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并不知他此刻心底所怀的谋思,只觉得他的表情似怒似喜,看不出他真正的意 图。
″成全我好吗?″她再度柔柔的请求,把自己的一生掷洼在此刻上了,″
成全我与你当七天七夜的夫妻。
前世,我不能与你结为夫妻,今生,最少让我与你当七天七夜的夫妻后再与你分离 。″
宫上邪不发一言,急急的上前拥住她,将她捉进他的天地里,捉进他渴盼得近乎疼 痛的身躯里。他俯下身拉住她的唇,尝尽她所有不悔付出的情意,拆下她的发簪,任她 的发包裹着他们俩。层层重重的纱幕,悄悄地在床榻边掩下,笼罩住里头人儿绵绵密密 的交织,不让一丝珍贵的恣情漏出帐外。
他们热切地拥抱对方的一切,激情地融入彼此的体内。
他们都很贪婪,都想多贪彼此的一刻,但同时,他们也都在沉沦。
了断,其实与开始是同样地艰难,而这一点,小小并不知道。
第七章
不要说十天七夜,就是再给他七生七世都不够!
他不但不要她了断前世今生,他还要将十天七夜延长,直至生生世世、天荒地老。 了断?她愿了他不可思断!
与小小共度了两日之后,宫上邪强迫自己舍下她的软玉温香,决定马上执行留住小 小的大计,而他第一个找的帮手,就是那个爱管闲事的凝若笑。
凝若笑素来温婉的嗓音,在宫上邪对她说完一长串话后,突然是拔高又尖锐。
她气抖地拍着桌面,“姓宫的,你再给我说一次!”
“这种事还要我跟你说两遍?”宫上邪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你这家伙比狐狸还精 明,哪会不知道我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是不敢相信!”凝若笑直瞪着这个笑得一脸邪恶的好朋友,没想到前阵子还无 精打采的他,在两天后居然又变得邪邪坏坏的,而且他坏的程度还愈来愈过分!
官上邪懒懒地把玩着十指,“你最好是信。”
“你居然敢要我帮你去做这种事?”凝若笑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有没有说错?我 是你的好朋友哪!”
“对,就是你。”宫上邪大大地点着头,把她当成能办好这件事的不二人选。“朋 友有难,你就该两肋插刀。”
凝若笑简直气炸了,“你要我去把那个梁颜殊自小小的身边抢过来,并且怂恿他取 消和小小的婚约?”
宫上邪慢慢地帮她加述她没说到的部分,“我还要你把梁颜殊迷得神魂颠倒,迷得 忘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再被踢出家门与梁家断绝所有关系。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把小小忘得于干净净,不计一切地毁婚只求和你双宿双飞,还 有,你必须把梁家的家产吃空掏尽。”
既然小小不能毁婚,那让梁颜殊毁婚总成了吧?而且封贞观就快对梁家动手,他要 是不赶快叫梁颜殊当个败家子把梁家的钱财败光光,专门负责抄家的段凌波也势必会把 梁家抄得分文无存;如果要保住小小往后的幸福,以及为了梁颜殊的性命着想,唯有这 个方法,才能够两全其美,也才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你有没有为小小想过?”凝若笑抚着额,“她若被退婚的话,她就再也没名声了 ”
“你要有个正确的观念,这么做是为了小小的幸福着想,让她看清楚梁颜殊到底是 个什么样的人,也好让她明白她所托非人。”宫上邪还有条有理的同她分析,“只要你 拐到了梁颜殊之后再戏他,那时世人耻笑的将会是梁颜殊,小小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况 且梁颜殊若是真爱小小的话,他就不会受你的引诱。”“要我去引诱他?”凝若笑一双 柳眉扬得老高,“为了你的计划,你就可以出卖我这个朋友来帮你?”这是什么朋友? 什么不出卖,居然出卖她!
宫上邪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本来就是做卖笑这一行的,勾引一个男人,这 种差事对你来说再适合不过,我当然要出卖你去做。”
“你……”她气得五脏六腑差点走了位,“我是很同情你和小小之间的情事,可我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连这种手段也使得出来!”
“无毒不丈夫。”宫上邪的嘴边漾出阵阵冷笑,“我绝不会把小小让出去,无论是 谁订下了小小;我都要把她抢回来,就算是耍阴的,我也要抢到手!”爱情本来就是一 场战争,而战争之间只有蠃家与输家,他当然妥当个蠃家!
“喂!”她忿忿地叉着腰,“你知不知道拆散人家姻缘是很不道德的?”
“完——全——不一一知——道。”笑话,只要能够让他得到他所求的情爱,与什 么道德何干?
凝若笑愈想愈凑惨,“你知不知道小小可能会因此恨我一辈子?”她和小小是手帕 之交啊,要是让小小知道了,她搞不好会因为眼前这个坏朋友而失去一个好朋友。
“那就是你的罪孽了,我管不着。”宫上邪耸耸肩,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给她一个 人去负责。
“匪类、匪类、误交匪类!”凝若笑气得在房里重重踱步,边走边骂自己千嘛自讨 苦吃地交来这种恶劣的朋友。
“”我是蛇蟠玉的主人,所以我是蛇类不是匪类””宫上邪冷然地更正,“还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别把我估得太高,匪类我还担不起。”
“我不干!我不做这种缺德事!”她气到极点,大声把话掷到他的脸上,“我才不 要让你出卖我然后再由我去出卖小小,我虽卖笑,但我不出卖友情!”
宫上邪阴森飒然她睨着她,“是吗?”
“我不会帮你做这种缺德事,咱们的友情就到今天为止。”凝若笑挥着手,决定跟 这个对她来说百害无一利的朋友割席绝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往后 相见不如怀念,再见!”
“卖笑的。”宫上邪在她扭头走人时音调低寒地叫住她。
“干嘛?”她火爆地扭过头,爆嚷蓦地中止,冷汗直苜地盯着他拨出一柄颜色七彩 的长剑。
当宫上邪将剑尖指向她时,她胆战心惊地问:“喂……你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宫上邪旋转着手中的长剑,就像在玩弄一条七 色的彩蛇,而那把剑仿佛就在他的手中有了生命,不但像一条活生生的美丽细蛇,还灵 性十足地像正在朝她吐信。
凝若笑咽了咽口水,”什……什么名字?”
”琅玡剑。”她大大地退了几步,满面震惊,“四大名剑之一?”
这家伙居然能够得到大名鼎鼎的云掠空亲手打造四大名剑中的一柄神剑?这家伙究 竟是什么来历呀?
“一点也没错。”宫上邪扬起长剑在她脸蛋旁的空气间左划右划,“而且这把琅玡 剑等一下将会慢慢的、慢慢的把你一片一片地削成碎片,让你往后再也笑不出来。”
“你威胁我?”凝若笑哇哇大叫,“你居然威胁我这个亲爱的好朋友?”
宫上邪冷冷地反声讥讽,“是谁刚才说咱们的交情到今天为止的?”
“你、你……”凝若笑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交了满天下的朋友,怎么这次会栽了个 跟头,竟栽在这个蛇类男人上头?
宫上邪以剑尖轻挑起她的一绺发,将剑身缓缓靠近她纤细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