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奥的内力!”凌澈逸叹。
“他是怎么了?老天,他抓走了诺安。”项楚云烦心不已,若不是那该死的毒针,他一定会和这变态狂魔决一死战。
“他可能毒发了。”蓝勋沉吟,他霍然猛力抓住穆蓉儿的手肘,“快说,你爹藏身的蛇窟在哪儿?”他一定要在穆天行毒发的空档救回诺安!
“我……”穆蓉儿看她爹都不管她了。吓得整个人已虚脱。
“不管了,带她跟上,硬逼我也要从她嘴里逼出答案。”项楚云建议,亦在蓝勋他两人的附和下,押着她往穆天行消逸的方向急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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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蓉儿的带领下,他们终于找到了穆天行疗毒的小屋。
初来乍到,但蓝勋心中却有股说不出的悸动,仿若对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熟悉!但他确定,自己是首次来这里。
他不懂,为何自己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充满着感情与无法理解的伤痛。
他霍地踢开木门,里头却空无一人。
“穆蓉儿,你诓我是不?”蓝勋毫不怜借地揪住她的手,顿时僵凝低迷的气氛丛生!
“我……我怎么敢骗你?”
穆蓉儿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一副震惊莫名状。
“那么人呢?”不见诺安,不知她是否安全,蓝勋怎么都无法故作平静。远望着遍野黄沙,除了这栋小屋外,四面光秃,她会被藏匿在何处?
这种惊怵令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空气中仿似有种极欲沦陷的窒息气流迵荡在他四周,久久不散!
“我怎么知道,平时我本就很少来这里,就算你逼死我,我也说不出答案。”穆蓉儿一时间惊惧交加,只好采取眼泪攻势。
“算了,蓝勋,别浪费时间在她身上,我们不如四处找找看。”项楚云倒认为没必要再跟这女子多费唇舌,况且,以她所为,不像故弄玄虚,或许她当真不知道。
“我同意楚云的说法。”凌澈附和。
“那我们这就分头进行。”蓝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是方寸大乱,以往他该有的冷静呢?
于是他们兵分三路,并约定于一个时辰后至原地集合。
项楚云往西南方向约莫走了一刻钟,他发现前面有个突兀的石穴,穴外还站了个诡异的小子。
楚云迈步向前,小或见到来者,整个人惊跳弹起,只因项楚云那抹凌厉骇人的气势与尊贵优雅的举止步履。
“你……是谁?”他被穆天行下令看守在此,只知师父在里头疗伤,没想到会有外人寻来此地,始终警戒地绷着身子。
“你又是谁?”项楚云不答反问,咧出深沉难懂的笑意。
终于找到了,他有预感,诺安一定在里面。
“喂,你别进去!”眼见顶楚云打算私闯洞穴,小或连忙以身拦阻。
“算你有胆识。”这小子明明已吓得屁滚尿流了,居然还敢拦他,害项楚云想不为他鼓掌都难。
他一个闪身,压根不理会眼前的小小阻碍,便跨步向前,陡地,一声爆破遽响!楚云猛一弹跳,闪过了飞砂走石,却也深陷机关中,进退两难!
尚在不远处的凌澈与蓝勋闻声,立即十万火急地飞速赶往,电光石火中已到达石穴外。
“项楚云──”蓝勋大喊。
“别进来,有机关!”项楚云响应。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之下,蓝勋无计可施;所幸凌澈一向对机关暗器有所研究,他连忙在蓝勋身旁附耳说了几句话。
蓝勋会意地点头,双双一跃数丈,合力在穴顶劈下一道犀利掌风,顿时穴冢一分为二,机关破坏殆尽。
“你们来得正好,这里头有个穴中穴,诺安八成被藏匿于此。”项楚云见他俩平安,心中大石顿时落了地。
三人相觑颔首,合力击发,洞口瞬裂,却已不见穆天行踪影,只见诺安蜷曲在角落,似乎已被点了迷穴。
“糟糕,穆蓉儿还在外头,铁定被救了。”凌澈击掌大喊,恨自己的粗心与失误频频出现。
“算了,她根本没什么利用价值,充其量只是个累赘。先出去再说,不知这洞里还有没有暗桩。”
蓝勋不再逗留,抱起诺安,四人便疾冲向外。
果真,才不过数秒,洞穴猛然爆破,其轰天巨响几乎震惊了八荒九垓,撼动了四山五岳!
