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胭边说,边往下沉,直到直坠而下的她已不见踪影!
“姑娘——”惨烈的嘶喊声划过天际,莫名地隔空袭向正在与郑襄鸣厮斗的莫司傲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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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
莫司傲手中长剑顿了下,他仿佛听见义父的喊叫声,闪神的他差点中了两旁飞来的暗器。
“小莫,注意点儿。”齐友湟瞧出了他的不对劲,出声警示道:“郑襄鸣的机关暗器已即将用罄,再撑一会儿。”
莫司傲点点头,打起精神再次对抗已筋疲力竭的郑襄鸣。
“郑襄鸣,今天我要报灭门之仇,你因一时心理不平衡而坏事做绝,难道你会快乐吗?”
“今天就算我死在你手里,但至少我赢了,算算时间,萧夙丰还有你的小爱人已经葬身在我那绝佳的机关中。”
“郑襄鸣!”莫司傲闻言,心下一抽,那抹担忧紧紧拴住他的胸口,“你把他们怎么了?”
胭儿!胭儿!你不能出事呀!
“你去问他们的鬼魂吧!”
眼看机关已被他们全部破坏殆尽,眼前这三个不同年纪的男人,出手如风又如虎,他是不能与之相抗衡的。
单手抽出尖刀,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窝,口中仍喃喃喊着莫司傲的母亲的闺名。可见爱岂是无罪,爱的不对却是一生解不开的沉痛。
莫司傲见状,立即说道:“子黔,这儿交给你了。”
随即以风驰电掣之速,冲向屋外。
就在里外,他惊见义父被吊在树上,底下是个不见底的大洞。
“义父!”他与齐友湟两人运气合力解下他身上细带,扶他至一旁坐下;莫司傲手里紧紧握着那条丝带,他认得它,这是水胭的腰带,怎会在义父身上,那她人呢?
“胭儿呢?”他颤声问道,深怕得知答案。
“那小姑娘吗?”萧夙丰低头叹息,“为了救我,她掉入洞内,你快去看看。”
“你说胭儿她——”
齐友湟还来不及发问,莫司傲以倏然回转,纵身跳进那黑洞中!
“小莫!”齐友湟急急向萧夙丰间道:“你是说我女儿掉进了那个鬼陷阱里头?”
“她是你女儿?”萧夙丰点点头,“她可以不用这么做的,全是为了我。你有个好女儿,她与傲儿是天生绝配。”
“十年前我就知道了,他们两个这辈子牵引了一条扯不断的线,只是一连串的意外苦了这两个孩子。但这回……”
“既是扯不断,我们就该对他俩有信心,小姑娘不是有事的。”
萧夙丰也将目光投射在洞里,多希望在下一秒就能看见那位清新可人的女孩儿。
水胭当真没事了吗?
当莫司傲由洞庭发现她时她已奄奄一息。他颤抖的手、僵直的身躯紧紧环扣住全身冰冷的她,不停在她耳畔低吟着,“胭儿,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开我。我已经忘了曾经拥有你的过去,你不能剥夺我现在可以爱你的权利,醒醒,我不准你死!”
这些痛彻心扉、喃喃自语的言词一直不曾断过,他一直告诉她自己对她的爱是那么的铭心镂骨、强烈似火。
他就是要激起她求生的意志,不能让她就这么放弃性命!
“莫哥……哥。”似睡美人被唤醒了般,水胭徐徐睁开眼,当她看清映入眼帘的是她深爱的莫司傲时,嘴角顿时展开了一抹虚弱的笑意。“我已经救……救出萧堡……堡主了,你可以不用再紧锁……紧锁双眉,能……真正有心去感受我……我对你的……爱。”
轻抬眼睫,吃力的高举起手,水胭抚触着莫司傲刚毅有型的五官,想将他好好烙印在心中,她觉得好累,累得不再有力量撑开眼皮了。
只希望现在能深深记住他的容颜。
水胭冰凉的手与她的泪一同滑落。
“胭儿,胭儿!”
莫司傲以力拔山河的声音吼着,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给他一丝希望后,又随即将它毁灭了!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以为他将她排在心里的第二顺位,老天知道他爱她有多深!
抱紧她冲出了洞穴,他顾不得开口向任何人解释,立即奔驰而去,他要救胭儿,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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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心的诊治后,赵爷爷才艰涩且缓缓的开口道:“齐姑娘身受严重的内伤,气郁深沉,不容易疏通呀!”
“您一定有办法的。”莫司傲失去所有自持地抓紧他的衣襟,急切的说。
“办法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呀?”
“必须以你的内力去打通那些瘀气的穴道,必要时得……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只不过你们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听呀!”
赵爷爷对齐友湟与萧夙丰两人偷偷眨眨眼,不小心被调皮的子黔看见,他趣味盎然地想着:瞧爷爷这老顽童模样,齐姊姊八成没事,这又是无聊的他耍的诡计吧!
在确定水胭没事后,他转身出去;他猜:爷爷接下来一定会说一些儿童不宜的话题吧!他未满十五,还是少听为妙。: 莫司傲闻言,立即向外跪天起誓,“上天为证,我莫司傲此时此刻与齐水胭缔结连理,无论今后世事如何转变,爱她护她之心永不变。”
“倘若她好不了呢?”赵爷爷间。
莫司傲激动的神情中溢满苦涩,双手掩面痛心说道:“我也将永远守着她,今生不移。”
“好,那你抱她进房,我隔墙告诉你穴道位置。”
当莫司傲快速地抱起水胭进房后,赵爷爷这才忍俊不住的捧腹大笑,只差没笑出声罢了。
齐友湟与萧夙丰相觑笑之,指着赵爷爷顽劣的笑脸,拚命摇着头。
“准备好了吗?”赵爷爷憨笑道。
“可以了。”当他褪下水胭身上最后一片布缎后,莫司傲冒着冷汗,压抑住全身的灼热与直奔下腹的紧绷感;见鬼了,她已伤得不省人事,他怎能还对着她曼妙的躯体有着遐思呢?
“赵爷爷,你可以开始说了。”他凝住心神,尽可能不被她斜倚床席的柔软胴体乱了分寸,沉声说着。
咦?奇怪,外头怎么没有接续的声音呢?
莫司傲犀利的脑子猛然一转,想到什么似的,霍地冲出房门外,只见厅中已空无一人!远远地,他居然听见门外赵爷爷的笑声,“少堡主,别忘了刚刚你已经在上天的见证下娶了妻罗!好好过你的洞房花烛夜吧!”
该死!他上当了。
他随即折回房中,正巧看见床榻上的水胭因初醒而微睁的眼眸,她扇了扇眼睫,不甚清晰地看向站在门边的人,想起身却使不出力,因而不经意扭着身子,柔声问道:“莫哥哥,你是莫哥哥吗?”
意外地见她毫不做作的搔首弄姿,更是激起了他男性的感官,他慢步走向她,“胭儿,你觉得怎么样?”
他明白了,医术一流的赵爷爷,已在刚刚偷偷给水胭服下药丸,她的伤不如赵爷爷说的那么重,这些骗人的台词,全是因他而捏造的。
赵爷爷是希望他能娶水胭;天知道,他早就将她视为自己的妻子,他与她之间缺少的只是一项仪式罢了。
“我很好。”水胭渐渐忆起弓武殿堂的一切。她喜悦的喟叹了声,因从未想过自己能逃过鬼门关。
她略微低首,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空无一物,紧张的拉起一旁被褥,掩住自己毫无遮蔽的躯体。
“为什么?”她红着脸,语中颇有微词。想生气,却虚弱的凶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