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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卓玮玠不为所动,一脸平静地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认为的,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是说体弱,不能久站吗?这样抱着我行走没事?”她用他以前的话呛他。

  卓玮玠凑到她耳边轻语,“没必要的时候,本王自然要节约着使用自己的体力,否则昨晚怎么能把你收拾得那么狠,对不对?”

  李素月脸色瞬间赧红,忍不住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下去。

  卓玮玠面不改色地继续抱着她前行,直到进了一处假山上的亭子,才将她放到铺了锦塾的扶栏上,自己则挨着她坐了下来,而后十分顺手地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怀里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这里是花园的高处,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王府花园。”他向她介绍。

  李素月伸手捂嘴打了个呵欠,眼睛里都渗出了泪光来。

  卓玮玠看得心疼,“很困吗?”

  “嗯。”她一点儿也不想强撑,靠在他身上闭上眼。

  “怎么身体这么弱啊。”他毫不留情地吐槽她。

  李素月闭着眼睛咬牙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会这样是谁害的?”都说不来了不来了,真不能来了,他还不依不饶地欺负她,她根本受不住好不好。

  卓玮玠发出一阵得意的低笑,贴在她耳边问:“为夫厉害吗?”

  李素月呸了他一口,脸又不自觉得泛红,论脸皮厚度她实在拍马也赶不上某人。

  “我帮你按按。”他十分体贴地提出帮她提供按摩服务。

  李素月也没有拒绝他,毕竟两人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

  闭目享受王爷级别按摩的李素月不知道某人心中打的是何种主意,若是知道的话,她便不会这样坦然接受这种服务了。

  卓玮玠亲手帮她按揉大腿根部,一边按一边脑中就忍不住浮现昨晚他是怎么在她双腿之间厮杀鏖战的,光是想想身子都不禁有些发热,身体某处也有抬头的趋势,他急忙按下心思,专心按摩,不敢再浮想联翩。

  现在不能想,得让她得到充分的休息,等到了晚上就是他大杀四方的时候了。

  在他力道适中的按揉中,李素月安心睡倒在他怀中,就连几时被人抱回去的都没有丝毫印象。

  她这一觉很长,足足睡了一天的光景,睁眼的时候天色又已经黑了下来。

  睡了一天,她的精神养得好了些,肚子也觉得饿,只是时间已经有些晚,她只让侍女简单帮她梳拢了长发,用一根金凤簪挽起,便独自用过晚膳。

  是的,独自,自她醒来后就没有见到卓玮玠,一直到她就寝,他也没有出现。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人又像昨夜一般穷凶极恶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如今不见人,李素月一颗悬起的心,渐渐就放了下去,安然入眠。

  而在王府外院的某个卧房内,早起精神尚可,气色尚佳的卓玮玠此时却是脸色苍白中略透病态的箱红,不时会咳嗽上一两声。

  “王爷,真的不告诉王妃吗?”一旁端着药碗王府安总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他是一个内侍,一辈子服侍福王府的各任主子,最是忠心不过。

  卓玮玠摆手,他这身体状态却硬要拽着她,本就有些不公平,更何况她应承婚事委身于他也不是出于本心,他又如何能让她因为自己又生忧虑。

  这才刚刚行了周公之礼,他就因对薰香中的催情药物过敏而引起身体不适,昨夜那般浓情炽爱,今晚却任她孤衾冷枕,这种事无论对哪一个女人来说都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他将她从光明大道上拽到了无法回头的羊肠小径上,那便只能尽己所能周全她的感受,能给的都给予,唯独放她离开不行,她是他唯一想独占的,即使是身后的虚名。

  卓玮玠唯一庆幸的是,他病发时,她已沉睡,对一切毫无知觉。

  她自小被家人视为不祥,寄身庵堂,刚与他合房,他就突如其来的病发。若是知道了,心中大抵也是不好受的。

  安总管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再说什么。

  卓玮玠勉强止了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外面忽然有人出声,安总管出去了一趟,不久后回来,脸色却有些不太好。

  卓玮玠看过去的目光就带上了些询问。

  “内院来人,说是王妃已经歇下了。”安总管略顿了顿,又继续道:“王妃没有问起王爷。”

  卓玮玠闻言却是笑了笑,摇头道:“王妃的性子你慢慢就知道了,她不是那种凉薄之人。”经过昨晚,她如今怕是巴不得他不出现呢,正常,而且他们两人的情分也还不到能让她主动关心的程度。

  “是,王爷,老奴明白了。”

  “让下面的人都对王妃上心点儿,我若不在了……”

  “王爷。”安总管打断他。

  卓玮玠摆摆手,继续道:“我若不在了,她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照顾好她就是对我尽忠了。”

  “是。”安总管眼圈有些红,哑声应了一声。

  “咳咳……”说了几句话的卓玮玠嗓子有些发痒,他拿过一方帕子掩口轻咳,却在拿开帕子时看到了素帕上的一抹殷红时微微蹙眉。

  安总管也看到了,面色大变,“快快快,去叫太医来。”

  旁边的小内侍飞快地跑出去,很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便从外面奔了进来。

  “刘太医您快给看看,王爷刚刚咳血了。”安总管一脸焦急担忧之色。

  刘太医向倚在床头的福王告了个罪,然后便在床头矮凳上坐下,搭手切脉。

  “没有大碍,只是药性相克,肺燥咳血,我再开一服药,三碗水煎成半碗,拿来给王爷喝下便好。”

  “好的。”安总管谨慎地收下药方。

  刘太医看着一脸病色的福王,忍不住又劝了句,“王爷体弱,有些事还需节制。”

  卓玮玠不大自然地偏了偏头,含糊应道:“知道了。”

  “香料气味对王爷身体并无益处,就算王妃喜爱……”

  卓玮玠立刻道:“她不喜欢,而且她初来乍到,对府中的事一无所知。”

  刘太医眼中浮上笑意,福王对福王妃很是维护。

  安总管则是接口说:“老奴会吩咐下去,王爷王妃的起居之所今后不再点薰香。”若早知那合欢香对王爷身体有害,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点的。

  “这事你安排便是。”卓玮玠对此并不关心,也懒得花费心思。

  “王妃真的不爱薰香?”安总管还是有点儿不信的,权贵人家的女眷大多爱薰香,有的甚至还是调香高手。

  想到李素月,卓玮玠的眼中不禁泛上温柔之色,笑道:“她呀,无欲无求的,不爱锦衣华服、珠宝首饰,都不像个女人。”

  这话听着像挖苦,口吻语气却满是不自知的宠溺。

  一说到这里,卓玮玠想到一事,“老安,明日王妃若是提出要回一尘观,你便安排人送她去。她若问起我就说我有事,若不问起,就莫提了。”

  “老奴晓得了。”嘴上应着,安总管心中却是暗自叹气。

  他们家王爷这是对王妃上心了,可是王妃那边呢?恐怕却不尽然,否则合房之后,王爷突然不见人影,王妃为什么问都不问一声?

  只这感情之事,旁人却实在是无法置喙,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人独睡的李素月一夜好眠,晨起睁开眼自己都明显感觉状态跟昨天天差地别。

  她在帐内一有动静,外面便有侍女轻声询问:“王妃可是要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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