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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箬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场除了她和孟宁风这个冤家,还冒出了两个陌生人!再仔细看了四处的环境,这儿打扫整洁,井然有序,妆点的古色古香的建物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儿是哪儿?想必眼前这两位带着笑意,看似恩爱夫妻的男女必是这儿的主人啰!天,该不会是他们已到了开封,而眼前的男人就是孟宁风嘴里常叨念的冉方桥?

  “你是冉方桥冉大哥?”她又转向彩衣问道:“这么说你就是冉夫人了?”

  彩衣媚眼一挑,对箬雨粲然一笑,她心忖:好个聪颖的女子!这不禁令她想起好友优优与融儿。

  “不要叫我夫人,多生疏啊!你可以叫我彩衣。”

  “好,彩衣,你我都是女人,你替我评评理,他真的好混!”她单手一比,指着宁风的鼻尖,“都是他害我有家归不得,都是他这个江洋大盗害我成了共犯,他还不知理亏,硬是对我颐指气使的,你说他是不是个玩意儿?”

  “你说我不是玩意儿?”宁风冲向她,猛然执起她的藕臂质问着,那粗鲁样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宁风,对姑娘家不能如此。”方桥连忙打圆场。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彩衣也加入安抚的行列。

  “谷箬雨。”刚恢复的一些元气,又被她吼光了!箬雨两鬓又开始冒出点点虚汗,双肩也不停颤动着。

  她这副体虚纤弱的模样又重回宁风眼中,他不停地深深喘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好不容易他对彩衣说道:“麻烦大嫂陪她进屋歇会儿,她的体力尚未恢复。”

  箬雨本想否认,但她真的好困,是该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关于这点,她突生不解,为何在她出言不逊后,他还能顾及到她的感受,该不会是他真的改变了性子?

  彩衣会意的点点头,见箬雨陡然安静下来,并不持反对意见,因此细声问道:“我们进屋去,谈谈女人的话题好吗?”

  箬雨看了眼宁风僵硬的脸色,于是说:“好,彩衣,就麻烦你了。”

  待两个女人离开后,方桥逮到与宁风独处的机会,便出口逼问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江洋大盗,什么共犯?”

  “唉,方桥,你少听那女人鬼扯!”

  他只是打算来这儿避上两三天就立即转移阵地,并不愿带给方桥麻烦,倘若让方桥知道内情,到时候他铁定是走不掉的。

  “你以为我们才刚认识?”方桥的语气是极度的不满。

  “我不是这意思,我……你应当清楚我才是。”遇上他们风城五杰中最擅长争辩的冉方桥,宁风更显得口拙了。

  “就因为我清楚你,所以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打算假藉客人之名,在我这儿混两天,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你有难却不让我知道,你这是什么朋友!”方桥愤忿难当,温文的个性全隐没了。

  “看来我‘火爆浪子’之名,可以移交给你了。”宁风嘴角扯着一抹无奈的淡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孟宁风,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方桥深蹙着一双剑眉,愤燃的怒火又即将沸腾。

  “我快被那女人气毙了,已好久不知正经的滋味了。”宁风摊摊手,一副为难的样子。

  “但我看的出来,她对你极具重要性。”方桥是个过来人,怎会不懂宁风此刻复杂的心境是其来有自的。

  “谷箬雨——没错,我是对她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可是那女人不识好歹,偏爱激怒我,你也知道我脾气一发就不可收拾,她明明是找碴嘛!”牢骚一摊张,可就没完没了了。

  “好,姑且不论你俩的关系,最起码得告诉我这回你的火爆性子又惹了谁了?”方桥双手抱胸,灼视的眼神说明了可不准这家伙晃点他。

  “你何时沾染上女人的性情了,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他咬着牙低声咆哮,久抑的情绪又将复燃。

  “对我来这套,省省吧!骗骗妞儿还可以。”暌违已久的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内厅吵了起来。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干嘛?”甫入厅的彩衣望见此一情景,赶紧当起和事佬,为他俩调停争执。

  “彩衣,你说说看,我关心他,他却矢口不提发生什么事,这是什么跟什么嘛!”看见爱妻,方桥立即发起闷气。

  “你就别逼孟大哥了,他刚到一脸疲惫,让他歇会儿再说吧!”

  方才她送箬雨进房,才触及床,箬雨就已沉沉睡去,可见这些天来他们必是不眠不休的赶路,才会那么疲软虚脱,以致宁风的情绪也不稳定。

  “大嫂谢了,还是你较有人性。”宁风含沙射影的挖苦方桥。

  “行,为了表现我的人性,让你去歇会儿吧!两个时辰后可不准你再跟我打马虎眼,要不,我也可以问谷姑娘。”

  宁风对空瞟了下白眼,看来两个时辰后,他耳根子当真不得安宁了。

  第六章

  两个时辰后,宁风很自动的去书房会见方桥。

  事实上这段时间里他根本睡不着,一路上神经紧绷太久,一时松弛下来还挺不习惯的。

  另一方面他亦是担心起箬雨的身子,方才听彩衣说她睡的很沉,她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呢?乱了,他的心思全乱了!

  “你还真守时,想招供了?”

  当方桥望见驻足在书房门口的宁风时,立即放下毵毫,笑脸看他。

  “谁要我寄人篱下。”他语气是不在意的轻狂,更是对自己的一种嘲弄,努力想保持面孔上的一种平淡无绪。

  “你真会损人呀!”方桥心中涌上一份旗开得胜的喜悦,宁风还是无奈于他的逼问,谁要自己对他太过熟悉了呢!他虽爆烈,但就像摊在太阳底下的一张白纸,单纯的个性清晰可见,太容易拿捏。

  “不拐弯抹角了,我有话直说,你知道东北巡官邢戎椁吧!”宁风找张椅子坐下,直接切入正题。

  “听说过,怎么样?你招惹他了?”方桥饶富兴趣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他表面是清廉爱民的好官,私底下却从事人口贩卖及诱拐妇女卖春的缺德事,你说我能不招惹他吗?”说到激动处,他的嗓音陡然提高八度,高扬的下巴显现出他的桀惊不驯,及强烈不满。

  “此事当真?”不是方桥怀疑他的话,而是邢戎椁官居巡官有必要做出这种伤风败德、遗臭万年的事吗?

  “你不相信我?”

  宁风受不了方桥的质疑,再正经不过的黑眸渐渐变沉,变浓浊。

  “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感到震惊,对了,你可有证据?”

  “没逮到他为非作歹的证据,他会追我追的那么紧吗?连流随门的人手他都动用了。”宁风眼光深沉的让人难以洞悉,表情更覆上一抹幽暗。

  “素以跟踪术闻名的流随门?”方桥薄唇抿紧,当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就是因为这样,我想摆脱他们,这两天来已用尽心思和体力,甚感不胜其扰!”宁风咽不下满腔的不满,神情显得沧桑和怨郁。

  “证物呢?”方桥沉思后问道。

  “在我身上。”

  “那东西不能交给官府。”方桥当下说,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邢戎椁官居四品,又敛财无数,贿赂之事无处不行,哪个官不黑?哪个官不贪?证物送上门不就等于为自己辟上一条死路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打算将证物送上陇省,听说陇省节度使严大人为官清廉,官衔又在邢戎椁之上,对邢戎惇来说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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