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霏,咱们也算是兄妹一场,能告诉我原因吗?”
对于小霏想单枪匹马厩去幽灵谷这档事,阿铭着实放心不下。何况她又没什么功夫 ,这事万万不可啊!
“其实……其实我并不叫秦霏,我本姓费,乃“青星堂”的大小姐费若情,那些天 竺人就是杀害我们堂内千余口的凶手,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若情很困难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因为她信任阿铭。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我曾听将军说咱们和你们青星堂势不两立,你混进将军府 ,该不会是——”阿铭心直口快的说。
“阿铭哥,连你也不信任我?”对于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若情匪夷所思。
“我……”阿铭突地偷偷一笑,“算了,连咱们将军都对你尽释前嫌,甚至还照顾 你简直是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我的信任与否有关系吗?”
“好哇,阿铭哥你——”若情不温柔的一掌就要击来。
“拜托你温柔点儿,将军夫人。”阿铭这下笑的可高兴了,因为打从他一进王府, 就听见大伙谈论着她与将军的喜事。
若情的手停在半空中,怔忡的问:“你是听谁说的?”
“大伙儿都这么说,而且我最近常瞧见将军眉开眼笑的,相信你们的好事近了吧! ”
接着他又叹口气道,“所以,阿铭哥拜托你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凡事都有将军 替你顶着,而且围剿的事将军最近都在密切进行着,不用多久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
若情为难的看着他,“谢谢你,阿铭哥,你的话我会考虑的,但在这之前,能不能 答应我别把这件事告诉将军。”
“为什么?将军一定也很想知道这个么消息呀!”
“我知道,但就你所说,其中也有危险性,你不希望他陷入危险之中吧!”若情急 切的说。
“这……好吧!但是你千万别做傻事哟!时间也晚了,我该回去了。”阿铭无奈地 看了看天色,最后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踏上归途。
而若情却在此刻做下了最终的决定,无论如何,她要一定要去幽灵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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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谷荆天棘地、瘴雨蛮烟, 乃四处荒芜、了无人迹的不毛之地。
若情屏营□NB537□徨、寒毛尽载地走在这种地方,一面还得故作坚强的寻找可疑 的洞口狭道。
她在心里想着,再这样下去,就算她不会被那些天竺人杀了,也会被这儿的鬼魅魍 魉给吓晕了。
天啊!她可不能尚未行动就已成仁,这要是传扬出去,可会笑掉不少人的大牙。
她该怎么办呢?
蓦然,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若情立即找了块山石 隐藏了起来,偷偷望向声音源头。
不久,走来了两个头绑布条、奇装异服的男人。会是他们吗?应该没错,上回在翠 儿家看见的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打扮,如今只好跟着他们走了。
所幸若情“凌波微步”的功力不错,很顺利地,她找到了他们落脚的洞穴。并且听 到他们以天竺语在那聊天,幸好费仑早年行走天竺,讲天竺语,若情也跟父亲学会一些 天竺语,想不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迦亚,明儿个夜里吐鲁奇准备再偷袭禾庆府,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其中一人对 另一人说道。
“早就准备好了,这次我一定要将那姓雷的生擒活捉,只是我不懂敏敏公 主为何硬要我们留活口?”迦亚不解道。
“这你就不懂了,自从上回大战时,敏敏公主一瞧见那姓雷的,马上春心 荡漾,一副思君念郎的模样,真把吐鲁奇给气翻了。”
“哦——难怪吐鲁奇那么积极的想要干掉雷亦昀,原来是怕到手的驸马位置被人抢 了!”
“嘘——小声点儿,别让吐鲁奇听到了,他可会要了你的小命!”那人用力掩住了 迦亚的口。
“好,我们进去吧!公主今天心情特别不一样,居然准备了一大堆上好酒菜招待我 们,去迟了可不太好。”迦亚扬扬眉,不以为然的说。
若情看着他们的背影思忖着:敏敏公主是谁?难道她也爱上了亦昀?事情 怎么会变成这般复杂?
坐困愁城的若情最后在没办法的抉择下,选择了继续跟进,准备瞧瞧那个叫敏敏公主的究竟生做何等模样,亦昀会……不会的,不会的!亦昀不会变心的 !她拚命的告诉自己。
在一条狭隘的通道里,充满了潮湿的瘴气,她步步为营的小心前进,大约过了一刻 钟,就在不远处,若情依稀听见了杯酒欢腾的击鼓声与乐曲声。
她格外注意的走着,近五十步时,她终于瞧见远处至少有百余个天竺人正在举杯畅 饮着,在最中央的一处空地上有着数名舞娘在跳舞,再往上一望,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 斜倚在躺椅上,徐徐啜饮着手中的酿酒,那副自信的神采、美艳的容貌,在在令若情产 生了压迫感。
是她吗?敏敏公主。
想不到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但若情可以很笃定的告诉她,她费若情是绝不会把 亦昀让给她的。
为了看清楚些她的容貌,若情试图更前进点,并打算找机会打扮成舞娘的模样,把 她给杀了。
最后,她躲在一处暗道的顶端,攀住上方突起的石块,等着那些舞娘去更衣的机会 。
果然,曲终时,那些舞娘即往这个暗道通行,若情趁机以轻巧的手法制伏住最后一 名慢半拍的舞娘,将她拖自一旁小洞内换上衣服,而后极快地跟上另一些人……在更衣 时,若情听见大伙提及下一首舞曲为“蛮腰舞”,她偷偷的喘了口气,幸好她自幼就极 欣赏边塞舞曲,也暗自研究学习了几支,而蜜腰舞即是其中之一,要不待会儿可就糗大 了。
前奏响起,她们成一列队轻移莲步地挪了出去,若情依旧排在最后,再加上脸蒙轻 纱,可轻易的掩藏起身份。
她轻轻随着舞曲的拍子扭动着柳腰,但灼灼的眼眸却透过薄纱直视着敏敏
公主,腰间暗藏的短刀也呼之欲出。
她想,既然敏敏为一国公主,杀了她,就等于杀了他们的士气,到时候雷 亦昀对付他们就没那么累了。
若情的舞姿太过灵活美妙,其他舞娘简直是自叹弗如,这引起了一直坐在敏 公主身旁的吐鲁奇的注意。就在若情找出机会拔出短剑疾冲而上的那一刹 那,她立即被吐鲁奇的一道掌风击回了地面。
一时间,鼓噪声四起,舞娘们又是尖叫又是闪逃,就是怕被吐鲁奇的掌风波及到, 而酿成无妄之灾。
“你是谁?”
吐鲁奇阴森狠毒的眼光射向她,巴不得将她分尸一般,这女人竟敢谋杀他最爱的敏敏公主!
“是我!”若情毫不惊惧的卸下面纱,无畏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你!”吐鲁奇半眯起眼,须臾才想起原来她就是雷亦昀抵死也要保护的女子。
太好了,有了她,还怕雷亦昀不会自投罗网?
“吐鲁奇,她是谁?”敏敏公主惊魂甫定的问道。
“不用多问,我既敢来就不打算活着出去,要杀要剐随便你,但就算我做鬼也会诅 咒你们不得好死。”若情执拗的说。
“哈……你有种,但是你的男人雷亦昀会让你就这样死了吗?”吐鲁奇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