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他俩即请回了大夫,待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诸葛擎与田蜜已在破庙里折腾了大半夜,索性就在庙里打个盹,天一亮再出发。
“擎哥,你昨天的表现让我好感动呦!”翌日一早,田蜜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
“要不,你原以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诸葛擎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坦白说,他并不巴望她能将他说得有多好。
她斜着头,抠一抠头皮,煞有其事的说:“你给我的感觉本来就很好,只不过平日不擅表达,让人无法捉摸你的心思,所以,不知道你竟然也挺有爱心的。”
“哦!其实,我的爱心是被你训练出来的,因为你动不动就要我说爱你,所以,我只得多多益善,以便有更多的爱心。”他故意逗她。
“除了我,你不能爱别人!”她噘起朱唇,不依的说。
诸葛擎拧了一下她的鼻尖,痴痴地看着她小鼻头以下那诱人犯罪的红唇,老天,就让他犯罪吧!
就这样,他在意乱情迷的情况下,盖住了她的唇,火热的气息逼向她的灵魂深处,他竟还意犹未尽的将他湿热的舌长驱直入她的嘴里,她惊讶地全身颤抖着,想不到吻还能这么——这么让人无法自拔。
他的手拂过她如丝缎般的颈线,向下往内探索,终于到达她高低起伏、双峦并列的春光明媚之处。
突然,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醒了他,他如触电般的收回了手,忍不住低啐了一声。
尚在神游仙境的田蜜也慢慢的清醒了,她呼吸急促地叫着:“擎哥——”
他将她拉至一边树荫下的隐密处,紧紧搂着她,将她娇小的身躯整个藏在他的怀中,想借此平复他的热情。
“对不起,蜜儿,我不该在尚未成亲前就——”
她摇摇头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引诱我,我真的好高兴,我一点也不会怪你的。”她真的因此而整个人开心了起来。
“只怕你若发现你真是一个郡主后,就会嫌弃我这个武夫了。”如今倒变成他有了患得患失的心理。
她连忙说:“我绝不会是什么郡主的,就算倒楣的是吧!我也只能说,不管今后世事将如何变化,我对你的心即使海枯石烂都不会变的。”她定睛看着他扑朔迷离的眸子,不确定他信或不信。
诸葛擎将双手交横于胸前,静默不作声,久久才点点头说:“我信。”
“哇!好棒。”此时的田蜜像个小孩般拉着他转圈子,像是被幸福紧紧的环抱住一般。
现在,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最快乐的人了,有了他真切的爱意,她可是比获得天下至宝都还欣喜呢!
“江海,都是你,所谓‘吃快弄破碗’不就是这种情形吗?我不是劝你三思而后行,你就是不听,瞧!全都被你搞砸了。”老李喝了一口老人茶,即开始唠叨个不停。
“你怎么能怪我呢!我也是希望王爷能尽快骨肉团聚,才会乱中出错的嘛!”江海还想将死的掰成活的。
“我看算了吧!你还不是想你的小媳妇。”老李暗笑了一声,哪会不知道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你还说我,都是你拉着我,不肯报出王爷的名号,要不然,她早就承认是小郡主了。”
老李暗笑:我的老天爷!雷少爷怎会派一个那么“拙”的人来!
“你实在是笨的可以,若是田蜜不是真的郡主,只不过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才冒认的,那怎么办?”老李精明的说。
“这——哎呀!这件事我不管了,我看,咱们就飞鸽传书给王爷,请他另请高明吧!”江海无奈的坐在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瞧,像是一个禁欲已久的动物。
“好吧!我看,要想留着我这条老命的话,咱们还是先捎信给雷公子比较妥当,雷公子为人仁厚,比较不会怪罪,要是给王爷知道了,非狠狠削我们一顿不可。”老李手捂着唇上两撇他认为象征“性格”的八字胡。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赶快着手修书吧!”既然老李也举手赞成,他当然得加把火呀!
老李瞟了江海一眼,“瞧你猴急的,真是——”
他摇摇头拿出文房四宝,仔细思索着合宜的词藻,才不致至让王爷及雷公子太光火。
收到飞鸽传书的雷亦昀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亲自出马了,由老李的信件中,多少暗示出田蜜这位小姑娘的机智聪颖、仁慈善良,甚至外貌气质均有过人之处。
雷亦昀似有若无的一笑,想起十五年前的小娃儿,现在已变成一位人见人爱的俏佳人了,他禁不住有股冲动想见见这位阔别十五年的小妹妹。
于是乎,今儿个一早,他又上了一趟“宁南王府”
“亦昀,你来了!是不是有了羽琳的消息?”田沛鸿一见雷亦昀,就忍不住的上前询问。
也难怪他会如此,虽说雷亦昀是他的义子,但并不住在王府(实因他受不了田羽凰的纠缠),且本身又有重职在身,故他们父子俩常年是难得一见。所以,今天田沛鸿一见到他进府,以为是他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还是老样子,不过,他们已经盯上她了。”雷亦昀谦恭有礼的说道。
“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是老样子?你就不能催催他们动作快一点。”他烦闷的揉了揉眉心。
“我已决定亲自动身,算算路程,田蜜他们应该已到陕、蜀交界了,我此刻赶去正好。”雷亦昀非常有条理的分析,不愧是个将领。
“好好,那你就快去瞧瞧,赶紧把事情给弄清楚。”田沛鸿着急的催促着。
“我尽力而为。”
“若她真是羽琳,我就做主让你们成亲,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成为一家人了。”
他欢喜的计划着。
雷亦昀虽是他收的义子,但毕竟他们并无血缘关系,若更进一步成为他的女婿,他即可正大光明的将爵位传给雷亦昀,别人也不敢蜚短流长了。思及此,田沛鸿即兀自欢喜不已。
“义父,谢谢你的抬爱,不过——”雷亦昀停顿了下来。
“不过什么?”
“不过,恕亦昀无法接受。”他很困难的脱口而出。
“无法接受!为什么?”田沛鸿以为他听错了,继而一想又说:“难道羽琳变丑了,还是她动作粗俗?或许她乞儿当久了,总有些不宜的举动,回来我会教她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琳妹根本就看不上我。而且,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介入,破坏了一对欢喜冤家。”雷亦昀眼底闪过一丝有趣的光彩。
“什么欢喜冤家?”
“就是琳妺及冷傲诸葛——诸葛擎呀!据我的线人回报,他俩感情不错,况且,诸葛擎亦对琳妹保护有加,我看得出来他俩彼此已有很深厚的爱意了。所以,我是不喜欢当人见人怨的‘程咬金’,倒是‘大舅子’这个称谓我挺喜欢的。”
雷亦昀说此话时,看得出喜悦充满在胸臆间,他似乎颇看好这段良缘。
“你是说那个冷酷、无情、寡言、少怒的诸葛擎?!”田沛鸿很流利的说出这一堆并不是很好听的形容词。
雷亦昀笑了笑,“想不到义父深居简出,还知道那么多江湖中事,你是从哪儿打听来的?”
“我哪有打听什么,前一阵子跟西南王爷尤棋山碰巧在朝中遇上,在闲聊中,他说出诸葛四郎的传奇事迹,还有那位代他女儿出嫁的诸葛枫。”田沛鸿捻捻胡须,很得意的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