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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允许她的触碰,在她的耳畔喃喃地说着她听不清的情话,不过多久,停顿下来的 封贞观又因她的挑唆而颤动了起来,尽欢之中,万物都不存在,就只剩下他们这对被清 海欲火缠得动不了身的男女,像被彼此掏空了心房,急需要对方来填补,不可收拾。

  室内灯火急急摇闪,他们离开了桌,回到软帐内,香气相随。

  不知过了多久,封贞观的脑海里总算是恢复了理智,他伸手拥着那个伏睡在他身上 的若笑,看她像朵刚盛绽的花朵,风情无限地锁缠着他,依偎在他的身上细细画着他的 眼眉,屏息笑看着他脸上那份激情过后的丝丝懊悔。

  他的手指勾留住她眼角那未干的泪水,“你是个清倌?”

  “你以为我真是个阅人无数的妓女?她嗔怨地瞅着他,以指尖不断地点着他的心房 ,“我只承认过我卖笑,但我可没说过我卖身。”这就是他看人不问清人家底细的坏处 ,好了,这下他们谁也收拾不了这个后果了。

  “你该事先告诉我的。”他却压着她的发,送她一记赔罪的吻。

  她反而报复地咬他一记,“告诉你也阻止不了你。”

  封贞观任她去咬,一手抚上她总用手绢包裹着的左臂,“你还想要装多久?”

  “装什么?”若笑愣了愣。

  “装不认识十年前的我。”她一定是在看到他身后的青龙时就认出他来了,而她, 却将这事埋起来,一个字也不对他提。

  “你……”她讶然地指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不是都藏得好好的吗? 她还自以为什么破绽都没露出过,他怎可能会知道是她?

  “你的手心。”封贞观执起她的掌心,“你曾为我受过一刀之痛。”他当然记得她 的这只小手里流出的鲜血,为他身上的青龙带来的色彩,也让他们再也回不了头。

  “被你认出来后呢?”她巧笑地弹着他的鼻尖,“我还是不能碰你身后的青龙吗? ”

  “我说过,它是你的。”封贞观。稍稍侧过身,拉着她的手放至他的背后,“普天 之下,唯有你能碰。”

  她笑开了,这个龙似的男人承认他是属于她的,他身后这条自小就盘飞在她梦里的 青龙,也是她的。

  封贞观解开她里绑住左臂的手绢,露出一只小巧的红色翔鸟,抚上那十年前他无法 碰触到的鸟儿。

  “而你这只红色的翔鸟凤凰,也是我的。”她再也不能飞离他了,这小小的凤凰女 的身心都是他的。

  “十年前,我曾说过我会带着这只鸟儿来找你。”

  她伏卧在他的胸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我是个守信的女人。”

  他用双手将她环紧,“十年前我就告诉自己必须记住你,现在我捉到你了,我不会 再让你从我的生命里溜走。”

  “真只为我而心动?”聆听着他心跳的若笑,依然带着些忐忑不安,很怕他对她说 的,只是一时的玩笑话。

  “为你。”他气息平缓地抚顺着她的发,坚定得像誓言的话语传送她的耳里,“只 为你。”

  “翔鸟玉的主人呢?”她抬起头,眼睫间闪烁着某种光芒,“不要忘了,你的心, 有一半在她的身上。”

  “我只要你,不要玉。”他一脸的淡然,“为了你,我可以连心也不要。”就算他 一辈子心都只有一半好了,但那又怎样?失了心得到她比什么都值得。

  若笑却摇着头,声音细得见不可闻,“但我却要你的心。”她不要只有他的半颗心 ,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她要他的所有。

  “什么?”封贞观没听清楚,低下头来想问清时,她却以指按住他的唇。

  她但笑不语,“没什么。”

  ——————冷风轻拂绮罗帐,细雪落地细碎有声。

  耳大极好的封贞观在床上扬起头,一手握住龙吟剑,细细聆听着远处的脚步声,由 远而近,步步急逼。若笑爱困地揉着眼问:“怎么了?”

  “去躲起来。”封贞观俐落地为她穿好衣裳,飞快地将她推至房内的角落里。

  客房大门瞬间被外力击破,一墓蒙着面的男人们,个个亮着尖刀,杀气腾腾地将刀 子指向封贞观。

  “是谁指点你们找到这儿来的?”封贞观慢条斯理地穿戴好衣裳,边漫不经心地问 着这些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不速之客。

  “段凌波!”为首的蒙面男人,大声地报出告诉他们封贞观藏匿点的人来。

  凌波?

  封贞观扬起剑眉,对这消息甚感意外,但在此同时,他也在心底猜测着那个两面人 ,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们也想抢飞龙玉?”这些看起来像三脚猫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司马相国的人 。

  “益州郡令要取你的人头!’”

  原来,这些人是那个不甘心死了儿子的益州郡个派来报仇的。这些年来,他不知判 过多少人的刑、斩过多少人的人头,想来找他报仇的人,只能说数之不尽、前仆后继、 一日比一日多,所以现在多了个益州郡令,他也不感到意外。

  官场断是非、刑场夺人命,原本就是他这个刑部首辅大臣应尽的职责,他一点也不 为自己的行为引来无数仇家而感到后悔过。他从不自喻为清如水廉如镜,但是非黑白在 他眼中,只有一条界限,所有的刑案在他的手中,只分为有罪与无罪,不论罪镘者是何 人家的子弟,不管罪获者是道人如何官官相护,有罪,即是罪,而该杀者,则杀。

  他伸手扳扳颈子,“回去告诉益川郡令,我下一个要砍的人头就是他的。”派人行 刺当朝官员?死罪。

  就在封贞观欲对这众蒙面黑衣人动手时,另一票身着官服的人也从窗外跃了进来。

  封贞观认出来者是谁,“司马相国的人?”难道这次益川郡令集结的人手里包括了 司马相国所养的杀手?

  犹带着起床气的若笑,气冲冲的声音从房内的另一边传来,“臭男人,不要随便碰 我!”

  封贞观回首一看,原本的蒙面人已兵分两路,一路朝他杀近,一路正欲擒下若笑, 这促使他不得不飞快拨剑出鞘,动作迅速地解决眼前的杀手。

  “捉住她!”其中一个蒙面人指着若笑大声地喊,“只要捉住她,封贞观一定会向 我们求饶!”

  “爱说笑!”若笑巧妙地运转着拳掌,打退一个又一个想要捉住她的男人,“你们 打你们的,为什么每次都要找我麻烦?”

  一个男人亮着白森的刀子逼向她,“你不是他的女人吗?”

  “是又怎么样?”她纵身一跃,抽去了他手上的尖刀,反身给他一记回马枪。

  “是就该死!”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亮着弯长如月的镰刀朝她劈来。

  “别逗了。”她吃力的将他的大刀劈砍向另一方,没好气地瞪着他,“老兄,你是 司马相国的人才要倒大霉了。”明知道是封贞观的对头冤家还敢找上门来?嫌命太长了 吗?

  “倒什么大霉?”

  “那个霉神就在你后头。”她伸手指向他的身后,要他回头看看那个早就解决完蒙 面人的封贞观,正带着无比的杀意前这边前进。

  若笑几乎没看清封贞观是如何出剑的,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歪歪地朝一边倒下。可 是就在这时,整座客栈都隐隐地颤摇了起来,轰天作响的马蹄声,惊醒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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