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眉心深蹙,似在强忍什么,表情好沉郁,她急急忙忙道:“不……不行就算了,没关系的……”
“傻雪儿,你让我好心痛!”他再也隐忍不住,拥紧了她一遍遍倾诉。“我爱你、我爱你,今生就只爱你,你难道还不懂我这颗为你燃烧了一辈子的心吗?”“你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些话……”她泪眼迷蒙,幽幽望他。
“是我的错,让我补偿,我以性命起誓,从今而后,绝不再让你为我掉一滴泪,我会用有生之年的每一天来爱你,只求你别放弃我,别对我绝望……”“谈什么绝不绝望呢?我早就认定这辈子是你的人了,除非你不要我,否则到死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傻雪儿!”他何其有幸,有她这般情痴以待! 他轻拭去她颊上的泪痕,张臂将她抱起,放回床上,自己也随之在她身畔躺下。“你身子还很虚,休息一下,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一步都不走。”
夜雪环在他腰上的手仍是未曾松缓,盈盈水眸定定瞅住他。
“睡呀,怎么净看着我?”他柔声轻哄。
她摇摇头。“我不敢睡,我怕一闭上眼,醒来时却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我会心碎而死的。”
三言两语,又让他心头泛起疼意。
他捧住她的脸,柔情万般的印上红唇,幽然缠绵的吻她。“这样,足够给你承诺,证实它的真实性了吗?”
她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放。“你……可不可以……爱我?”
凝视她羞红的娇容,他忧心道:“不好吧?,你身子撑得住吗?”他愿意给予实质的承诺安定她忧惶的心,可却担心会伤着她和孩子。
“我可以的。”她立刻保证。
他没再多言,再一次吻住她的唇,将衣衫褪落。
绵绵密密的吻,珍爱万千的落在娇颜上,眉、眼、鼻、唇……俯视这张爱了一辈子的容颜,他满足的露出微笑。她是他的,不论身或心,一直都是。“你笑了……”是真心的笑容,不带苍凉,不再忧郁。她抬起柔荑,纤白的十指在他脸庞滑动,以最深的柔情涤去沧桑……往下滑的手,随着他颈间的细炼,握住垂晃的观音坠子。“真的是为了拿它来提醒自己,时时恨我?”
“混帐话,听过就算了。”他拉回玉坠,贴在心口。“若真恨你,早将它摔个粉碎了,岂容它近身?”
“你的转变是因为姜骥远的话吗?”她本以为真相如何,对他无关紧要的。往下啄吻的他停了下,抬首问:“为何不告诉我实情,任我误解你这么久?”“我……嫁给骥远是事实,的确配不上你了……总不能……让人说你要了个残花败柳……啊……”酥胸上愈来愈销魂的吮触,令她不由得低吟出声。“相识近十六年,你认为我是个会在乎别人观感的人?”
狂傲如他,不会。
“可是……”
“我不管你嫁过几个人,自始至终,我所要求的,只是你的真心。”他一手滑至她发热的甜美禁地,灵巧地寻找核心拨弄着。“嫁给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可是……”她娇喘着,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爱欲冲击已令她浑身虚软。他是不是故意的?特别挑在这种时刻提起此事。
“这是早晚的事,难道你忍心让我们的小宝贝无名无分吗?”
“那雪妍姑娘……”
“我说过,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她这样会不会大自私?会不会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雪妍姑娘的痛苦上?“这样会不会……啊!”未完的话被打断,她惊呼出声,因为他已出其不意的冲入她体内,引爆的激情,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话太多,欠教训。”他轻喘着,深深冲刺,将话逼出。
再也不说了。她悄悄叹息,全心全意地响应他,身心注定为他臣服。
***和贺雪妍谈开来后,她的反应是出其的平静,因为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展牧云、夜雪,以及如风之间的关系,她心知肚明,所以无怨无恨。
展牧云并不欠她什么,当初她只是想有个爱他的机会,填补他受伤的心,而如今,却无必要了,夜雪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个局外人,连争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向他道出了实情,那一夜他简直醉死了,根本没碰她。
明了两人之间始终清白后,展牧云松了好大一口气,微笑的告诉夜雪。“我们始终是彼此的唯一,记得我的诺言吗?我未曾负你。”
夜雪好感动,拥抱他久久难以成言。
再来,便只剩一个问题了——如风。
将如风召来房中,她看了看静默不语、耐心等候着的展牧云,深吸了口气,蹲低身子说道:“如风,告诉娘,喜不喜欢叔叔?”
“喜欢啊!”如风连考虑都没有,用力点头。
“那好。如果娘告诉如风,叔叔是如风的爹!如风能接受吗?”
“叔叔——是爹?”如风偏着头看向展牧云,露出欣喜的微笑。“叔叔决定收如风为义子了吗?”他等好久了呢!
“不是义子,是真正的儿子。叔叔才是如风亲生的爹。”
如风微张的嘴,小脑袋好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让我来。”展牧云向儿子伸出手,如风很自然地偎向他怀抱。“叔叔从前没有善待如风,如风会怪我吗?”
如风很快地摇头。
“那么,如风愿意喊叔叔一声爹吗?”如风年纪还小,只要让他理解这一点就够了,他现在只想感受为人父的骄傲及喜悦。 如风眨了眨眼,然后勾住他的颈子,娇软稚嫩地喊了声。“爹——”
“如风!”他缩紧双臂,动容地闭上眼。
夜雪注视着这一幕,脸庞漾着一层动人的温柔光采。
“可是还是好奇怪哦!”如风仰起头。“为什么如风会有两个爹呢?”
“对呀,为什么如风会有两个爹呢?”展牧云眼含戏谑,调侃地望向夜雪。夜雪一窒,无言以对。
讨厌啦,他明知道的,还这样捉弄她!
一时呕不过,她由他怀中拉回如风,赌气地道:“走,如风,我们找“另一个爹”去!”
走没两步,展牧云便眼捷手快地由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耳畔轻吐气息。“敢拿姜骥远气我!说,你该当何罪?”大掌隔着衣衫,覆上她柔软的酥胸,轻缓地揉捏——夜雪倒抽了口气,他手掌十足的挑逗,令她浑身一阵酥麻,又开始意识不清,娇软无力了起来。“你……别……这样……”天哪,他太大胆了吧?如风在这儿呀!
“别怎样?”随着唇畔的轻启,似有若无的吻触她发热的耳垂。
噢,天!她撑不下去了。“如……如风,先……出去,爹和……娘有事要……“谈”……”
“娘生病了吗?”如风不解地仰首看着“黏”在一起的父母,娘的声音怪怪的耶,不太有力,他生病时也会那样。
展牧云沉沉地笑出声来。“娘的“病”爹会“医”,如风只要记得出去时把门开好就行了。”
“噢。”如风似懂非懂的点头,乖乖的把门带上。
“好了,敢刺激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他挑开衣扣,任云衫飘然而落,灼热的手探索着娇躯,一边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畔低喃。“别“坐享其成”,女人!”
夜雪懂他的意思,抑住羞怯,伸出小手替他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