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原梓压根就没去注意究竟周遭有多少人,也根本没有追究是谁开口说话,她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在司马决身上,听到有人叫了她的名字、问了话,连张望都没,她就直觉地回应起来。
但仔细听,尚可察觉出她口气中的紧张,强自镇定的眼角偶尔还会偷偷的瞟着某个定点。
而司马决尽管已气闷于胸,也感受到她数次的探索眼光,更已大略的明白了她又在玩什么把戏,但,他仍漠不关心的哼着气,强迫自己走得远一些,再过去一些,更远一些!
眼不见为净,他最好走得远远的,别去瞧清她的一举一动,免得看得太多,他会一不小心就将想法诉诸于行动。
“司马决?”傻愣愣的盯着他撤离的背影,原梓开始后悔了。
看来自己这项进攻行为当真是过于愚蠢,难怪他会不发一言的掉头走人,连吭都懒得吭她一声!
真是丢人现眼哪,可是……罢了,她承认计出色诱这招失败了。而且,别说他了,连她自个儿都觉得身上的布料少了一大块,心里老觉得凉飕飕的直透在身,颇让人觉得不怎么牢靠,她还是先回车里去换件平常穿的衬衫,然后,再想想看下一步该怎样引君入瓮。
啧,幸好她不是无法承受失败的人,更庆幸的是,见识到她这身清凉装扮的人除了她自己外,就只有司马决……
“原梓。”
“呃?”老天,这附近有人?她猛地回过头,“是你呀。”妈呀,这叫道格的男人,他在这儿待多久了?
瞧瞧他那双过于熠亮的眼……噢,拜托。
懊恼的白眼翻了又翻,原梓咳声叹气,满心无奈的憎怨。讨厌死了,任务不但没有成功,反倒平白地养了别的男人的眼,真是教她呕,更惹人不爽的是,他竟看得目不转睛,这男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啐,真想将他那双带着不敬的眼珠子戳爆,将他带着色欲的脑子掏出来重新清洗一遍,再将他的四肢百骸狠狠的敲碎,重新排一次,让他对今天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残留的记忆。
“是呀,是我。”道格抿了抿唇角的口水,“嘿,我喜欢看女人穿得性感撩人。”
他喜欢?哼,这关她什么事呀,况且,瞧他边说边笑的样子,活像色魔现世,难看死了。
将眼帘半掩,原梓机灵地掩住略带嫌弃的视线,正想迅速地冲回自己的势力范围,却在不经心的四下环视时,眼尖地瞟见不远处那张挂着墨镜的脸往这儿定格,略厚的唇角仿佛是向下撇的,她一怔,心神猛然一转……
“原梓,你这身惹眼的装扮是为了某人?”面逸轻笑,道格进一步为自己的揣测求证。
此刻,四下再无闲人,连她的贴身护卫都识相的走人了,这不正是代表着某项邀请?
“呃?”她还在犹豫着此刻脑海中的决定。
她爱冒险,但不怎么爱玩火,而这道格的为人她也不怎么了解,该让自己的意念放纵至此吗?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唷。”对她的静默,道格又另有一番解释。
他的积极造就了她下定决心,倏地,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好,就这么决定,为了能得到司马决的反应,任何一丝丝异于他沉稳平实的反应都可以,为此,她允许自己做些小小的牺牲。
例如,几句饶富勾引的打情骂俏。
“原梓?!”
“嗯,也可以这么说啦。”原梓干笑着。
道格给她的第一印象不算良好,但向来河水不犯井水,她也懒得去理会他先前有意无意的亲近企图,可若他略带放肆的行径能挑起司马决的反应……她会勉强自己去容忍他过于贴近的体热。
“也可以这么说?”老天,这简直就是在邀他更进一步了嘛。“你知道吗?那天办理报到时,我第一眼就瞧中了你。”
瞧中了她?什么意思?脸上干笑未退尽,她睨视着他,满肚子狐疑。
是出了什么事?她都还没加油添醋呢,他就已经这么热中了?
“如果不是那个讨厌鬼老板着脸跟在一边碍事,我早就可以一亲芳泽了。”瞧她眼神慌乱的模样微带失神与不安,道格笑了,不以为意地伸手抚上她的颊,手指撩拨着她轻柔如丝的发鬓。一定是他的举止教她意乱情迷了,呵,“不过没关系,他今天的表现很让人满意。”
讨厌鬼?嗤,他这又是在说谁?难不成是他自己呀?还有,他的手指头好恶心,干么一直往她的头发里卷进去?想在里头挑几只虱子留作纪念哪?哼,叫别人讨厌鬼,他比别人更让她讨厌十倍不止。
原梓紧抿唇,微一缩身想避开道格进逼的动作,下意识地往司马决那儿瞟去。还不快点儿过来……咦,道格在做什么?
“啧,诱惑……教人忍不住打胸口泛起颤抖的飨宴,呵,你知道吗……”说着,道格的手忽地下滑,教人措手不及地迅速覆上她因惊吓而细喘起伏的胸脯。“你的胸型很漂亮,即使,它们是被隐藏在衣裳后头。”
喝!听到他的话及动作,她当下被吓傻了眼。
“道格?!”狠狠的倒抽了口气,原梓忙不迭地挥开他蠢动的魔手,觉得想吐。“你给我放尊重一点。”有没有搞错?他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老天,只能是几句调情,或许,再几个昧着良心的陪笑,就只有这样子,这是她最大的忍耐极限了,可他在做什么?
“尊重?”闻言,道格扬声大笑,“别装了,你不是为了勾引我才特地穿得这么撩人的?”
“我是吗?”因他的话愣得张口结舌,原梓顿时哭笑不得。
为了勾引他?这男人未免也太妄自尊大了吧?她又不是没脑筋,像他这种男人怎会入她的眼?
“呵呵,别再浪费力气拿乔了,既然我们一拍即合,干么还说那么多废话,直接一点不更好?”像条吐着舌头的人蛇,他如影随形的跟上了她向后退却的步伐,笑得开心奕奕。
一拍即合?恶,她要吐了。
“退后,你再这样逾矩,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咬着牙,她恨声警告,青筋怒凸的双拳紧握在侧。她差一点就扬脚踢向他的要害,彻底且毫不留情地踹断他传宗接代的子孙根。
如果不是道格有了先见之明,早一步地以脚制住她的行动,她绝对已达成目的了。
她死命的挣扎着,“我再一次警告你……”
“有些女人,生气时比微笑时更美,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什……什么?他贸贸然地说出这么诡异的话……妈呀,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原梓已知事情不妙。
定定的望了她几秒,道格飞快扬起手,不到半秒的起落之际,在她不敢置信的瞪视中,他迅速地将她套在小可爱外头的衬衫剥到腰间,也间接地限制了她的反抗,隔着薄薄的衣料,俯身吻上了她哆嗦着寒意的胸前。
“道格!”她吓得脸都白了。
“你在发抖?”这个发现激荡出他体内已澎湃四溢的情欲,“我一直希望能在四下无人的野地里跟你来上一回,那种刺激感可想而知。”虽然这里离他理想中的野地有一些距离,但他不是个太挑剔的人。
“刺激?”妈的,这男的是不是教性冲动给烧坏了脑袋?努力地挣脱出衬衫的袖子,原梓疯狂地手来脚往舞动着,为了捍卫身上那件已经被卷高一半的小可爱,她拚上了吃奶的力气推开他的手,堪堪以肘撑远那颗猪头的垂涎,怒眼仰瞪着他,气得发烫的浆糊脑子总算想到了,她还可以开口找人过来解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