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刺人的声音,句句刺向她,“哼,分头进行?以奶的功夫,奶一个人成吗?别笑死 人了。”没有他在身边,她只要站在雷府的屋顶上就足以被万箭穿心。
“我□□”她无法驳斥,结巴地望着脸色骇人的他。
“上回没有我救奶,奶现在还能跟我讲价?”他不客气地捉着她的衣领,语气尖酸地再 贬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是你多事要救我的。”她涨红了脸,用力扯开他的手。
救了她还嫌他多事?早知道就让她被射死算了,省得现在还要跟她罗罗唆唆、讨价还价 。这女人一点也不懂有恩报恩,只会有仇报仇。
朝歌鹰眸半眯,诡异的盯着她水莹的眸子。
他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将她拉近,“我救人是要有代价的。说我上回多事那就算了,再有 一回我便要收价。奶说,奶要付给我什么代价?”
“要多少随你开。”要钱的话她也有,或许这个高手的身价会很高,但她还有一些祖产 ,要请他也请得起。
“奶能付?”他轻扯嘴角,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我能。”她托开他,不想再被他这种暗沉的情绪感染,怕真的会倒霉得让他救。
他一把扯回她,“奶能?奶今儿个有没有看黄历?”这女人什么都不会就会看黄历,她 难道连今天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她被他的手劲扯得皱眉,“还没有。”
“上头写今日忌同行!”他直接在她耳边吼出答案。
“你的那本又不准!”他会一直倒霉,就是因为他的那本黄历写得不准,所以他的话不 能信。
“我的有写奶就不许去,奶少再坏我一次风水。”他将她扯至胸前,阴鸷地警告。
她倔傲不屈地昂首,“不带我去的话,关于火凤凰的藏匿地,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朝歌随手拿起桌上的碎盘破片,将锋利的边缘抵住她的颈子,稍一使力,让她的颈子沁 出血丝。
“我会杀了奶。说!”他将警告付诸行动,破片的边缘更加用力地陷入她的肌理,让她 疼得紧皱柳眉。
温热的血液自她的颈间流下,慕炫兰仍是睁大炯亮的双瞳直望着他,坚定的大喊:“不 说!”
他激赏地笑笑。不怕死?好,他记得她另怕一种东西。
他扔开手的东西,捧高她的脸颊,低首轻舔她颈间的伤口。她抖瑟了一阵,抗拒地闪避 他的唇;他带着笑,一手将她的双手握至背后,一手托高她,沿着她颈线流下的血痕徐徐舔 舐,一路吻至她的锁骨。
“这样呢?”他在快吻至她的胸前时抬头,眼带邪恶的望着花容失色的她。
“你□□”她又羞又急的盯着他,拚命忍不想抽出怀的刀的念头,免得在震愤之时错杀 了这个能帮她的人。
“说。”他故意解开她的衣领,单指来来回回抚昼着那片暴露出来的雪肤。
她两眼一闭,别过脸,“不说。”
热烫的身子随即与她紧贴,又惹来她一阵惊呼。她喘了一口气,看着他的唇愈来愈靠近 ,温暖的气息密密地将她笼罩。
他在她的唇边低喃,“不怕了?”明明身子就抖得如秋风中的黄叶,可那张小嘴还是那 么死硬。
“我可以杀了雷万春后再自尽。”慕炫兰紧闭着眼,还是不愿投降。
“臭桃花!”硬的软的都不行?!朝歌气炸了,两眼紧盯着她的胸,然后大掌溜进她的 胸前四处摸索。
“你在做什么?”她惊讶的低叫,又扭又闪地不肯让他胡乱碰。
“我要看奶的黄历上写了什么。”她硬要跟去,那他就要看看她的黄历上是怎么写的。
“别乱摸□□放开我的手,我拿给你就是!”脸上的红霞泛滥成灾,她努力地想摔开他 的大手,但他一点也不把她的小猫力气放在眼,依旧自个儿找着。
慕炫兰气得简直要杀人了,恨不得把这个吃她豆腐的男人砍成一段段泄恨。
在她的胸口快被摸遍后,朝歌终于顺利地把那本放在她胸前的黄历找出。
“奶看,上头也是写忌同行!”他翻开黄历,冷声说出一模一样的箴言。
“黄历又不是每日都准的!”如果黄历上写这个月都不宜行刺,那他岂不是这个月都不 要去找雷万春了?他沉闷地吼着,“不准奶会带着它?这东西奶信我也信,既然两本都这么 写,奶就照书上为的不要去。我若分身乏术顾不了奶,奶会死的奶知不知道?”她碍手碍脚 的就算了,要是他一不小心没看好她,她就得等到下辈子才能报仇了。
“我可以不要命。”她咬着唇瓣低吐。
朝歌执起她的下巴,问得认真,“如果到时奶要吧?”
“我□□”
他以复杂难解的眼神看进她的眼底,“倘若奶开口要我救奶,奶别后悔。”他不会再白 花力气去救一个女人。
“杀不了雷万春我才会后悔。”慕炫兰看不懂他的眼神,也不认为自己会求他再救她一 次。
“是奶说的,千万不要开口求我救奶。”
※※※
“风水不好□□”
朝歌和慕炫兰趴在雷府的最高处,一齐往下俯望。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紧捉着屋上的瓦片,对下面那一片因灯火照耀反射的刀光剑影 头痛极了,直怪她又坏了他行刺时的风水。
“只是是□□人变多了一点。”慕炫兰讪讪地陪着笑,下意识的把身子更靠近他。
朝歌的脸孔变得很狰狞,“一点?他的府邸派驻了一支军旅!”她会不会算啊?这次的 人比上次多了一倍!“人怎会变得这么多?”下面的人加起来算是一支军队了,要去打仗的 话,这些人就绰绰有余。
她还问他这个问题?朝歌很想把她扔下去,让她自己去问那个雷万春。她头脑不好功夫 又差还死要跟来,现在可好了,他要怎么在打发那些人时兼顾她这个武功不济的女人?“还 不是奶上回行迹败露惹出来的后果!”他恶狠狠的瞪着她,更加圈紧她的腰肢,免得她掉下 去就身首异处。
慕炫兰很委屈的眨着眼,“我□□”她哪知道雷万春会那么紧张,加派了这么多人马来 防他们。
“有奶这外行兼差劲的刺客来过一回,雷万春自然会加强戒备,防止再有人来袭。今天 晚上奶把自己的小命看紧点。”照下头的人数来看,他不把她紧紧带在身边,她的小命定会 不保。
“那现在该怎么办?”她听话的点头,忧愁地抱着他的手臂。
朝歌提起她的腰肢,带她飞往楼与楼间的来隙,将她小小的身子塞进去,并脱下斗蓬盖 在她的身上。
“太多碍事的人,得先除掉一些。”把她安顿好后,他解下腰间的鞭子,准备照他刚才 看好的路径先杀出一条血路,再带她去挟持雷万春撤走所有的兵马,以保他们的后路。
“下头有那么多人,你一个人要怎么除?我去帮你。”慕炫兰忧心忡忡地拉住他的手, 很想跟着去帮忙。
他不具信心的瞟她一眼,“奶这次给我待在这儿,别再来坏我的事。”让她帮忙?她不 要愈帮愈忙就谢天谢地了!她乖乖待在这就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她不平地嚷,“我可以”
“少给我添麻烦,躲好。”他一手捂住她喜欢在屋顶上嚷嚷的嘴。
“你不能撇下我!”她拉下他的手紧捉着不放,以被遗弃的眼神指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