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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仔细一看,它们真的都不带刺也!好奇特的花朵。

  “玫瑰不是都有刺吗?”

  她好奇的趋向前,却被他一个快动作给阻止了,“别动它,难道你忘了,玫瑰虽美但多刺,它虽没刺却含有剧毒。”

  “毒!”她猛地缩回手。

  “不小心被划破会受伤,伤口也会变得毫无知觉。”他眼神变得迷离,回忆起以前父亲告诉他的一个小故事,“它叫情花,听说需要以情灌溉才得以开花,此花一开,寿命便是二十五年。”

  “那么它们已经开了几年了?而且,该如何以情灌溉呢?”

  “应该是快到时候了吧!想想,我已二十五岁了,它应和我的年龄差不多才是。至于如何灌溉,就不得而知了。”这是实话,因为他父亲生前并未言明。

  “这么说,倘使年限一到,若没有以情再次灌溉,它们就再也不会开花了?”好可惜呀!这不就代表着将成绝响了吗?

  “是的。所以我非常珍爱它们,另方面也是因为它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给我唯一的一样东西。”

  提到这里,蓝勋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母亲;看来,该回顾的他全都巡礼过了,是该走了。

  “勋哥──”诺安觉得他很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儿怪异。他好象有点儿感伤、有点儿坚持。感伤什么?坚持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没事了,回去吧!”他魅力十足的一笑,极力表现出一副处之泰然、气定神闲的模样。

  “呃,好吧!”

  她站起,却被他猛然拉住,“诺安,翩翩不在,你可以常去找悯悯或兰薇她们聊聊,一个人要学会独立。”她不能再依赖他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诺安感觉他话中有玄机,突然间有股无法言喻的恐慌,悄然接住了她。

  “没什么,你只要记得我说的每句话都是为你好。坦白说,你我相识不深,但我对你却有股亲切感,我不会害你的。”

  蓝勋的话明里似乎带着热情,但暗里却能意会出他对她划分出的一条隐形界线;她对他最多也只能以“亲切感”来形容。

  诺安泄气的垮下肩膀,久久无法释怀,“我懂,你不会害我,只是想撇清与我的关系。”

  蓝勋敛紧眉心,“你再这样自以为是的骤下断语,我会不高兴喔!”

  “反正我不管怎么做你都不会高兴的,对不对?难道你看不出我的委曲求全吗?你不喜欢我老将情爱挂在嘴上,我也不再提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懊恼极了,更恨自己的心在半年前被他救起的那一刻,就已遗落在他身上。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无动于衷呢?

  再也禁不住他面无表情的凝睇,诺安拔腿便逃出了他冷漠无情的视线。

  而蓝勋只能对空无声长叹。他气自己的无情,却也只能告诉自己,只有这么做对她才有好处。

  ★ ★ ★

  没有一声道别,近晌午时刻,蓝勋就这么消失在樱花邬中。

  凌澈与龙越不说什么,因为他们全知道蓝勋是去哪里,只是气他走得太鲁莽了!而诺安就不同了,当她发现蓝勋不告而别时,只能感受到丝丝阴冷的空气贯穿她所有的神经、细胞,顿觉自己像个浮游的灵魂,不知何去何从。

  翩翩又不在,她该怎么办?是不是她的话气走了他?登时,她将一切罪过全揽上了身,心底只有她听得见的痛苦呻吟。

  “蓝勋留书出走了,你们怎么还杵在这里不去追人呢?”不知情的悯悯立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数落着他俩的气定神闲。

  “悯悯,你不懂就别乱开炮嘛!”龙越心思也正乱着。

  “你居然骂我不懂,那你懂,你说他去哪儿了?”悯悯乱委屈一把的。

  “蓝勋他现在一定是在前往喀尔穆的路上。”凌澈开口为龙越解围,他聪明的知道,就算不说,待会儿兰薇也会和悯悯连成一气来逼供,到时候倒霉的人就轮到他了!

  “喀尔穆!那是什么鬼地方呀?”悯悯和兰薇两妯娌果真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却遭来凌澈与龙越似笑非笑地睥睨着她们。

  诺安呢?她相信自己比她们百分之两百更想知道他的去处,只可惜她自责地开不了口。

  “我就说嘛!没知识也得有常识。”

  龙越还不知死活的耍帅,真快要把悯悯气炸了!

  “樱木龙越,今天你甭想吃我煮的饭,要吃自己动手吧!”悯悯向来毋需高声嘶喊,只要拿出这招“禁饭令”,龙越便没辙了!

  “可是我不会煮饭呀!”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吃饭吃了快三十年还不会煮饭,简直是没常识又没知识。”

  帅呀!就这么一句话,悯悯硬是将龙越堵得哑口无言。

  “是,是,我是没常识又没知识,但我娶了你,算是有见识吧?”龙越以迷死人不偿命的姿态,帅性一笑,施展起他舌灿莲花的功夫。

  悯悯受不了地对天一瞟,算服了他的本事。

  “小俩口闹完了,你能不能快告诉我们那个叫喀什么的到底在哪里?”

  兰薇偷觑了眼诺安闷不吭声的沉重脸色,她想若她再不开口询问,诺安铁定会急哭了!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为何她今天的话特别少,是不是因为蓝勋的不告而别呢?

  “是在青海。”龙越终于说了。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而且其中万屻阻隔,非常难行。”凌澈补充道。

  “那么说很危险了?”诺安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这是对一般人而言,对蓝勋来说根本构不上威胁。”凌澈笑了,他总算激起诺安的发问;其实一开始他就觉得她太沉闷,好象把自己退缩在一个硬壳中,所以他故意要让她自动破茧而出。

  “我听说过青海,好象在往西的方向,蓝勋没事去那儿干嘛?”兰薇曾忆及爹爹似乎曾为公事到过那个地方。

  “他去找寻他的身世之谜,其实他与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龙越低沉的声音为大伙心头带来一股震撼。

  “同父异母!”在场的三位女性无不惊呼!

  “这也是我们前天才知道的,而蓝勋却早我们两个月前得知。”龙越继续将所有经过转述了一遍。

  诺安闻言,惊骇得合不拢嘴,原来他的离去是早已预知的,难怪他会对她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老天,他就凭着这点线索要去找他母亲?”兰薇无法茍同。

  “我曾劝他,无论有什么决定都得和我们商量,没想到他压根没听进去。”凌澈眉宇一攒,完全无法接受一向稳重懂事的蓝勋,怎么会变得如此莽撞!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悯悯问。

  “静观其变啰!与他以飞鸽保持联系。”凌澈相信这段路上蓝勋还不至于会遇上什么困难,只是在完全陌生的喀尔穆,是否有危机等待着他就不得而知了。

  诺安此时却暗自在心底决定:她要去找他,她一定要去找他!她无法像他们一样镇定地在这里等他的消息。

  所幸翩翩在离开之前,已告诉她进出樱花邬的步伐、方位,因此要离开这里应该还不成问题。

  主意一定,她趁大伙在混乱之际,悄悄地远离了喧闹的声音、杂乱的场面。

  ★ ★ ★

  穆蓉儿率领着“北派”数名武艺精湛的手下,浩浩荡荡来到了贝尔湖畔。

  她心情愉悦、快活不已,因为爹爹终于答应让她前来樱花邬。

  “小姐,前面就是樱花邬了。”她的保镖许懿指着前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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