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温言软语直袭向卫亚汉胸臆,尤其是在他极端无助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让她走呢!
再说,美人当前,就算吃不得,用眼睛看看也很快意啊!说不定还有助于他伤势的痊愈呢!
“若你真要走,你……她就走吧!在下不好为难。”放开手,他痛苦地斜倚岩壁,开始闭目养神。
见他如此,彩儿更是走不开了!
她踌躇了一会儿,心想这么睌了。爹爹说不定早己睡了呢!她留下来应该没有关系才是。
“好吧!我就留在这儿陪你,若你有什么需要赶紧开口告诉我,可别让伤势恶化了。”
彩儿不停告诉自己,这就是医者的天性,倘若爹爹知道她是因为如此才夜不归营,应该会原谅她才是。
“我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你说吗?”卫亚汉眉一扬,勾勒起嘴角肆笑出一扶斜弧。
“当然了,如果我可以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解决。”天真无邪的彩儿并不知道这男人心思的邪恶。
“那好,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需要女人帮我解决我底下的欲望呢?”他斜靠在岩壁上,由洞口射进来的月光正好照耀在他左半边脸的颧骨上,形成了一道魅惑光影。
“你--”彩儿惊愕地蓦然站起身,原本晶亮的眼眸突然载满了愕然,“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好心医治你,你居然轻薄我!”
“只是开开玩笑,何来的轻薄呢?”他哑着嗓音,笑睨着她,撩起她心脉间的炽火,“你又何需在意呢!”
他以沉冷徐慢的低沉嗓意荡出了这几句话,虽然在他说来只是个玩笑,然而彩儿听在耳里却是个极大的污辱。
她拧起眉头,望着他那虽然憔悴却仍是邪美倜傥的俊容,“如果你再这么口不择言的蓄意说这些话来让我生气,我就马上离开,绝不会再管你的死活了!”若非知道他伤得严重,根本不可能侵犯她,她恐怕早就吓跑了。
望着她直站在洞口一脸防备的模样,卫亚汉不禁肆笑出声,一对目也突地阴沉了起来,“算了,你走吧!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这女人就鸡猫子鬼叫,无趣!”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
这男人怎么是这么样的呢?她好心救他,他却轻浮又唐突,活像个登徒子!更气的是她自己,明明可以不甩他、不理他,但又为何就是放心不下他呢?
其实她心底明白,这其中除了医者之心外,还有一股她完全无法捉摸的感觉,那感觉居然让她光瞧着他,就有一股心口发酸的涩意,以及一丝排除不掉的眷恋……
彩儿摇摇头,眉头深锁的抬起眼,瞧着他那紧闭双眸刻意假寐的模样,她忍不住的鼓起腮帮子说道:“好!既然你说我小器,我也不想再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随即冲出山洞,可法走两步又折返,瞪着他道:“还有,明天我也不会来了,你自己想办法给自己疗伤吧!”
丢下这番话,她便往远处直奔,其战栗的身影可以她哭得好伤心。
卫亚汉眯起眸子,缓缓的勾起嘴角,暗自忖道:”既然为我哭,就表示对我有好感。当真不来?好,那咱们就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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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快步奔回位于山腰的小木屋,而这时,云老爹也正站在门口直探望着,远远见她跑了回来 ,眼角还含着泪水,他不禁紧张地上前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个怎么这晚回来?眼睛还红红的,是谁欺负你吗?”
事实上云老爹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神医云立,十年前他带着幼女前来白碧山隐居,并将一生的医术全传授给彩儿,希望她能继承衣钵。
可是,当他见女儿为了钻研药草天天远赴深山寻找,有时还会很晚回来,他还真是担忧又于心不忍啊!
“爹,没事的,因为我想为您采青圣子,所以才会找到这么晚,让爹担心了,彩儿下次会小心的。”她敛下眼睫,因为忍不住满心的苦处而嗓音哽咽。
“彩儿,你一定有心事,对不对?”云立趋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可一触,却疼得她轻呼了声!
“呀!”
“怎么了?”他不解地抓着她的手进屋,就着油灯一瞧,“天!怎么到处都是刮伤?”
“嗯是我在采青圣子时,不小心被芒草割伤的。”她低垂着脑袋,支吾地扯着谎。
“胡说!”云立瞪着她那双逃避的眼神,“你跟着我学医这么久,难道不知道青圣子生长的地方根不长芒草的?”
“爹,我我因为走错地方,迷了路……”她别开眼,刻意回避这个话题,“爹,您用过晚膳了吗?”
“我用过了,倒是你,一定饿了吧?”见她不愿多谈,云立只能叹口气,暂时不问了。
“嗯!是饿了。”
说起吃饭,她也不禁想起山洞里的男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流了那么多的血,究竟能撑多久呢?
“那厨房里还有茶,你快去热了吃吧!”云立催促道,但见她动不动地低头蹙眉沉思着,他伸手摇了摇头,“彩儿,在想什么啊?还不快去吃东西!”
“呃!好,女儿这就去。”她震了一下,而后低垂着脑袋匆匆走向厨房。
望着她的背影,云立忍不住摇头叹道:“唉!这孩子也真是的,今晚的行为举止怎么这么怪异?”
他跟着走进厨房,就见彩儿随便热了几样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更教他忧心忡忡了。
“彩儿呀!心底有话就告诉爹。”他也明白女儿今年十六了,合该是待嫁女儿心的时刻,有心事是应该的,但她可以提出来与他商量呀!
“没……没有啊!”彩儿抬头一笑。
“我不信,是不想下山走走?”
云立当然知道小孩哪能一辈子待在山上,彩儿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偶尔听见山脚下的人上山就医时说的一些新鲜事,她总是张大眸极有兴趣的听着,所以他认为她的不正常肯定和想下山有关。
“什么?”她一头雾水地问道:“您为什么这么想?”
“你长大了,有心事还瞒得了爹吗?”
“不是的!爹……”彩儿急急辩解,“我根本没想过要下山,也从没想过要离开您,您别多心啊!”
虽说她很喜欢听旁人告诉她一些山下的新鲜事,却对亲见下山一游一点儿兴玫也没有。
她喜欢山中的淳朴”安宁,不喜欢城里人的勾心斗角,就拿刚刚在山洞里的那个男人来说吧!同样是这么的令人讨厌!
“真是没有?”云立不放心地又问。
“没啦!爹,我要吃东西了,您就早点去睡吧!”彩儿没辙地扶着父亲的肩,将他送进他房里。
“唉!你这孩子,就是嫌我烦是不?”云立摇摇头,望着长得愈心愈标致的女儿,下意识地感叹道:“你的模样与你娘年轻时一模一样,可真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爹,我知道您想念娘……”彩儿伤心的垂下脑袋,“可惜我不曾见过她……”
“你娘命不好,生下你就去世了啊!”想着”想着,云立不禁淌下老泪。
“别再说了,您快睡吧!”爹身子骨不好,她着实不希望他再忆及伤心过往;她只希望他能快乐,能长命百岁。
“好,那你也早点歇着。”
“嗯!我会的,您放心。”
将父亲送上床,为她盖好被子后,彩儿才放心地离开,回到厨房坐在桌子边,看着父亲为她准备的几样她最爱吃的小菜,心底不禁样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