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表现得像个急色鬼,但是,我可能会伤害……”她的无条件配合反倒令他犹豫。
“别担心。”她轻喃,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准备好了。”
她的意思是……姜离笑叹着,第一次,他任由恣意的欲流征服自己。
现下,再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可以阻挡他将她吞入腹了。
“番王……呢,我忘了说了……”娇喘不停,许央阓小声唤着他。“等等,你听我说……”“哼?”等等?干么?她想出尔反尔呀?
休息!
“我不能怀孕的。”
“唔?”
“如果……待会儿你可以……防护措施……”
姜离的吻魅惑着她翻搅不休的心绪,灼热的抚触彻底的撩拨起她深藏在体内的欲念,全身的细胞像是在瞬间复苏,被那双抚尽她每一寸肌肤的大手所点燃的火焰烧焚着,理智亦几乎溃散。但是……不行呀,她得再跟他强调一次……
“番王?”急喘着气,许央阓避开他紧追不舍的唇,不放弃的又唤着他。
“喔,Shit!”她只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轻唤,他的欲望就在瞬间加倍的胀大、勃发。“闭嘴。”
对,他不喜欢她叫他番王,她忘了,但,在这种要命的节骨眼上……忍着呻吟,不待下一波悸颤泛起,她奋力再次尝试。
“呃,我得先……先跟你说,我不能……不能怀孕……啊,好痒!我不能怀……”
“烦不烦哪你。”忿忿地将唇覆上她早已红肿的唇,姜离吸吮着她的芳香,一遍又一遍。
“我真的不能……”哎呀,不管了啦!猛屏气,她飞快的将话说完,“待会儿你一定得控制自己,我真的不能怀孕。”
“你闭嘴行吗?”这女人真的很多话。
改天,得好好的教会她什么叫作沉默是金;改天,得训练她听话,只要他一眨眼,她就得乖乖的服从;改天,得让她彻底清楚,什么叫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改天,他一定会好好的教教她!
???
激情的时刻延续了许久、许久。
就在最后的一刹那,感觉到她绷着身子试图自他身下移开,他眉头轻拧,哼了哼,忽地伸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臀,不让她逃,一个抽搐,他狂猛的让自己完全深入,将灼热的欲望在她体内释放。
“怎么哭了?”姜离微怔,紧搂着她的双臂微微松开。
刚自高潮的巅峰平复激动,此刻,彼此相贴的热烫身子还微微发颤。
“不要你管啦。”吸吸微酸的鼻子,许央阓别开渗满细汗的酡红脸庞。
大老粗,在这种让人尴尬又带着甜蜜滋味的失神时刻,还问这么蠢的问题。
“哟,恼羞成怒啦?”
“讨厌。”一只小拳头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她想退开身。
见状,姜离眼明手快的攫回她。“不准走。”
“你很重耶。”
“不早说。”粗喘着气,他仍不放松对她的钳制,一扭身,将她扳坐在身上。未开口,脑中忽地掠过一件事,接着,他带阴鸷的双眸狠狠的瞪着她,“喂,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什么?”
“还什么?不就是你说不能怀孕的事。”
“喔,那个呀……”许央阓想到方才那最后一刻流窜在四肢百骸的炽热与激烫,全身一僵。“你……你没有做避孕措施?”
眼一竖,姜离不满的往她光裸的臀部拍了一下。“为什么我要做?怎么,你不想怀孕?”
避孕?哼,想都别想!
“你想要孩子?!”她大吃一惊。
他虽然接受了她,但应该不想轻易放弃快乐又逍遥的单身生活吧?
“关你屁事,别妄想岔开话题,我问的是你!”
“我?”
姜离白眼一翻,“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我……”许央阓沉默了许久,眼睑微微掀动,见他专注的眸子紧锁在自己脸上,她微抿唇,发自心底的轻叹口气,“不想。”
“她不想!”
这个带着伤感的回答着实震住了他,也勾出他陌生的心伤与愤慨。
“你不想怀孕?更不想怀我的孩子?”姜离问得艰辛,敛紧气息,心火在胸口酝酿着喷势。
“我想要呀,可是,我不能……”
“狗屎!想要却不能?你这是什么鬼回答?难不成你一心赖上我,只是想跟我玩玩激情游戏?”“我没有。”
“没有?你不是这个意思吗?让我搞清楚一件事,你乐意跟我上床,但却害怕怀我的孩子?妈的,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姜离忿忿的咒骂着,见她睁着双泪汪汪的眼,一脸委屈的睨望着他,他蓦地顿住话,猛咬牙,一把拨开她,寒着脸,光着身子冲出车库。
他还以为,她千里迢迢的追他而来,又不畏危险的赖在岛上,应该有独占他的心思与打算才是,可她竟然不这么想,甚至在几近忘我的欢爱中犹没忘了要避开他执意想给她孩子的动作……可恶!
如果对象是她,他真的不介意做个心甘情愿的“婚姻困兽”。就在欲望完全宣泄的那一刻,他的心还因为涌起这个念头而有了雀跃的期待呢。
而她却狠狠的泼了他一身冷水!
“该死的女人!”随着这句怒吼,一记响彻云霄的关门声重重的震撼屋内每个人的耳膜。
???
见姜离进了门,一副悠哉的样子,许央阓搁下啜饮着的红茶,未置一语,只是朝他浅笑。
“干么呀你,笑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没有呀。”她才说完,又是一阵窃笑,终于,她忍不住问出口,“喂,你是不是买保险套去了?”
冷不防地遭她揪出正确答案,他脸微红,撇撇嘴角,斥责的嗓门不自觉的粗哑了许多。
“要你管。”
“你去买保险套了?”许央阓嘴角含笑再问一次,但,浅浅的泪雾在快乐的眸里漾起。
他还是很气她执意避孕且不肯说出原因,她清楚这一点,但,隔天之后,纵使是臭着脸将她带上床,他却出乎意料的顺了她的意,不再就这个问题强迫她屈服。
怎能令人不心疼呢,对他而言,这么委屈自己应该是头一遭呢?
“哼!”真想狠狠的打掉她脸上的笑意,偏又该死的不舍。
“有吧?”狐疑眼光梭巡着他可能鼓起的裤袋,待寻获,许央阓眼神蓦然一亮。“哈哈,你真的买了!”
姜离不服气的问:“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瞟到你放在抽屉的存货用完了,这两天又没见你记得叫人补货,而方圆几里内就只有十字路口那家店有买……”
“就这么几项推理,你就笃定我买了?”
“还不死心?好吧,过几天就是情人节,那家店正在做促销吧?”掩不住的笑意涌上她唇畔。“是不是买一盒保险套,就赠送一朵玫瑰花?”
他微怔,脱口问:“你已经买了?”不会吧,她的脸皮何时变得这么厚了?
“你太抬举我了。”她哪敢呀。
“那你怎么知道?”
“他们的海报做得很醒目,就贴在那面墙上耶,你没瞧见?”
“谁像你这么空闲哪。”姜离没好气的哼着,壮硕的身子飞快的往房间走去。
仍是一脸的笑,许央阓望着他挟怨带气的想躲回房间,忽然想起那朵不见他拎在手中的赠品。“那朵玫瑰花呢?”
愣了愣,他脚跟一挪,走向她。
“花?”
“对呀,店里送的那朵花呢?”
“你这么笃定我有买?”
“要不要赌?”她信心十足的冲着他笑。他究竟有没有买,到了晚上不就真相大白了!还想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