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相信那么容易,简直像喝茶吃饭一样,我才没那么轻易就上当呢!你一定是怕我担心受怕,才说的如此轻松,对不?我想也想得出来,徒手爬一座峭壁有多艰难,而且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你一定还受了伤。”荃荃泪盈于睫,像一泉泓水滚滚流出。
殷尧悚然一惊,她怎么说哭就哭了!
“别哭,别哭,干嘛哭的那么伤心?”他将她揽在胸口,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和她时时刻刻的相守着。
“因为……因为我高兴,我真的好兴奋能再见到你,我曾经用我的生命向上天祈祷,如今,果然灵验了。”荃荃流的是欢喜的泪水。
“荃荃……”
她用食指抵住他的唇,“别再说了,只要你能活着,我可比谁都开心。我们快走吧!以后不要再涉入风险了。”
荃荃怎么拉,殷尧就是文风不动,脸上的线条也冷峻了下来,并换上正经的口气,“现在我有件事想请你答应我。”
荃荃也感觉到气氛凝重,对于他将要交代的事不敢小觑,她谨慎的问道:“什么事?”
“达尔现在人就在外面,但是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我不能让你冒险出去。记着,你就在这儿等我,找个隐密的地方先躲起来。”他十分谨慎的交代着,就担心她会一时任性又闯了出去,他不想再尝到她身陷危机时那种担忧、椎心的痛楚。
“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去冒险。”荃荃连连退着步、摇着头。难道他就不能体谅她怕失去他的心情吗?
“荃荃,我不是一个人去冒险,我有同伴的。”他费尽心力好安抚她,虽然他非常在意她的感受,可惜任何事都有其轻重缓急,在此紧要关头,他绝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顾此失彼。
“好,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不见不散。”她将自己的决定说的很明白了。
殷尧深深吸了口气,他能回得来吗?坦白说,他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别拗了,若看见达尔他们,就跟着他们走,知道吗?”
荃荃忿然的甩开他的手,“你又在骗我了对不对?明知自己此去生死难卜,为什么你还要在我面前假装一副状若无事的姿态。”她红唇紧抿,呜咽地喘口气又说:“我敢说你手里若有根绳子,你一定会如法炮制,再将我捆起来,好去进行你的工作,别让我这个废物再阻碍你的行动。”
殷尧瞧她那模样,可真是心慌到了极点。
他箝住她的双臂,暗痖粗嘎的说:“别让我难过,你知道你这些无心之语,听在我耳里我有多难受?我并不想摆脱你呀!你是我的一切,但我有我的责任,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并不是为自己而活的,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懂吗?别逼我!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车里的几个人就快醒了。”
他松开她的手,也离开她的身边,独自一个人往危险地带迈进。
徒留下荃荃一人愕然的望着他飞快消逝的踪影,口中只是断断续续地喃喃念着几个字:“他想摆脱我,他想摆脱我……”
第十章
殷尧怀着疼痛欲裂的心,偷偷潜入了威廉所在的书房外,从窗外,他可看见两个背影正在窃窃私语着,他揣测坐在咖啡色原木桌前的那个穿着西装笔挺之人,应该就是威廉了。
再环顾一下这儿的环境,甚为气派,足以表现出他在这里的地位,难怪连警方都袒护他,如今唯有亲手找到他犯罪的证据,才能将他绳之以法。
“奇怪,强尼不是说已将卡萝挟持上车了吗?怎么那么久还没到?”威廉抬起头 ,看了下壁钟后,不禁皱眉道。
“我去门外看看。”当威廉身旁的人转过脸来,殷尧便认出他就是麦可。
“我跟你去好了,顺便可以看看你所说的美人儿究竟美不美,可有倾城之色?”威廉含笑的站起身。
“是,是。”麦可暖昧的笑着,威廉也随之哈哈大笑。
殷尧虽听不见他们的耳语为何,但对于他们如此猖狂的笑容可是反感到了极点,真不知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龌龊的事,竟笑得如此邪恶。
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笑了多久,威廉和麦可就这么笑着走了出去。
正好,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他一使劲,翻过窗口,以似豹般的速度走近方才威廉所坐的桧木桌椅旁。
证据会在这儿吗?堂而皇之的就放在厅内的书桌上,有这个可能吗?
试一试吧!反正不会有错。
他非常迅速的检查过每一个抽屉,都没发觉异样,直到他想放弃的那一刻,突然,他感觉右下角的抽屉竟然合不拢,这才将它完全取出一看,里面竟塞了一个小型牛皮纸袋,就在他取出那牛皮袋的同时,刹那间铃声大作,四面来了不少威廉的手下。
殷尧警觉的躲在桌下,拿出腰间暗藏的枪枝,每个毛细孔都呈警备的状态。
“姓殷的,你出来吧!你不是铜墙铁壁,敌不过我们万弹穿身的,还是乖乖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好看点。”威廉如鬼魅般的身影霍然闪了进来,十足笑里藏刀的德行。
殷尧握紧枪枝,并暗下表上的按钮,他明白时间已经到了。
“还是不肯出来,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枪子儿可是不会等人的,你可得尽快作出
决定,一方面我不想浪费子弹,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你好,不愿看你变成蜂窝。”威廉讥诮的笑说。
殷尧看着表上秒数的显示,十、九、八……二、一,行动!
他以快速侧滚的方式滚出,一边描准威廉所在位置开上一枪,随之滚至厅边的鱼缸后藏匿了起来。当然,威廉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巧妙的一闪,躲过殷尧这一枪。
这下,威廉的手下才从刚才那一幕醒悟过来,开始对着鱼缸的方向连连开枪。遽然间,枪声及玻璃破碎的声音形成一股刺耳的轰然巨响。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威廉的手下突然静止了动作,轰然声也倏然归于宁静,像是先前的激烈枪战从未发生过一般,更荒谬的是,眼见威廉的手下一个个应声倒地,还不知是谁下的手。
此刻,殷尧已从鱼缸后走了出来,而屋外也莫名多出了一群劲装部队,他们均至殷尧面前行礼道:“总裁,你还好吧!”
殷尧微微颔了颔首,“辛苦各位了。”
“你们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守在门外的人呢?”威廉双手已被殷尧的两 名手下箝制住,他气愤难当的怒骂道。
“他们已被我们用无声瓦斯枪一一给击昏了,正躺在门外睡大头觉呢!”箝住他的两个年轻人相觑而笑说:“我们全都是侨舶在美的精英,今天首次‘上战场’,成绩倒还满不错的,是既新鲜又刺激。”
“你们……”威廉惊讶的看着这些人,个个肌肉纠结,完全不像一般的上班族。
殷尧看出他的疑惑,于是轻笑的解释道:“侨舶在三年前的确只是个文人世界,他们会构思、会谈生意、会动脑筋,更是侨舶的好帮手,但他们不会保全,不会功夫,在遇上不良宵小的勒索时,还必须倚赖警方或保全公司的人,我认为这样效率太差,又无法防患未然,因此,我自己训练了一团精武部队,他们不会谈生意、不会动脑筋,却是侨舶的前线堡垒,保护着公司所有员工的安全。”
在殷尧说明的同时,这些精英们个个抬头挺胸非常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