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村镇!那是我的家乡,我可以带你去。”融儿很兴奋的说,她老早就想回去看看了,算一算自从上个月彩衣来看过她之后,两人也有月余没见面了,不知她过得好吗?没她作伴,她会不会无聊死了?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辰云疾言厉色道。
她愈来愈不像话了,一路上跟冉方桥打情骂俏不说,现在还想与他同游什么丰村镇,她究竟把他置于什么地位啊?
“你有急事,我又没有。再说,我也有近四个月没回去看看老朋友,还有隔壁那些常照顾我的大伯大妈。”
融儿吃了秤铊铁了心,这下再也不让步了。
“你竟然敢跟我唱反调?”辰云本是不会那么生气,但偏偏这女人要在冉方桥面前让他颜面尽失,这岂不丢脸?他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有什么不敢?我既是你妻子,你何时曾陪我回门过,虽说那儿我已没有亲人在,但总有些朋友吧!你自己想,这么做对吗?”
倏忽地,她又旋身对冉方桥说:“冉大哥,你若不去的话,我自个儿要回去看看老朋友了,再见!”
她那“再见”两个字,很明显是对辰云说的,再者,她豁出去了!谁要他那么固执与不讲理。还真亏自己那么欣赏他,真气人!
冷不防的,一只大手掌控住她旋即而去的小蛮腰,粗嘎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走!我陪你回丰村,拜访宴请你的邻居朋友。”
这小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倔强了!
“那太好了,我又可以一饱口福罗!”女主角不搭腔,倒是那个姓冉的男配角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儿。
“你闭嘴!”辰云斜睨了他一眼。
冉方桥只好耸耸肩,噙着嘲弄的笑意回视他。
“真的吗?你不是骗我吧!”
听她的口气像是在怀疑他的人格似的。这种语气听在辰云耳里还真刺耳,为什么她就是无法信任他呢?
“我就算骗过天下所有人,最不想骗的人还是你。”他耸起两道浓眉,轻轻逸出一声悲叹。“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她甜腻地一笑,快乐的往丰村的方向飞奔而去。此时此刻,她觉得好快乐,她终于可以带自己的丈夫回去给乡亲父老看了。
想当初,在众人皆来不及惊讶的情况下,她霍然下嫁至洛阳名门聂家,刚开始大伙还为她庆贺祝福,但等到迎娶当天他们并没见到骑在骏马上的新郎倌,又打听出原来新郎不仅行为不检,现在人还不知去向,于是,大伙最初的祝福最后都成了惋惜,这可让融儿难过了好一阵子。
但她继而一想,既然是自己愿意的,就没什么好后悔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今,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带他回去见乡亲父老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望着她那一脸幸福洋溢,辰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她的心情,她要的也只是这些罢了!
真是个奇特的女孩儿。
***
果然,辰云的造访,为小小的丰村镇带来了一股热闹的气氛,大伙儿都争先恐后想亲眼目睹融儿的夫婿是个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甚至有不少人是以看笑话的心情来看辰云的,毕竟他向来给人的感觉就不怎么好,再加上一堆无聊人士刻意渲染,在以讹传讹之下,辰云的风评就更差了!
许多人都想来一窥究竟,瞧瞧他们眼里向来聪明伶俐、乖巧可人的融儿为何会嫁给这么一位不才之人?
就在他们亲眼瞧见辰云的那一刹那,大家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传闻中那个纨?子弟、花钱如流水般的败家子。
一双坦然不伪的眼眸镶在一张俊逸伟岸的脸庞上,举止优雅非凡,身材健硕挺拔,那股卓然不羁、潇洒迷人的风采,为丰村镇上的每个人都带来了震撼!
“不像,一点儿都不像……”
大伙嘴里都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不仅表情纳闷,神情更为讶异!
这样的年轻人会是人们嘴里所传说的浪荡子吗?太不可思议了!
慢慢地,众人对融儿的同情可怜,渐渐转为羡慕高兴,并深深的祝福这位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儿。
原来传闻不可信,的确有其道理。
融儿更是意外,没想到辰云在村子里会有那么大的魅力,仿佛所有的人都前来迎接他们似的,就算皇帝出巡也没那么威风吧!
当然,她更高兴的是,辰云这趟回来,彻底改变了村民对他的评价,她可以由大伙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只不过他是不是如村民所耳语的,正直、坦然、有威仪,那她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他这么表现只为了让她有面子吧!但无论为何,她还是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真的……
“融儿,你终于回门了?”彩衣一听闻聂家二少爷带着融儿回到丰村镇,立即滑动着小脚,快步奔跑到对面融儿家。
“一定把你等死了,想不想我啊?”融儿揶揄的反问道。
这两个小姑娘碰在一块儿就语不惊人死不休,足以吓死一旁老一辈的街坊邻居。
“这位是?”辰云好奇的问道。他不解为何融儿一回家,整个人就变得活泼、俏皮,很明显的变得不一样。
“我啊!是融儿的好姊妹,听说她一嫁过去,你就给她不好过,是不是?小心哟!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彩衣用食指戳了戳辰云的胸膛,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看得辰云直感好笑。
而站在一旁的冉方桥却以一抹极为激赏的眼光欣赏着彩衣。不知她是否有了心上人?
然,无论如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应该有权利及条件追求她。
看来冉方桥、冷彩衣、巩玉延之间的三角关系,有得头疼罗!(凝凝日后会替你们解答,等着瞧吧!)
“彩衣小姐说的对!我会帮你的。”冉方桥适时说道。
“那就谢啦!”彩衣对他娇艳一笑,妩媚动人的神采,令冉方桥神往。
“对了,融儿,今天我想招待这儿的朋友吃顿午膳,以补偿咱们的回门酒。”辰云非常诚挚的说。
“那好,咱们村子上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我看就叫街口的李家小馆办吧!他那儿的东西又便宜又好吃。”彩衣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并开始以地主的身份介绍这里的大小饭馆。
“不太好吧!这得花许多银两呀!”
融儿为难了。辰云自从回到聂家后就不事生产,哪来的银子呢?再说,寒云大哥尚未回来,他要向谁拿钱呢?倘若向公公婆婆伸手,必定又会讨顿骂。
她不希望,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让他难做人。
“钱我有,没关系,你就不用替我伤脑筋了。”他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继而对彩衣说:“冷姑娘,有关酒席之事就麻烦你了。”
彩衣瞧了眼融儿郁闷的脸色,有点踌躇的说:“这……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聂大哥,你不用当真。”
她又何尝不知道聂家二少爷向来喜好游戏人间,如此一来,又怎会有多余的银子呢?
“唉……”冉方桥在旁突如其来的发出一声叹息。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彩衣皱眉道。
“我是在为你们叹息。”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太小看他了,别人可以不了解他,但融儿,你可不行哦!”冉方桥无视于辰云那警告的眼神,一径儿地说道。当然,这话中的含意是希望融儿能懂。
这些年来,他与辰云在辽宁和邵序廷处心积虑想排除李尊的恶势力,金钱对他们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东西,无论派兵遣将、广招侠客义士,都必须以它做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