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实话还得鼓起勇气?”去他妈的,她说的这是什么鬼话?好像他有多蛮不讲理似的,啐!
“拜托,那只是句形容词而已,你连这也计较。”李竟窗差点想伸手掏出他的脑子,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身为一个刚进公司不到一个星期的新进职员,我想,我应该知道自己的工作责任是什么才说得过去。”
“你真想知道?”
“嗯。”
轻抚唇,他沉吟数秒,“把耳朵凑过来。”
怎么,连工作内容也得慎防隔墙有耳?
虽然甚感不解,但李竟窗不疑有他,依言将身子向前倾,慎重其事的将耳朵凑近他往前倾来的嘴前。
宽厚的大手倏扬,瞿北皇力道恰当的抚盖着她柔嫩的粉颊,没理会她瞅望过来的疑惑眼神,黑眸满是奸计得逞的窃笑,他气息平顺的俯下身,精准的将因欲望而火热的炽情唇瓣覆上她猝不及防的红唇上。
“啊!”
趁着她因为过于惊异而不自觉的张嘴轻呼,细碎却带着柔柔馨香的气息侵略着他情欲蠢动的鼻梢……老天,这种诱惑性十足的甜头他怎能轻易放过呢?带着愉悦的轻泛着笑意,他大剌剌的尽情进击,双手牢牢的定住她挣扎不休的后脑勺,气息未吐,他吻得更深、更火热了。
悠悠漫漫的数分钟过了。
“你……瞿……你……你在咬我的舌头?”总算挣开他力道过重的箝制,一双瘦巴巴的手抚着微肿的红唇,她眼带指控的瞪着他。
瞿大爷他,他这是做什么?
他微愣,“我有吗?”
“有。”
“没有。”
“有!”
“就算没有知识,也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我那哪叫咬你舌头,那叫做吸吮,你听懂没?吸吮。”咬?哼哼,他又不是什么化外之民,不爱食人肉的,“要不要我再示范一次?”
啐,小白痴一个!
“吸吮?”
“不会吧,难道你连接吻都不懂?”瞿北皇大惊失色。
“接……接……接吻?!”张口结舌,她愣愣的瞪着那张似乎逐渐放大的男性脸庞。
接吻?!
他跟她?
他刚刚真的吻了她?!
事出突然,更因为消息极具有超级强烈的震撼性,刹那间,肺部那口气接续不上,喉头那口气又卡住了,眼一直,李竟窗硬生生的往后倒去。
就当着瞿北皇好气又好笑的眼前,她晕死过去。
???
“你真的决定了?”
“对呀。”
“但,小窗,你有没有想过,那瞿北皇……你甚至还不算认识他呢。”
“等我跟他再多相处几天不就认识了?”胸口浮起细微的阴霾,但他强迫自己不予理会,“反正,若真做不惯再辞了这份工作也没差呀。”最重要的是,先赚他几个月的薪水才是重点。
闻言,李竟?凝目轻叹。
“就怕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成。”
“什么意思?”
“小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无缘无故要对你这么照顾,你有没有好奇过他究竟是何居心?”
“居心?”
透过半开的毛玻璃窗户,山中虫儿齐声鸣叫,无垠的夜空透着浅浅的凄怆,因为身处于群山环绕之境,天高夜浓,繁星点点更见闪烁的星芒。李竟窗傻愣愣的仰瞪着仿佛朝她笑开了脸的小星星,眼神迷,心绪惶然。
决定要接受这份工作的当晚,向来理智却寡言的小?语重心长地跟她提醒过,可她全当成了耳边风,随意弃之。虽然旁人老笑谑她是一根脑神经直达到脚底,可她并非天真过了头。虽也曾揣测过他的一番用心不明的善意,但因为心中笃定着,她跟瞿大爷两人所处的世界截然不同,以他身价之高、条件之佳却至今尚未成家,眼界之高自是不在话下,怎么可能会降下视线看上她呢?
当时,她甚至是猛拍着胸脯告诉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怎料得到的是,不过转眼数天,事情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些。
为自己的识人不清而迭声叹气,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稍微回过神来的李竟窗听到温泉的方向隐约传来投宿客人的笑闹话语,又怔了半晌,她突然站起身。
不行,她得尽快解决这件事,否则……气息轻凛,一双脚自动自发地将她带往隔壁,瞿北皇的房间。
“瞿先生?”门,只敲一次,称谓,也只轻喊一声。没耐心等到他开口说请,她已经性急的拉开房门走了进去,“我决定不要跟你去曼哈顿了。”夜深寂寥,虽有细碎不停的虫鸣声,但她突兀的宣告仍显得声势浩大。
慵懒的将身子瘫平在床上,双臂盘在脑后权充枕头,前一秒,瞿北皇心荡神驰地观看着遥远天际的星光灿烂,待她不请自来地直冲到床边站定,便将极富玩味的视线移向神情忐忑却也坚定的她。
“你还没睡呀?”若知道她成了只夜猫了,早就荡过房与她秉烛谈心了,刚刚正觉得无聊呢。
“没,我要辞职。”
“再说一次。”
“我不要去曼蛤顿了。”
“噢。”搔了搔凌乱的发丝,瞿北皇微挑着眉,撑起上身靠向床板。“原因呢?”
“因为,我觉得你对我有不轨意图。”
“你终于发觉了?”觉得?不轨意图?啧,真好笑,她讲话这么客气做什么?他都已经攻到她门外了,她还这么文绉绉的,以为口头上摇旗呐喊个几声,就可以消弭战事?
哈,也不嫌太晚了一些!
当他不假思索的带着她跑来何悠作这里住上几天时,多少也已经将心中的打算缠出了个大概。
这天才女人勾出了他的兴趣。
他很意外,相当、相当的意外自己的眼光何时被扭曲得这么离谱了,大概是因为李竟窗跟他惯常玩乐在一起的那些女人极其相反,所以,虽然大感意外,但却不怎么排斥,横竖自个儿不也常叹憎过往的忙碌生活太一成不变了,逢此机缘,他决定要顺着自己偶被挑起的兴趣玩下去。
这游戏能持续多久是个未知数,他丝毫不想去花心思揣测。向来都是女人心甘情愿的迎合他的玩乐,会执意选她,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何但性惯了,他只爱凭着感觉走,而且,由不得她说不!
遇上已然将注意力全摆在她身上的他,是她的命中注定,想自他逐渐收拢的网中逃脱?哼,那将只是妄想,当他发动攻势时,即使她拼了命地使出全力反抗,迟早仍会屈服在他的追逐之下。
对这一点,他有十足十的把握。
“是呀,我总算是发觉了你……咦,你不否认?”她大受打击的垮了脸。
听起来,她似乎真的是白痴到了极点,这么浅显易见的事实……呜……小?,小舅舅,你们快来救救我呀!
“吻都吻了,我干么要否认?”深感无聊的打了个大哈欠,略动了动身子,瞿北皇空出身侧的床位,“要不要上来躺一会儿?星星挺亮的呢!”
“不要!”他的自大让她气恼于胸。
“只是邀你一块儿躺躺、舒舒服服的睡个觉,又不是现在就想上你,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上……上她!?
“你!”不敢置信的盯着老神在在的他,李竟窗眼里有着震惊,她被迎头劈下的那句话给吓得差点又脚软了。老天,她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上她?他真的对她别有用心?半晌,她轻吁低喃道:“真的被小?说中了。”
“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