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迅速的推开她,白维霖一脸恶相的瞪着她,“我听到你说不?”声音阴阴柔柔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不,这辈子我无法舍弃他。”毕绿的态度很坚决。
她的坚决,让白维霖的一颗心惊然的重新拾起那种身在地狱的无力感。
“为什么?”纵使实言伤心,他仍要听毕绿亲口说出来,“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比我还要重要?”她已经选择了他,不是吗?为什么还不肯放弃朴泰修?难道朴泰修对她真么重要?
“你不知道吗?”她的眼神闪烁着奇怪的熠光。
“知道什么?”白维霖的口气死死寂寂的没什么起伏,连毕绿怪异的眼神都有些心灰意冷的不想去追究了。毕竟心里想的跟实际上要面对的,全都是两码子事,让人怎么面对都难过。
“我不能舍弃他。”她再度重申一次。
“你刚刚说过了。”他又想揍人了。
朴泰修那家伙呢?跑到哪里去了?自己这会儿很需要他这个沙包!
“他是我的亲哥哥。”小小声的,毕绿极灵的瞧着他的迟钝反应。
“我知道朴泰修那家伙是你的——亲——哥——哥?!”蓦然瞪大了眼,他不敢置信的瞧着怀中一脸诡笑的佳人,“你是说?”
“他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她装出一脸的讶然,“怎么,没有人跟你说过吗?”
“朴泰修是你的亲哥哥!”齿缝里冒着忿忿难消的怒火,白维霖握在她手臂的大手撤力、充力的犹豫不决。他真想捏死她,可是偏又很没种的舍不得。
最后,他爆出一声怒吼,“你这个过分的女人。”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迅速的将双手一扯,待宰的小羔羊就乖乖的进了他带着惩罚的胸壑里。
嘤嘤一声,无力挣扎的毕绿就这么被强霸的白维霖给封住了口、汲光了她胸中所有的气息。
良久、良久又分秒怡情的旖旎时刻呵!
如了愿、尽了情的白维霖终于半是心满、半是心怜的松开了拘住她的掌控,凝视着她气喘吁吁,但却是吐气如兰的,让他更是沉醉在她的气息中不忍拔离,白维霖缓缓的举起手,满含着轻怜的扶着毕绿的发丝。
“以后不许再这么耍我罗!否则,下次的惩罚就得加倍了。”他装出一脸的凶神恶煞骇人至极的狰狞盯。
“是的,白少爷。”如今,毕绿脸上的冰霜已不复见,满满的尽是娇羞可人的嫣红。
重新将难得柔顺的她纳入自己的胸窝,白维霖的脸上展现了以往的豪气磊落。
“白少爷?听了真刺耳。”耳鬓厮磨的柔情蜜意漾在相拥相惜的两人胸怀。
毕绿静静的倚在白维霖怀中半晌,些许羞怯、些许柔情,她满是感动的眼神望向梗在两人怀中的被挤压的花束,要在这么些时间里采了那么一大束的芍药,他该是跑了不少地方呵!
蓦然的,眼里漾着心折的泪光,毕绿却是轻笑出声,白维霖这傻瓜!
“怎么啦?”将脸贴着她的额,白维霖仍不舍离开半分。
“你送我的都是芍药?”
“啊?”轻啄了下她的唇,白维霖望了她一眼,又捺不住心荡的连啄了好几下。
躲开了他的攻击,毕绿似笑非笑的瞟了他脸上的迷醉神色,一朵温柔的浅笑浮在她的唇畔,那微笑慑住了怔忡的白维霖,眼眸一眨,他又俯下脸,狠狠地掠夺着她难得的笑魇。
“这些是芍药?”好不容易的自他狂索的吻中寻回呼吸,她如今的脸庞已是嫣红满布的惹人爱怜。
我的毕绿真是漂亮,脸蛋儿一红更显得娇媚!“当然。”白维霖笑得有些呆呆笨笨,一脸的拙相,“那可是我花了不少工夫去摘下来的哟!”找了一下午,腿都快跑断了,才找到这么一大束的。女人哟,没事尽是喜欢这个怪里怪气的鬼花儿!
“是吗”
“废话。”
“那……这一株不知道是什么?”她指着其中一朵。
白维霖将毕绿重新揽回自己怀里,而且拥得比先前更紧、更密,“不就是芍药吗?”管它是芍药还是什么鬼东西,反正她都接受了,他可是不许她退货的。
“真的?怎么看来那么像牡丹?”
“谁说它像牡丹了?它明明就是芍药。”白维霖不动声色的又用斜眼偷瞄了一眼,该死的,那朵花儿还真是像极了芍药的牡丹。
但是,不管了,他决定死皮赖脸的硬拗下去。
“真的?”
“对。”斩钉截铁的应了声,白维霖的笑容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了。
“可是我敢说它是牡丹。”毕绿似乎打算跟他杠上了。
“是吗?它又没开花,你怎么知道它是牡丹?”
“笨蛋,你不会看叶子啊!”
“叶子?”在采摘的时候,他一心只想着要快一点摘满一大束,哪还会去细看它的叶子是哈玩意儿!
“对啊,你该不会芍药跟牡丹都分不清吧?”毕绿强将脸蛋自他胸坎儿仰起来,她眼神闪烁的瞅着他。
嗯嗯、呀呀了好一会儿,白维霖突然卯上了脾气。
“唉呀,管它是芍药还是牡丹哪!反正你已经收下了,我可是警告你,我白维霖送出去的东西是绝对不许退货的。”目光狰狞又凶狠的瞪着她,似乎是挑衅着她的拗脾气。
毕绿扬起了不驯服的眉眼,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一个使劲就待要推开他。
“谁说的,我……唉呀!”
根本不给她抗议的机会,猛烈又将她重新安顿在怀里,白维霖早就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唇,用行动牢牢的封住了她的话。
奇怪,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多话了?这可不行哪!看来,自己得多跟她熟悉、熟悉这种甜密的沉默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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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