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有得纠缠了。”他迭迭叹着。
老王爷不肯放人,他更是难以舍弃对她的情爱,这可得好好的琢磨琢磨才行。
唉,世事真是难如人愿哪!
剥尽身上的衣物,才掀开棉被,他就愣住了。
“小杏果?!”
“好冷。”面容红涛泛澜,羞涩的目光一接触到他吃惊的眼神,她忙不迭地自他手中强抢回被子,牢牢的将自己衰成个蚕茧。“你……你干么这样瞧人家?”
她还好意思问他为何拿双惊诧万分的怪异眼神瞧她?
一个大姑娘三更半夜的独闯汉子房里,剥光了人衫躺上了温床,眼泛桃色,含嗔的语气里暧昧的许诺勾引的意味……其用意不喻即明!
拜托,虽然他想再要她已经想了很久,但……也要看地方啊!
“这会儿,被子里的你当真未着寸缕?”方才没看尽,只来得及曾见那两团白皙的浑圆,就因她身手矫健的抢回被子而败了个兴……暗忖着,先前让黄汤燃热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体内气血翻腾。
完了,意志力愈来愈薄弱的他已然陷入饱暖思淫欲的激情中。
“嗯……”苗杏果微咬下唇,眼角触见他的身体变化,忐忑的气息倏然凛窒,十指缠扭成一块,娇容上羞红速增。“我本来想等你再一块儿……呃……夜那么深了……又怕你……”吞吞吐吐,她说不出个理直气壮的所以然来。
虽然有了上次的经验,但她就是担心自己的自动献身会被他不留情的打了回票。
“怕?你是怕我赶你出去,还是怕我赚弃你脱得不够快?”诸葛极承语气沉稳,可炯亮的眼像是要看穿她隐在被窝里的身体,犀利迫人得很。
“不知道啦。
“不知道?”夸张的将两道浓眉一拱,“那不更惨了,你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搞不清楚状况。”
过份,他又在笑她了。
嘟起红润的唇,因为太过紧张,苗杏果连心跳都停了好半晌。“你管我那么多?干么老杵在那儿?当床神呀?还不快点上床来。”
“你邀我上床?”
“对!”
诸葛极承没急着上床,也对自己的光裸不以为意,激情高燃的身子坦荡荡的杵在她面前,他将双手盘在健壮的胸前,摄人的黑眸几可撼亮无垠的沉暗星空。
“你当真是下定了决心?”
“呃……”
刹那间,苗杏果面容朱赤,~双滴溜溜的眼珠子尽在房里左顾右盼,努力地不将他的赤裸扫进满含赫然的视线里,偏试了几次,略显无措的眸神最后的停驻点总会落在他身上……
“你,真下定了决心?”他再问。
“这么冷的夜,你当我穷极无聊,费尽心思地摆脱了盯哨的人,存心脱了衫子让自己招风寒呀?”更何况,她还大着胆干私自潜入他的卧房里呢。
“就算是脱尽衣衫,你还不是聪明的先躲进被窝里偷暖?”招风寒?哈,她还真好意思讨功劳。忽地,想起了餐宴中,;老王爷语带威胁及警告的说笑——
小丫头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谁要敢欺她,我可绝不轻饶哟……
睨瞪她的嘲弄神情添进了一抹正色,他不禁叹起气来。“在这里要了你,脑袋会掉的!”
“诸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觑见他微显退缩的神情,心陡沉,她低声追问。
“你该懂得呀。”正眼瞧她,他没掩饰自己所领受到的压力。
她的确懂,而她也没装做听不懂。
“那,你究竟是要?还是不要?”毕竟是姑娘家,自动献身已属极限,再逼着他配合……这口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启。
“当从……”拖着长气,待她的脸色倏然刷白,眼泛起浅浅的红意,他才贼兮兮的笑了开来。“要啦。”
怎么不想呢?他已经想了她好久,如今,她这肥羊自个儿送上门来“哀求”他将她吞吃入腹,他要,他当然要啦。
再次的亲密接触,感觉有别于之前,那种身心契合的实在,令两人一下子就坠入忘我的境界。
苗杏果抛去之前的羞涩,大胆的抚摸属于她的男人的每一寸肌肤,惹得他接近崩溃边缘,低吼一声,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这个磨人的小杏果!”像是泄愤似的他轻咬一下她的蓓蕾,并满意的听到她的轻呼,然后像个贪吃的小孩,尝遍她的身子。
像是玩够了般,他弓身一挺,将自己埋进她柔嫩的幽径,他紧握住她纤细的腰,开始激烈的冲刺,忍耐太久的欲望在此刻呐喊着要满足。
她紧抱住他,本能的跟随他。寻求最后的满足,但是,诸葛极承却突然停下来,不论苗杏果如何移动,他就是一动也不动。
“诸葛,你……”她挫败的呻吟着,“求求你……”
“求我做什么?”他邪恶的问。
她紧咬下唇,眼带娇嗔的望着他。
“不说?”诸葛极承作势要退出,却又恶劣的伸手覆上她的浑圆搓揉着。
“别!”苗杏果的腿紧挟着他,不让他离开。望着他得意的眼神,她一咬牙,“我要你啦!”
“乖,这才是我敢说的小杏果。”语毕,他再次冲刺,将两人带上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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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
爱情?
在无法兼得,又无法尽抛的僵持下,双方的拉锯战足足持续了一整个月,诸葛极承的叹息愈见频繁,而老王爷的脸色也愈来愈沉重。
拓跋录与寒势秉持着清官难断家务事,也在确定诸葛极承的性命绝不会英年早逝后,狠着心将他遗弃在荣扬王府里,回家与小别胜新婚的娘子温存。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与坚持。
又是个静寂中燃烧着激情的深夜,苗杏果一如数日来服,偷偷摸摸溜进他的房里……
“我们明天就离开好吗?”耳鬓厮磨,苗杏果悄悄的附在他耳畔喃问。
接着她一翻身,将她细沁着汗的赤裸娇躯压在身下;他无奈的提醒。“你以为自己逃得开吗?”
“这……”她语塞,顿然沉寂着神情。
悠悠岁月,老王爷执意找回失踪的小女儿,炊簧岬亍6辛艘淮危跃涂梢岳锤龅诙危抢贤跻敢伙湃耍裨蚣词固拥教煅暮=牵淮揭仓皇鞘奔涞奈侍狻?
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那?”
“别烦这么多。”长叹一声,俯下身,他安慰的吮啜着她的唇,温热的烫暖她的忧心忡忡。“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是会有解决的一天。”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想到两人恍若困兽般住在偌大的荣扬王府里,她就泪眼汪汪。
住在王府里,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任何物质上的享受,跟以往的乡间生活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即使是荣华富贵,她也宁愿拿这些来换取与诸葛的双宿双飞。
真正的双宿双飞!
这儿束缚太多,绑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更遑论向来喜爱自由的诸葛。为了她,他已经够忍气吞声、够委曲求全了。
“快了、快了。”松下撑住身躯的臂劲,让再度高涨的欲念与她温热的身躯贴紧,“别再唉声叹气,在等待的时刻,我不都在尽心尽力的讨你欢心?”
“唉。”轻笑着叹气,她展臂揽住他进逼的腰身,不自觉地逸起呻吟。
诸葛没说错,挣出困缚的时间比她想像中来得早。
只不过是半个月之久,踏踏的马蹄声载着得偿所愿的两人远离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