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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兰薇硬撑着已冻僵的身躯站起来,冲往洞口,对着外面大声喊着:“救我!谁来救救我?”

  尽管,束紧的喉头无法畅意大喊,但她还是拚了命地在林间嘶吼着,就希望上苍不要弃她于不顾。

  虽然得救的机率渺茫,也或许山上正好有樵夫经过也说不定。

  她就抱着这样的心态,不断对外呐喊,更不停以小跑步维持自己的体温,直至鸡明更漏,她还是不放弃。

  ※  ※  ※

  樱木凌澈心急如焚地走在林间,虽然天色已大白,但那冷冽的风并未消褪而去。

  他不禁要担心兰薇怎能熬过这漫漫长夜。

  蓦地,有一阵极细微的呼喊声由远至近地传进他耳中!凌澈仔细聆听,以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象!

  果真,又是一声更清晰的呼救声传来,是那么的清柔婉转,也所以当初他怎么也没办法拿她当男人看。

  凌澈循声疾驰而去,当他瞧见一个小小的黑影倚在山壁的洞口时,一时心中大喜,他终于找到她了!

  他顾不得一切,紧紧地将她扣在怀中,温暖着她硬如冰柱的身子;他当真不得不佩服这小女人,居然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意志,如果是凭一般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为什么要逃?你真傻!”

  樱木凌澈徐徐将内力藉由身体的接触输送给她。

  “你……你不……要碰我!”兰薇想推开他,却怎么都不得其法,她冻得无力,而他太过强硬。

  怎么办?再这么亲密地碰触下去,他铁定会知道的!再说男女授受不亲……

  “别挣扎,我早就知道了!”都快失去了一条命,这傻女人还在为贞操把守着防线!

  “什么?”

  兰薇这回当真僵住了,只感觉到冷风霍霍从耳畔拂过的声音。

  洞口实在太冷了,樱木凌澈陡然将她抱起往里走,“为什么要骗我?这对你并没好处。”

  “是……翩翩说的?”她由齿缝艰难地迸出一句疑问。

  “还好她的嘴巴向来关不住话。”

  凌澈笑了,只因她还活着,就活生生地偎茌他怀中,是如此的温柔、沁香,全身均属于女子的气味,为何他就是认不清!

  他恨自己的愚鲁!

  兰薇闭上眼,感受着他粗犷的气息,男人带酷的魅力……但他想杀她呀!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他猛然想起自己那粗鲁地一掌,不知有没有伤及她五脏六腑。

  “不——不要……没事了。”她骗他,虽说她已稍稍控制住,但依旧很疼。

  “没事?”凌澈蹙眉察看她泛白的脸色,伸出右手把上她的脉息!

  完了,她怎么忘了他会医术。兰薇在心中叹息。

  “不行,我得赶紧带你回邬疗伤,否则就麻烦了。”他的笑容霎时失去了血色,只因为他探出了她体内依然呈气血逆流状态。

  “我死……了,不就称……称你的心。”被他拥在怀中,为什么还是那么冷呢?她几乎快语无伦次了!

  “我没有要你死的意思,只因被逼急了才击出这一掌,当我急着想要收回时,已来不及了,抱歉!”

  她虚弱的表情令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却不知如何消除她内心对他的恨意。

  “我不……会原……原谅你。”她咬着唇,说着违心之论。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他抵着她的额问,声音中净是粉饰的平稳嗓音。

  “你别逼我。”她闭上眼,回避他那双足以溺死人的瞳眸。

  “那我懂了。”樱木凌澈霍地拔出腰间所佩挂的长剑,“我这就以此剑还你一掌。”

  “不——”兰薇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居然是他自残的镜头,她想都没想,就伸出双手抓住剑锋,霎时,银刃割伤了她的十指,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住手!”

  凌澈立即扔下剑,紧握住她的柔荑,并解下腰带为她止血。“你怎么那么傻?”他揽她入怀,感觉她全身冷如冰雕,禁不住的战栗从他全身细胞隐隐泛起!

  “我没……要你死……好冷……”

  樱木凌澈凝视着她惨白的容颜,心想:不成!再这么下去,他是无法带着她回樱花邬的。

  外头天气冷冽,需要到正中午才会转好,但若拖到那时候,她必定已撑不下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想知道。

  “兰……薇”

  姓兰!“你就是兰家千金?”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得太过巧合,记得上月出嫁的新嫁娘好像就叫这名字。

  兰薇点点头。

  “嫁妆里装有鹤顶红的新娘子也是你?”他将她整个人锁进怀中,密密实实吻住她早已僵硬的唇;他心底已有数了,这小妮子铁定是被逼婚的,否则,也不会放罐毒药在嫁妆箱内。

  但那天出嫁的人又是谁?

  兰薇只觉脑子一片浑沌,天旋地转,无法思考,他在吻她吗?还不时将热气输进她口内,温暖她全身的血液与细胞。

  这种属于他才有的男人罂粟,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怀中,缚在他魅力之网中,受他蛊惑、迷失。

  见她稍有起色,凌澈才缓缓抽离她,“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我不愿嫁,爹爹不答应,我把打算嫁去后以鹤顶红逼迫对方放我离开,但就在成亲那天早上,我才发觉那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已觉温暖许多的兰薇,说起话也较顺畅了。

  “后来呢?”

  一股酸涩涌上鼻间,想起这数天所受的委屈,她忍不住低泣,“我的孪生姊妹兰荞禁不住我的恳求,答应代嫁。当初我不敢说,就是怕事情闹开,可是会害了她。我之所以偷东西,是因为身上盘缠已用罄,所以计划引你出现,好讨回我的东西,那箱东西足够我逃家好一阵子了。我承认我有偷东西,但我没杀人,更没奸杀妇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不该片面就认定是你,对不起,对不起……”他低下头,再度封缄住她温柔的檀口;前阵子他因为被栽赃的事件弄得心力交瘁,压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判断真实真假,这不是他樱木凌澈该犯的错误,是他该死!

  兰薇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自责,脸上绝美的五官诉说着这分没来由的爱恋,与一丝暗中滋生的情愫,“我不怪你,早就不怪你了。”

  “当真?”凌澈动容的目光变的深邃难懂。“我们快走吧!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还是你先走吧!我走不动了。”

  她已经虚脱了,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再跋山涉水。

  “可以的,撑着点儿,我背你。”他绝不会再放弃她的。

  “不——”

  未等兰薇拒绝,凌澈已将她打横抱起,扛在背上;她这点儿重量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别在意礼节,事后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趴在他宽广有力的背上,兰薇只觉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正环绕着自己,但她依然赌气的嗫嚅着:“我才没有你那么迂腐呢!”

  言下之意,仿若正在取笑他硬要她为翩翩负责一事。

  凌澈拔高身形,腾云驾雾于幕霭中,他回首轻撇唇角,“那么请姑娘原谅我的迂腐、八股,在下定当改正。”

  兰薇噘唇撇首,不理会他,却黏附在他身后偷偷的笑了。

  樱木凌澈带着兰薇回邬的路上,或许是她受不了寒气逼迫之苦,近邬时便昏厥了过去,凌澈立即抱她进房,关上房门,以防他人干扰。他不停运气打通她全身穴道与筋脉,但她胸臆间已凝滞的血气不时将他输入的内力击回,因此他得费上不少功夫与她体内一股奇怪的气流搏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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