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过,你这个奔战将军无论做什么皇上都不会责罚你。”战尧修笑咪咪地在 她颊上大大地亲了两记,“所以说,你官大、我势小,当然是推你出去比较合适摆平外 头的人。”
“你......”世上哪有这种小人?
战尧修还适时的踢落水狗,“你再不去应声,我就不帮你把这条鱼捉出来喔。”
“躲在里头的人给我出来,”守在花丛外头的御林军不耐地抽出长剑。
被打鸭子上架的未央只好开口了,“是我,奔战将军。”
“恪将军?”御林军愣了愣。
“对,是我,快走。”未央懒得多说闲诂,只想快快打发走这个男人,以免他看到 不该看的情景。
可惜这名不上道,而且又崇拜奔战将军己久的御林军,却兴勿匆地拨开他们用来掩 蔽的花丛,想见见心目中的伟大偶像。
“恪将军,你怎么会突然光临太掖池------”御林军还没说完的话尾,终结在眼前 两人俩俩交缠、亲热万分的身子上。
光看他的眼神,未央也知道这下她就算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而那个在她身上 趴得舒舒服服的战尧修,还当着他人的面继续在她的胸前造次。
“呃......”御林军揉了揉双眼,红着脸不太确定地问:“恪将军,敢问......您 在做什么?”
“我们在摸鱼。”战尧修在未央开口前,己先行替她回答。
“闭嘴!”未央气急地用手上两尾皇上的爱鱼重敲他的头。
御林军看着那两尾被敲晕且很眼熟的鱼儿,又不太肯定的再问:“恪将军,那些鱼 是......”
“把它们扔进池子里。”未央将半死不活的鱼儿扔给他,并且向他命令,“去做你 自个儿的事,我的私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是!”收到命令的御林军,马上照着她的话退出花丛外。
“战尧修......”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未央,一手紧扯着他的发,咬牙切齿的瞪 着他,“那系该死的鱼你到底是摸到了没有?”
“喏。”战尧修一手指向她身旁如茵的草地,“它不就在那?”
“你早就拿出来了?”看着那尾在草地上活蹦乱跳的鱼儿,她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嗯。”战尧修钟爱地抚着她气红的小脸。
“那你还趴在我身上干嘛?”鱼都捉出来了,他还想占她便宜多久?
“偷香。”战尧修扶正她的脸庞,在她的脸上撒下细细密密的吻。
本来想一掌打死他的未央,在他的吻漫天盖地的罩了下来时,所有的怨言又都被他 给塞回嘴裹,再加上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只好放任这个把她害惨的男人让她继续惨下 去。
“你知道吗?”吻她吻得回味无穷的战尧修,在她乘机换气呼吸时,朝她咧出个大 大的笑容,“自从与你在一块儿后,我是愈来愈热爱钓鱼这玩意了。”
“真的要这么做?”
趴在战尧修府邸屋檐上的封贞观,还是很不确定的再度问向趴在他身边的宫上邪。
“是他自个儿说我们可以随便怎么做的。”宫上邪边回笞他边搜寻着战尧修的身影 。
“但是......”一想到要来行刺自己服侍了廿年的主子,忠心至上的封贞观就有满 肠满肚的犹疑和不安,并且还怀有很深的罪恶感。
宫上邪快被身边这个忠臣投胎的封贞观给打败了。跟他在这里趴了这么久,也为他 洗脑了那么久,他怎么还是对战尧修忠得像条狗似的?单单这个问题一路上他就问了不 下百次,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目前是太子党的人,而且是战尧修的头号敌人啊?
“拜托你快点把你对他的忠心给我统统收起来。”宫上邪终于翻起了白眼,“你想 想,这二十年来,咱们受了他那么多鸟气,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又犯起忠诚不移的老毛病 好不好?”
封贞观难以抉择地握紧手中的龙吟剑,“可是他是我们的主子......”以下犯上、 为敌弑主的行为,他就是做不来。
“有仇报仇,加倍奉还。”宫上邪只好对这个最爱记仇的小气鬼使出激将法了,“ 这不是你奉行不移的金玉良言吗?难道你不想趁这个机会有仇报仇?”
封贞观的脸色马上一变,“我真的可以对他有仇报仇?”
“可以,当然可以。”宫上邪大大地鼓吹他,“你还可以加倍奉还给那个整了我们 廿年的战尧修。”
“好,咱们就这么做!”一想到报仇的美妙快感,封贞观马上把他的忠心不移给抛 到天边去。
“那就别犹豫了,走。”宫上邪拍着他的肩头,先他一步的往下跃进庭园里。
可是就在宫上邪的两脚方才沾上战尧修的土地时,早就躲在暗处等着他们大驾光临 的未央,也立即来到他的面前。
宫上邪的目光直直地定在这个曾经让他呕到极点的女人身上不动。
“宫大人,别来无恙?”未央有礼的对这位身分比其它刺客高上一截的新任刺客打 招呼。
“恪未央......”曾经败在未央剑下的宫上邪,回过神来后上立刻额冒青筋地自身 后取出琅邪剑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慢一步下来的封贞观,也愣愣的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奔战将军,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战尧修的家里。
“两位大人。”未央丝毫不理会他们脸上的讶异,盈盈的水眸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打 转着,“这么早就来找战大人,有何贵干?”
封贞观冷冷地道出来意,“报仇。”
“是吗?”未央的嘴角扬了扬,把眼光集中在封贞观那柄有名的龙吟剑上。
“喂,女人。”宫上邪虽然是很憎恶这个女人,但他更憎恶战尧修,“我们要找战 尧修解决私人恩怨,识相的就闪远一点。”
未央冷然地睨视他,“任何人要找他之前,都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奔战将军。”封贞观冷静地分析着她会走出太极殿而来到这的原因,“你为什么 会在这里?”
“保护战尧修是我的职责。”她冷若冰霜地回答。
宫上邪听了忍不住怪腔怪调地大叫:“保护他?”他有没有听错?那个杀人不眨眼 、功夫都已经出神入化的战尧修,哪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他?
“他......”封贞观也讶异得皱弯了眉峰,“他会需要人保护?”战尧修不是随手 就能捏碎一个人的心吗?这女人是在说哪门子的笑话?
“你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未央反问。这两个人和战尧修一样 都是六部首辅大臣,为什么他们会提着剑来找战尧修解决恩怨?
战尧修站在她的身后淡然地提供解答,“他们想杀我这个无辜又可怜的小小官员。 ”
未央微偏过芳容看着他,“杀你的理由?”
“可能是因为他们看我不顺眼。”战尧修爱笑不笑地随口拼了个借口给她。
宫上邪一手指向战尧修的鼻尖,“我们岂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我们还想宰了你! ”
“只要有我在,你们想杀他得等到下辈子。”未央立即将战尧修移护至她的身后, 并且朝那个胆敢在她面前说想杀战尧修的宫上邪抽出女娲剑来。
“喂,恪未央为什么会跑来保护他?”比较冷静的封贞观,在宫上邪与她打起来前 ,小声的在他耳边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