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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鲁省,宁风立即发现有人盯梢,而且此人武艺不俗,竟然能在宁风施展幻影神功想左右他的视觉时,依然摆脱下了他。
普天之下能与幻影神功相抗衡,且以盯梢著称者,莫不是“流随门”。流随门的每个手下均练有奥妙高深的追踪术,任何人都逃不过他们紧锣密鼓的跟踪盯梢,即使是当今世上最神奇的“凌波微步”与“幻影神功”,都难以摆脱他们。
也难怪宁风的脸色会愈来愈难看,简直趋于不耐的神情。
“朋友,连续盯了我一个上午,你不累吗?”他索性停下脚步,开门见山的说了。事实上,“流随门”跟踪术一流,但武学却是差强人意,只因他们人手众多,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接替,因此就算宰了他们,也摆脱不了他们如影随形的纠缠。
“在下只不过是看钱行事,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包涵。”那名黑衣人开口道,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冷硬。
“你最好是明着来,我最厌恶别人跟踪我。”他眼神犀利如剑,像枭鹰般精准的将对方纳入他的注视中。
情绪激昂起伏的他露出愤然的神情,深邃刚毅的五官如神祗的化身般逼出森冷的线条,肢体间表露出狂放的味道。
“很抱歉,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这人当真没感觉吗?简直像个只会跟踪人的废物,除了脚力特别勤快外,其余一概无动于衷。
“如果我要杀你呢?”宁风紧眯双眼,怒言由喉间喷出,他非常清楚,除了这个木头外,还有数个突击杀手隐身在一旁伺机而动!
“那我只好全力以赴了。”又是这死气沉沉的语调,听得宁风都快脑性麻痹了,看样子还未动手,他就会被这木头气死。
“那就快吧!少在那儿废话。”宁风话语刚出,“流随门”的那块木头已腾空飞起,节节逼近宁风,招招狠毒。
“不错,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副凶样,这才像个人嘛!”宁风斜唇一笑,倏然反击,见招拆招;“流随门”的武功路数虽以险毒为主,但不精湛,几招下来,宁风已轻轻松松的将他制伏了。
“孟宁风,你最好杀了我,要不我还是会跟着你。”想不到这木头的脾气还真倔,就是不肯松手。
“杀了你只会污染了我的手,再说,我还要储存些体力准备应付身后那几个想不费吹灰之力而获渔翁之利的家伙,但我可不想当那鹬或蚌,你呢?”他意有所指的说,锐利愠恼的眼神往身后草丛内瞟了瞟,勒住他颈部的力道也狠狠的加重了许多,他最恨别人把他当猴耍!
“你知道?”那人诧异,实因隐身的那些人,身手都不凡,各有绝顶的轻功,怎会让姓孟的这小子发现呢?
“要我命的大事,我能不知道吗?”宁风持续地加重手上力道,眼见那木头已憋红了脸。
“你想怎么样?”看来他已经有点儿害怕了,唉!有辱木头之名。
“不怎么样,叫他们现身吧!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了。”宁风攫住他的手猛力往上一带,木头陡然从半空中飞过,砸在草丛内那堆鬼鬼祟祟者的身上。
“好个孟宁风,你太猖狂了吧!给你脸你不要脸。”草丛内走出数名大汉,他们全是江湖上喊得出名号的人,宁风想不认识都难。
“怪手雷鸣,你说什么来着?”在他平静的口吻中,透露着几许山雨欲来的气势。大概风雨前的宁静就是这般了。
“我说给你脸——”“啪!”一道血红泛青的五指印划过雷鸣的脸上,刹那间,他连话都讲不清楚了!看来这道血痕一年半载是消不掉啰!
“孟……”雷鸣抚着脸颊暗啐了声:天哪!还真疼。
“怎么,不服气吗?要不要再上?”他对他勾勾手指头,表情是一味的轻蔑挑衅的味道。
就在雷鸣想上又不敢上之际,第二个想出风头的人,身着红色斗篷的毒疯子常玉坤猝不及防的出手道:“姓孟的,年纪轻轻别太神气,看我的毒手指。”
一道红影,据然由宁风眼前掠过,继而一转,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向宁风急冲而来!宁风俐落一回身,反手抓住他的手掌,在其虎口上的顶宫穴轻巧一按,瞬间常玉坤那双百毒敷其上的手指一一失去了知觉,根本施不出半点力道!
“啊!你竟然废了我的手?”常玉坤冷汗淋漓,抖声骂出。
“一只手罢了,不过是给你个教训!”宁风瞳光野亮如星,体内有股前所未有的怒涛在狂啸。
倘若不是毒疯子平日作风尚称君子,他不会只毁了他一只手的!
正在这一刹那,他身后那些人的气团渐渐逼近,已成了一股股风起云涌、暗藏风暴的气氛。
“你们迫不及待想一块上是吗?那还犹豫什么?”宁风气极,不惜落井下石地奚落他们。
“我本想以多敌寡胜之不武,想不到你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小心了,一拳难敌数手,你是死定了!”河西派阙岳东此话一出,众人立即蜂拥而上,无不拿出看家本领招招致命地袭向孟宁风。
宁风带着满腹无处宣泄的怒潮,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姿态,反击出手。霎时天旋地转,地动山摇,各派武学集力而出,在其内力狂肆的发挥下,宁风的确面临了一种史无前例的威胁。
就当旁观者认定宁风必死无疑之际,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他突然盘腿而坐,坐打回旋,使出风城五杰都拿手的一门绝学“灵雀神拳”,顷刻间,五大帮派的几个人均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甩上又深又沉的一拳,嘴角渗血,又气又恨!
最后,气愤难当的千剑门王岷立即蓄足全力对宁风使出飞剑,宁风气尽未收,一时大意,左大腿被划过一剑!
再也按捺不下翻涌的怒潮,宁风顿时集中全力在双掌间,霍地发出师父丘妙儿的独门武学“隔空飞掌”,将王岷一干人等全都击昏了过去。
由于运气过急,使劲太猛,宁风的身子开始摇摇欲坠了,再加上他腿上那道又深又血淋淋的伤口,若非凭藉着一股非常人所能拥有的毅力,及倔强好胜的性子,他几乎快支持不下去了。
他半跪在地上,压住腿上汩汩不绝溢出的鲜血,眼前的景色渐黯,忽地,他感到身旁有异状,强逼着自己的瞳眸再度显出光芒,谁?
猛一旋身,他竟发现一个女子偷偷的搀扶起阙岳东,想趁他不注意将他带走,八成是河西派的人,阙岳东的同党!
“站住!”他激愤异常的狂吼了声。
第二章
箬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碰上这种事!
这男人的功夫竟然出神入化到这般境界,他是人是仙?竟然能在短短的五招之内摆平这些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心地善良的箬雨赫然发现躺在地上的那堆人当中,尚有一位眼睫毛微微闪动着,可见他还有救。
基于恻隐之心的泛滥,她未曾考虑到后果,趁着那名男子不注意之际,想偷偷救起那人。
没想到居然倒楣的让他发现了,更因为这样,使她步入了一场危机当中。
“我……”不等箬雨解释,宁风已出其不意的扑向她,将她箝制在地。
“说!你还有几个同伙?”他以全身力道压制住她,森冷阴沉的语气在她耳畔低回着。
“同伙?你说什么?”老天,她遇上疯子了吗?压她压得那么紧,害她暗器都使不出来;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他怎能这样对她!她发誓,只要一脱离他的桎梏,她一定会要了他的命以确保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