十两,大赚啊!“行,就十两。”

  收下刀子,付过钱,予菲拉着欧阳曜走出当铺,一面走、一面低声对他解释。“这不是普通弯刀,它上头覆有阴灵,只是在地底下埋得太久,已修炼成精。”

  “难怪它不肯臣服于我。”

  “那是自然,待回去后,我与它好好‘沟通’,看它心意如何。”

  “嗯,只是……”他拉起她的手,垂眸看着她指间的伤口,缓声道:“以后喂血这种事交给我来做,女孩子家,别弄得满手都是疤。”

  他……心疼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撒撒娇,装可怜,可惜她不是这种人,在讨厌的人面前耍演技,勉强可以接受,在喜欢的人面前,她只想付出真诚。

  反手握住欧阳曜的手,她笑道:“我很高兴你心疼我,不过这是我的工作,我并不觉得辛苦,别担心,我已经习惯独立。”

  “你们那里的姑娘都这么独立吗?”

  她点头微笑:“是啊,独立自主的女人才有权利追求爱情。”

  “为什么?”

  “当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才能与男人平起平坐,而爱情必须建立在对等的关系上头。”

  “我不太懂。”

  “比方妓子之于男人。妓子必须依赖男人的供养才能存活,所以男人爱来便来、想走便走,妓子无权开心或伤心,即便男人再喜欢,那都不是爱情。”

  “妓子能与妻子一样?”

  “这就是这时代女子的悲哀,女子普遍无法独立,必须依附男人生存,因此女人只能向男人要求婚姻关系,却不能向男人索取爱情。”

  “爱情不等同于婚姻?”

  “当然不同,爱情最大的特点是独占性,而现在的婚姻关系多是依附,当男人有能力让更多的女人依附,身为‘依附一’的女子就必须宽容大肚,容许依附二、三、四、五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当依附二、三、四出现,爱情就不在了?”

  “人心很小的,你无法同时爱上一又爱上二。”

  “爱情不在又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

  “没错,所以当你发现女人不再因为你的移情而哭闹愤怒,不是因为她学会妥协或宽容,而是因为她的爱情已死。她可以不爱你,却与你搭伙过日子,但我们那里的女子更爱惜自己,不会为了过日子教自己备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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