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打内战了。”比较属于中立派的云掠空,举起双手叫停他们之间暗涌的战火 ,“搞不好最后是战尧修将亮王给扶上皇位也说不定,现在你们就急着把对方当成敌人 还太早了,你们也知道,咱们四个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战尧修。”
段凌波频频点头同意,“也对,他太高深莫测了。”一个完全不知来历背景、也不 知有什么能耐的人,的的确确是他们四个人的大敌。
“你有何高见?”封贞观两手环着胸,问向心思缜密的云掠空,想知道他有没有什 么好法子可以打败他们的共同敌人。
云掠空朝他们伸出一指,“不让亮王登上皇位,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们必须想办法拖住战尧修,绝对不能让他在我们之前有所行动。”只要能够拖 住战尧修这个亮王的军师,抢先获得夺取皇位的先机,这样一来,要胜过战尧修就不难 了。
“怎么拖?”宫上邪翻了翻白眼,“先别说战尧修的功夫好到随手就可以捏碎我们 的心,他现在身边远有个全天候保护他的奔战将军,只要有那个女人在,我们很难碰到 战尧修的一根寒毛。”
云掠空徐徐冷笑,“斗不过战尧修,那就朝奔战将军下手。”
“朝那个女人下手?”所有人皆愣了一下。
“战场上,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云掠空扳扳双手,眼带精光地看着他们,“只 要先除去了那个碍事的奔战将军,我们可以慢慢找战尧修的弱点。”
宫上邪第一个举高手,“我先说,我不会再去找那个女人第二次。”曾经败在那个 女人的女娲剑下一次就算了,他绝不要再去丢睑一次。
“我也不去。”封贞观随之跟进,“我没有对女人用剑的习惯。”他什么人都可以 杀,就是不杀女人。
段凌波主动接下这个任务,“那么,这次就由我来。”
“你?”宫上邪和封贞观都不怎么看好他。
“为了啸王,我们得去会一会那个奔战将军。”段凌波一手按着云掠空的肩头,决 定与他一块儿去见识见识那个大名鼎鼎的奔战将军。
云掠空嘴角漾着笑,“我也正好打算去见识见识一下女娲剑的风采。”
宫上邪酸酸地提醒他们,“记得要活着回来啊。”
“希望你们不要输得太难看。”封贞观也不忘在一旁给他们鼓励。
段凌波自信十足地握紧了拳,“会不会是输家,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五章
他真有这么厉害?
几日前,听了亮王对战尧修的评价之后,未央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个老爱钓鱼的男人 ,竟有这么大的能耐,也终于了解为什么战尧修投靠亮王的消息一传出后,就不断有刺 客找上门来的原因。
只是从他的表面她一直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心机或是高深莫测的才能,在他的外 表下,他究竟隐藏了多少?虽然她从很早以前就怀疑过他并不是普通的文臣,可是在他 的身上,她永远都只能看到他心平气和、文弱又开朗的模样而己,而他隐藏的另一面, 她却从未见识过。
未央坐在战尧修身旁紧盯着他俊逸的侧脸。她不晓得,到底是自什么时候起,她变 得如此在乎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渐渐发觉,她时常不自觉地将他兜在 心头,在脑海里时时回想着他用那令人沉醉的嗓音对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而她更忘不 了曾被他拥抱在怀中沉睡的感觉,那种仿佛回到归属地的温馨感。对于他的每一个接触 、每一个交视她的目光,都会令她不由自主地忘却了自己,忘了她是来保护他而不是把 他当成日思夜念的对象,而逐渐陷落向他。
为什么,她就这么容易地像是他手中正钓上的鱼儿,无法动弹地被他给掳获?严格 被限制不许出门,只能在自宅小池裹钓鱼的战尧修,在未央的思绪飞漫至天外天时,试 探性地出声。
“你还在吃味吗?”
吃味?回过神来的未央反复地想着她曾对他吃过什么味,而后亮王曾说过的话,就 像是一道抹不去的阴影般,又漫天盖地的朝她盖了下来。
说真的,至今她仍一直很介意亮王说过,他曾经很爱很爱一个钟爱昙花的女人,每 每想起这件事,她就觉得胸口里的某种东西像是被剥夺了,那种无端端却又心痛难宁的 感觉,总束缚得她无法呼吸。
“未央?”看她一径沉默不语,战尧修伸手轻转过她的下颔,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眸 深处。
未央直视着他那明亮的眼瞳,心房因他的撩动而急速地战栗。
她愿意相信亮王的那番话只是想套她的话,而且,就算这是事实,她也不愿去面对 ,她愿做个自欺之人!她愿说服自己,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是她,而不是他曾 爱过的某个女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希望他这双眼瞳能够只停留在她的身上,只看 着她一人。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我没有。”
“没有?那你这几日来怎么老是瞪着我?”为什么近来不管他做什么,都有她那双 眼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未央红着俏脸,实在是很难启齿,“那是因为......”
她总不能告诉他,他那张脸除了耐看之外,也很容易勾引她的视觉和蛊惑她吧?他 的一举一动,都好象直接踩在她的心版上,而且每一步都踩得又深又重,深深地印下了 他的印子。只要看他看久了,她不但变得贪婪也变得自私,她变得只想让他停留在她的 眼眸里。
战尧修瞅着她脸颊上的红霞,放下了手中的钓竿将身子转向她,缓缓地挨近,他的 眼神是如此的灼热,令未央忍不住地颤缩,每当他朝她欺近一段距离,她就惶惶地往后 撤一段距离,直到她撞上身后的大树,再无去路。
他将双手抵按在她的两肩旁,浓勤□馆围包拢着他们,让她无处可逃地睁大眼,看 他低首款款地在她的唇边低语。
“你......不会是爱上了我吧?”
他的话,像一阵晴空落下的响雷,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驱散了她不明白自己近来 对他如此反常的疑惑,带领她走出十里迷雾,看清楚了她心中巳经成形的事实。
“去钓鱼......”她一手按着喘不过气来的胸口,一手推抵着他太迫亲近的胸膛, 极力忍下心中的震卷,拉着他走回池边。
“未央。”战尧修却停住了脚步,感觉她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你最近为什么都 与我寸步不离?”
她拉着他坐回池畔,拍拍脸颊振作起来,“因为亮王说你是其它两党都欲除之的目 标,倘若我离开你,随时就可能有敌人乘机杀了你。”打从亮王说过他有多么高明的能 耐之后,她根本就不敢让他落单。
“他们是想杀我没错,但你毋需这么紧张。”战尧修将钓线抛向水面,又优闲地钓 起鱼来,根本就没有她那么严重的忧患意识。
可是未央却谨慎又认真地说:“我必须照亮王的话好好保护你,不能对你的安危有 丝毫的疏失。”
“好吧。”他将手中的钓竿一扔,两手捧着她的脸蛋,“既然你这么在乎我的安危 ,那今晚就到我的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