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纠回。她的声音更低了,“可是……我比你还老耶!人家会说我‘辣手
摧草’、残害国家幼苗……”见他又沉下脸,眼看又要喷火,她为求保命,
连忙又补充道:“当然啦!别人怎么说不重要。”
瞧他神色缓了缓,她如释重负地悄悄吁了口气,放心地继续说:“可是你
想想,你这么年轻幼齿,女人可是很快老的,就算你到了四十岁,还是帅
得很有本钱,可是我呢?你难道就不会后悔?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知
道自己无法吸引你太久,也许我该学学时下的流行用语:‘不在乎天长地久,
只在乎曾经拥有’,但是我办不到,我不要什么曾经拥有,再换来心碎神伤,
这样的痛苦我无法承受,一旦要爱,我便会全然投入,一生只要一次的永远,
但……你给不起。”
耿皓耘静静听着。不错嘛!她已经想到属于他们的‘永远’了,值得嘉许。
“小女人,你太污辱我了,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告诉你,我和你一样,
是抱着‘永远’的心态在爱你,就算你想抱着‘曾经拥有’的心态来看待
我们的感情,我也不允许,因为我已经准备和你天长地久了。我很清楚的
知道,任何事都不可能改变我对你的感情,今天我会为你动情,爱上的绝
对不是你这副容貌,而是拥有这副容貌的纯净灵魂,你懂吗?所以,往后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是你,我永远都会珍惜,记住我今天的话,
嗯?”
正当他满心疼溺地想轻抚她的脸庞,而她也正感动地想往他怀里靠时,一
首流行歌曲清晰传来,他们同时僵住,神色各异──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痴心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
……
说什么男人的世界容不下女人的永远……
“岑──”他大惊失色,简直欲哭无泪。
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敢放这种歌,没看到他正在示爱吗?天杀的!
一火,他捉狂的大吼:“妈的!谁存心害我娶不到老婆啊?!要放也应该
放‘爱你一万年’呀!”
瞬间,四周静寂无声。
他再度望向可岑,“岑──”
“也许,是我想得太美了,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更容不下女
人的永远,尤其,你是这么出类拔萃,我又怎敢奢求你的心可以一辈子系
在我身上……”
“项可岑!”他真的恼了,“你这是什么话?长得帅难道是我的错吗?而你
居然因为我太出色,所以拒绝我?是不是要我毁容你才肯相信我?!”
世上真的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冤的男人了!
“我……没这个意思。”她小小声地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气闷地吼着:“项可岑,你真的快把我逼疯了你知
不知道?不这么呕我你不好过是不是?没见过比你更顽固的女人,再这样下
去,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如果我够聪明、想多活几年,真该离你这个
有本事将人活活气死的女人远远的才是!”
听他这么说,一阵怅惘感受油然升起,她落寞地低低应了声:“哦!”
“哦?!”他再度变了脸,“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哦’?!”
“简单的说,它是个附和用语……”
“附和用语?!”吼声震耳欲聋,“你他妈的敢给我‘附和’?!”
“是你自己说的……”她好委屈,他明明就这么讲,她附和也有错啦?
大坏蛋!只准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真不可理喻,霸道到了极点。
去他妈的理智,他不要了!耿皓耘终于看清了一件事,再跟这个女人扯
下去,他没七窍生烟,也会活活气死,而可预见的,他仍是得不到他要
的结论,所以,他打算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
“走!”他不由分说、不容拒绝地拉了她就走。
“皓……皓耘,你干什么……”
“闭上你的嘴!”简直是秀才遇到兵,他受够了。
“你先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她失措地叫着。
吵死了!
他没好气地回过头,喊道:“开房间!”
面子、里子、理智都没了,他还要多余的形象干嘛!
可岑一怔,顿时小脸红透,尤其在他的吼叫引来一群人的侧目后。“皓耘,
你别胡闹。”
“谁和你胡闹了!”他索性停下步伐,扯开喉咙叫道:“我女朋友死也不肯
嫁给我,说什么也不相信我会一辈子爱她,所以我采用了我老爸的建议,
决定先让生米煮成熟饭,谁有意见?!”
天哪!他在说什么呀!可岑的小脸红得只差没烧起来。
四周欢声雷动,瞎起舻穆啡艘灰桓怂缋棕灦恼粕孀藕炔纱?
他们耳中:“好啊!年轻人,有魄力!”
甚至还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帅哥,她不嫁你,我嫁好了啦!”
哪来的花痴啊?可岑无奈的白眼一翻。
“敬谢不敏,我这辈子只爱她。”他也毫不含糊的回答。
“走,应观众要求。”他一把扯住呆若木鸡的可岑往前走。
像弥补似的,这会儿竟当真传出“爱你一万年”这首歌。
第六章
狂吻
吻,
是开启爱情的钥匙,
有些狂乱、有些迷眩,
温温热热、缠缠绵绵,
尤其恋人间的吻,
仿佛可以持续到一生一世……
可岑万万没想到,耿皓耘居然来真的!
“皓耘!”
“闭上你的嘴。”耿皓耘掏出证件往登记人员的方向丢去。
可岑急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乱地阻止登记人员。
“小姐,你……等一下,给我十分钟就好,我把事情解决一下。”她决定和他谈清楚。
“十分钟?”耿皓耘嘲谑地扬起眉,有意曲解她的话。“女人,你把我看
得太扁了,至少也得两、三个小时。”
娇美的容颜因他大胆而暧昧的口吻而羞红,“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们冷静的谈谈,好吗?”她试图安抚他。
冷静?是谁让他冷静不了的?
“没这个必要,我用你的方法谈了这么久,结果是什么?是差点气死自己!
我想,就算再谈到天亮,我们也达不成共识,所以,现在该我用我的方法
来‘谈’了。”取过证件和房间钥匙,他硬是拉着她进电梯。
上楼找到了房间号码,他进房关上门。“现在你唯一能选择的,是想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还是要我砺王硬上弓?”
“皓……”她吓傻了,乱了方寸。
“别皓了,没用。”他双手环胸,直盯住她。
“我……别乱来,你会后悔的。”此刻,她没紧张的语无伦次实在是奇迹。
“我已经说了一个晚上,懒得再多说什么了。”他瞅着她,不甚满意的蹙起眉头,抬手为她除去有碍观瞻的眼镜,审视了三秒钟,再度轻巧的动手取下
她固定在发中的发夹,让长发如瀑布般流泄而下。“今晚我要你用最真实的自
己来面对我。”
然后,他出其不意地一把拉她入怀,来势汹汹的吻如火般烙下,激情的烈焰教她眩惑而意识迷濛。
这个吻带着饥渴的需索,熊熊情焰狂燃而起,烧炙得两人浑身滚汤,有如扑火燃烧的蛾。
她意乱情迷,在他像火焰般靠近她时,她便已迷失了自我,记不起该有的反抗,只想永远沉醉在他的缠绵爱怜中。
愈来愈浊重的呼吸,乱了彼此的心跳,双双跌入柔软的床铺,他离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