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姊姊,你这是在干嘛?我们那种地方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以后你可别乱闯,而且我衣服还没穿好耶,等会儿呀!”
“我都不怕看你们了,你们这些毛头小伙子还怕我看吗?再说,也没什么看头。,水胭气子黔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上了还跟她打哈哈,计较那么多!
她好不容易趁庹强在房里批阅文件时溜了过来,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与子黔抬杠上。
“是是,我没看头,至少比起你的莫哥哥、我们的少堡主,我还真得自惭形秽呢!”子黔偷偷瞄了眼水胭的侧面,见当她听了莫哥哥三个字后,脸色顿被愁思所覆,于是心中大喊不妙,是不是他们两个冤家又吵架了?
“子黔,听说你昨天的比试拔得头筹是不是?”水胭侧过脸,带着一丝不算微笑的笑意说道。
她真的很替他高兴,可惜目前她笑不出来;爹和莫哥哥都去了弓武殿堂,此行生死未卜,她又怎能笑得出来呢?
子黔搔搔眉毛,带丝腼说:“想不到齐姊姊的消息还真灵通!”: “如果我有事要你帮我,你会助我一臂之力吗?这个忙可能非常危险。”水胭哽着声说。
语毕她又有点儿后悔了,赵爷爷就子黔一个孙儿,倘若有个万一,那怎么办?
不,她不能这么自私。
“只要是齐姊姊的事,我赵子黔两肋择刀,在所不辞。”他倒答应的挺爽快的。
“子黔……这样好了,你应当知道梧牙山吧!你带我去好吗?到了那你就先行回堡。”这是上上之策,如此一来,子黔就没有危险了。
“你去那干嘛?听说上头有个极神秘的弓武殿堂。”
“你知道那儿?那你先别管那么多,咱们快走吧!”
在水胭的催促下,子黔只好莫名的跟着她的脚步走了。
※ ※ ※ ※ ※ ※ ※
梧牙山,藏身在海澜之间,极为隐密,子黔也只是大约知道在这附近,详细所在位置则不甚清楚。
两人在山脚下晃了半天,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子黔,谢谢你送我到这儿,你先回去吧!”早些赶他回去,免得他陪她涉险。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来这儿,我不走。”他也是挺固执的。
“你——小孩子别管这么多。”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不说我就不走。”
子黔索性坐了下来,赖她是赖定了;倘若她发生了什么意外,以后谁煮他爱吃的东西给他吃呀!
唉!看来这家伙还是以自我利益为前题。
“赵子黔,这趟出来是很危险的,你别让赵爷爷担心好不好?快回去!”水胭急着咆哮。
“那我更不能丢下你不管了。”子黔挺起胸膛,以好男儿的身份自居。
“好好好,随你了,别怪我没警告你哟!”
没时间跟他搅和,水胭卷起袖子,鼓起勇气,准备爬上山去;既然找不到路,她就自己创造路。
“喂,齐姊姊你……”看着本是弱不禁风的女子,突然变得如此神勇,不畏危险的急冲直上,全身上下虽被荆棘所伤,但仍不退缩的奋勇往前爬,他心底莫不产生百般的佩服。
无奈地,子黔只好跟了上去——
※ ※ ※ ※ ※ ※ ※
而另一边的莫司傲与齐友湟已顺利潜进了弓武殿堂,堂内肃穆森然、杳无一人,这并不表示他们疏于防守,而是对自己堡内的重重机关太过自信。
其实郑襄鸣乃是坐在其暗室内,监控着外面的情形,等到该他出手时,他就会现身。
事实上,他极其不解的是他的囊中物莫司傲怎么会突然来了,还有他身旁那个男的好面熟,是……哦,难道是快刀厨手齐友湟!将近十数年未见其人了,怎么会突然与莫司傲一块出现在他的地盘上?
好玩,今天的游戏一定是非常有趣。
飞刀箭簇像雨点般由暗器口斜射而出,齐友湟与莫司傲拔身飞扬而起,躲在木桩后,暂时逃过一劫。
“郑襄鸣,是好汉就出来,别净用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攻击人。”莫司傲向内大吼,企图激他现身。
“很抱歉了,我这东西只防贼不防人,要保命就快离开。”
郑襄鸣亦非泛泛之辈,并不好惹呀!
“为了救我义父出去,偶尔做做贼也不为过,不过我这做贼的只不过是潜入你的地盘救人,你这做贼的可把整个人都给偷来了,不知哪个贼得防呀?”
莫司傲冷峻的面容浮有笑意,笑声直达郑襄鸣耳中。
郑襄鸣不禁心头大惊,好个莫司傲,十年不见,如今已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浑小子了,现在的他足以令人胆寒心惊。
尤其他脸上那道不容让人忽略的疤痕更加深了他严峻肃穆的脸部线条,令人发自心底深处的骇然。
不过他郑襄鸣也不是好惹的。
“是你义父笨,对江纯纯一点也没防范之心。”
“是他心存正义,将故友之女视为己出,我想你所针对的人是我吧!他一个老好人别为难他。”莫司傲脸庞掠过一丝抽搐,对郑襄鸣这种小人行径极其不满;若可能,他愿代义父受难。
“你知道?”
郑襄鸣讶异道,与莫家的恩怨他从未对人提起,这小子怎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其实莫司傲对内情知道的并不详尽,只晓得郑襄鸣每每动作的对象都是自己。为了能挖掘出他心中的秘密,莫司傲只能以计诱他吐实。
“这是你爹造的孽,他拐跑了我的妻子生下了你,这种恨叫我怎能忘记!是你命大,十年前逃过一劫,但今天我不会再重蹈覆辙,让你再活上十年时光。”郑襄鸣激动不已,重重的怒骂声由墙内发出。
莫司傲闻言心中更有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原来灭他们莫家的元凶就是他!被恨意焚烧了理智,做出罪无可恕的错事!至今十年非但没有忏悔之心,反而更为猖獗,他疯了!
“告诉你,我不仅要再活十年,可能的话,我计划再拥有五十年的生命,你等着看好了。你杀了我全家,这种不共戴天之仇你以为我会不了了之。”
莫司傲在齐友湟的暗示下,尽量出言激郑襄鸣发言,好转移他的注意力。而齐友湟便趁其不备之际,小心翼翼地越过几处机关口,挨近那面墙。
但天不从人愿,霍地郑襄鸣凝住心神,戒备的往外一瞧,就在齐友湟快趋近与他只有一墙之隔时,他倏地开启机关!
齐友湟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两边洞口露出血红针头,蓦地往他这儿疾飞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司傲拔身飞起揪住齐友湟的手往上直驰,立足在长梁上,躲过细如发的暗器。
郑襄鸣见状,将手中操纵杆往下一拉,他俩脚下的长梁忽地断成两截,如自由落体般下坠的途中,齐友湟与莫司傲猛一提气,将自己定在半空中,底下是一窟毒蛇窝,倘若真栽了进去,那可有得瞧了。
“哈……你们的轻功内力真厉害呀!这样可是非常耗费真气的,看你们能撑到何时。”
郑襄鸣悠哉悠哉的说,只要他再扳下墙角那可喷出毒液的开关,这两个人必死无疑;不过在此之前,他要让他们气虚而亡,最好是掉进蛇窟,试试他喂养多年小宝贝毒牙的厉害。
这惊险万分的一幕正巧被费尽千辛万苦爬上山腰,甫进堡的子黔与水胭看见!
“怎么办?我去救他们!”水胭见了这一幕,急得汗如雨下,奋不顾身地想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