“真险!还好已救出了诺安。”蓝勋自语,看着怀中紧闭星眸的佳人。
“只可惜祸首逃了。”凌澈叹息。
“他还会找上门的。”蓝勋笃定的口吻让凌澈与项楚云两人不能理解。“因为他需要解药。”
“解药?”楚云逸声出口。
“详细情况等会儿再告诉你们吧!我得先将诺安的穴道解开才是,这制穴法用得极深,得运气求解,你们为我把关。”诺安紧蹙的肩显露了她的难受,这个发现令他苦不堪言。
“没问题,必须先找个歇脚的地方。”
楚云赞同,于是三人开始寻觅安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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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安,好点没?”
蓝勋在长达两个时辰的运气下,才将诺安身上的穴位敲散,此刻的她正发出喃喃呓语,瑟缩在蓝勋的臂弯中。
他搂紧她,额际满是因长时间运气所沁出的汗水,在来不及擦拭下滴在诺安的眼睑上。她睁开蒙眬的眼,瞳仁中映出他一张鸷猛焦急的脸孔。
“勋哥……”气若游丝的呼唤声,拧住了他的心神。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他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脸部的刚冷逸去,换上柔情的线条。
“他呢?穆天行。”之前的每一幕景像这才制上诺安的脑波,她一怔忡,惊惧的眼四处张望着。
“别怕,他已经逃了。”蓝勋轻轻揉捏她的细肩,给予她力量与勇气。
“逃了!是你救我的?”两翦秋曈亮闪闪地看着他。
“穆天行武功不弱,又擅长机关暗器,我一个人没法子应付,还有你哥和我哥的帮忙。”
她那如蜜似的红唇,一张一合地挑逗着他,心口那永难餍足的渴望时时纷扰着蓝勋清明的神智。
“可是他逃了?”
诺安倒是担心起蓝勋的安危,至于自己的,她早就认天知命了!
“他为了解药一定不会罢手,我打算让我哥先带你回樱花邬,采情花疗伤,我留在这儿善后。”蓝勋考虑过了,也唯有如此,诺安才能在一定时间内赶回邬内,他担心“情花”的寿命……
“不!我要留下来陪你。”诺安说什么也不答应舍他而去。
“听话,诺安。”他心意已决,容不得她反驳。
“你不要勉强我。”
“反正我主意已决,你不要也不行,休息一会儿,你们就启程。”他的嗓音揉入撕裂的痛楚,他也不舍呀!
只是“情花”生命力有限,既知它凋谢之日将至,又怎能放任她在这里蹉跎时光。更重要的是,情花是父亲的遗物,为何会和这整件事情牵连上?穆天行一定知道缘由,他必须问清楚!
“你不能逼我。就算我腿好了,失去了你,我一样不要活了!”
一泓深情的清泪再度无声淌下,不仅溢满了她的颊,也灼伤了他的心。但蓝勋自知他不能软化,否则将害了她。
“放心,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也不会被这种小逆境轻易打倒。”他轻笑,狂肆的气息拂上她的唇。
近距离下,诺安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挣扎与无奈。
“如果我不肯走呢?”她不放弃地又问,希望蓝勋念在她为爱固执的心意而让她留下陪伴他。
“我会强迫你哥哥带你走,他为了你的安全必会采纳我的意见。”他努力迎上她那盈盈双曈,逼着自己说出绝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