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
天哪,她当真成功的诱地出现了!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却没个主意,怎么办?他该不会就这么平空消失了吧?
“我言尽于此,也暂时相信你并没杀人,不过我会查清楚的,但愿后会无期。”话语方歇,樱木凌澈便提气凌空一跃,气势卓越地像头狂狮向前疾奔。
兰薇蹙眉深锁着,像他这么个睿智、有担当,且蓄有无与伦比气质的男人,居然是名大盗!
也难怪他会让捉拿他的一群官爷们各个吃鳖,无功而返。
只是……那她呢?眼睁睁看着他在她面前消逸无踪,那她先前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真糟糕!
※ ※ ※
夜色中有两道黑影从天际划过,看来武艺不凡,轻功不弱。
他们双双潜入一户民宅中,约莫一盏茶工夫,他们又再度现身,不过手上多了包可疑的东西。
他们都戴着黑面罩,只透露出一双充满邪恶的双眼,彼此对视一眼后,扛上包袱,立即奔上来时路。
霎时,夜里仿若充满血的气味,连月儿都隐住了脸,不再闪耀光芒。
※※※
翌日一早,霞县传遍了一则耸人听闻的大消息。
城门外,方大户的千金昨晚死在闺房内,经仵作判定,生前有遭蹂躏的迹象,且身中数刀,与五天前杨员外之女遇害的情况极为相似。
不仅如此,方大户刚由关外迎来的白玉观音也被盗走了!
这件案子令霞县的百姓们个个惊恐难安,凡家中有尚未出嫁之闺女者,都吓得暂时搬离该地,或是先将女儿送到亲戚家中,一时间搞得鸡犬不宁、满城风雨的。
让人更加震惊的,即是在女尸旁遗下的一朵白色樱花!
这个发现让身在樱花邬的樱木凌澈首次面如槁灰、凝声不语,这在在说明了风雨前的宁静、大雪前的闇谧!
“大哥……”樱木龙越与陶悯悯欲语还休,真不知该如何措词,才能安慰他。
“你放心,我们去帮你把真正的凶手逮住,洗刷冤枉。”翩翩倒是说出个还算是办法的办法。
“你上次真不该放过那家伙的,简直是泯灭良知的畜生!”蓝勋也插进一嘴,只是这沉寂的气氛并末因此而打破。
凌澈斜飞入鬓的眉略微一拧,他的思绪飞到那天与那小子会面的一幕,真不敢相信那家伙会是个奸淫掳掠之徒!
骨架纤细、肤触柔软,眉宇间漾着一抹绝色的韵味,那时候他真怀疑那小子是不是和翩翩一样,是个假男人。
但随即他打消了这念头,为自己的揣测而惊讶,并告诉自己绝不能以貌取人。是的,当初他当真是这么想,可是现在要他将那人与淫贼相提并论,凌澈还是无法接受。
“哥,你说话呀!”
久久不见樱木凌澈出声反应,这种冷寂无言的黯然令翩翩感到惊慌!
“我是该找他算算帐了。”半晌,凌澈才吟出这句话。
“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去,顺便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翩翩义愤填膺道,似乎恨死了那个淫贼。
她认为,女人不都是该用宠用疼的吗?怎么可以用这种残暴的手段欺凌她们?天哪,她还真为她那些小亲亲担忧呢!
也或许是人心惶惶吧!最近她出邬时,已不见她那些小亲亲躲在贝尔湖畔洗衣裳了,简直快把她给想疯了,都是那个混蛋坏的好事!
“那我也去,挑断那满脸横肉的畜生的脚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个性刚直的龙越,首次与翩翩意见一致。
“你们知道吗?你们口中的畜生有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蛋,让我实在难以想像这几次发生的是他所为。”
还记得那次见面,他还一直辩说自己是清白的。
“大哥!”
大伙无不诧呼,都惊叹于他这种说词,莫非大哥对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那岂不完蛋了。
“瞧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凌澈蹙眉回视众人。
“你决定替那个娘娘腔的男人顶罪了?”还是血气方刚的樱木蓝勋敢开口追问。
“顶罪!哈……哈……你们以为大哥是傻瓜?”
凌澈笑不可抑,但笑中似乎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心思。
“那你的意思是?”龙越追问。
“当然是找他算帐了!”凌澈眸中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
他发誓要弄清楚那人是不是挂着羊皮的大野狼,倘若真是,那不就表示连阅人无数的他也被唬过了吗?
“我们全都一道去吧!”悯悯也建议,毕竟那贼人既能干出那种惨绝人寰之事,表示他定是心狠手辣之辈,大哥的武功虽精湛得没话说,但人家不是常说防小人不防君子吗?哪知那贼人会出什么怪招。
“人多反而打草惊蛇,我一个人去便可。龙越、悯悯,我不在这阵子,邬里的一切就由你们夫妻作主,蓝勋、翩翩,凡事得听二哥、二嫂的。”
此话一出,大伙莫不面面相觑。
“大哥,你打算出邬多久?要我听龙越的,他会整死我的。”翩翩首先发难。
她与樱木龙越向来就吵闹惯了,宛若八字不合似的,虽然龙越娶妻后,这种火爆性子有稍稍降温的迹象,但活火山闷久了,不表示没有火山爆发的一天。
“我整你!省省吧!我爱悯悯都来不及了,哪有工夫整你?”龙越嗤鼻笑说。
悯悯闻言,脸色变得酡红,“翩翩,你放心。我也不容许龙越欺负你的。”
“我就知道二嫂对我最好了。”她开心的握紧悯悯的手,靠在她身上撒娇着。
“去,放开你的手。”龙越立即格开她;对于他这个不男不女,又老是以男人自居的妹妹,他早就心存芥蒂了。
“大哥,你看他——”
凌澈摇头轻哂,“看样子我的离去对你们来说似乎是种解脱啰?瞧你们快乐的。”
“那是!我是担心被虐待而已。”翩翩高喊。
“谁敢虐待你了,疯婆子!”龙越顶出一句。
樱木凌彻抚额长叹,看来平息已久的唇舌之战又将展开序幕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念头一转,他霍然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他倏然拔高身形,发出飒飒风声,严冬中,强劲的北风挟着刺骨的寒意由身侧掠过。凌彻眯起干涩的双眼,挑战寒风的威力,风道猎猎裹住了他昂长的身躯,却敌不过他刚劲的体能。
只见他化阻力为助力,笔直修长地昂然挺立,成熟内敛的神辨自然流泻在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间,轻松惬意地穿越海拉山、贝尔湖。
御风而行、踏浪而去。
※ ※ ※
连接太行山以东的是绵延的黄土坡,素闻坡上有个玉门寨,以打劫商旅、贩卖人口为业,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土匪窝,却恶名昭彰,坏事做绝。
与“樱木花盗”隔重山而居,但因素不往来,且不成威胁,樱木花盗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甚至未曾打探过他们玉门寨的真切位置。>
但由于近年来商旅逐年递减,且大多因安全起见宁可绕远路而行,因此玉门寨已多时不曾有赃物入帐,手下众多的他们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下,打算另辟财源。
寨主石全,自幼便在黄土坡长大,在十八岁那年伙同一群年轻人进行打家劫舍的勾当,几年下来,羽翼逐渐丰厚后,便成立“玉门寨”。手下几个要角,都是当年陪他一同为非作歹的恶棍。
樱木花盗虽是贫苦人家的支柱,却是达官之辈的眼中钉,也一直是衙门张贴悬赏万两的要犯,然,公告已张贴近三年余,却没一个人能拿到赏金,久而久之,大伙也都遗忘了这笔奖赏,认为这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