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他再救了另一名女子时,他就会把她忘了吧!慕炫兰抹净眼眶会烫热她的心的 泪水,把细软收拾好后,将包袱挂在手臂上,转身面对那个恨鸟入骨的朝歌。“那些机关又 不是它设的,别对它凶了。它能换你的解药,你要对他好一点。”
“奶要上哪去?”朝歌对这只火凤凰的怒气方消,看她手上挂着包袱,另一股气又冲上 心头。
她尽可能稳住情绪,不带伤感的开口,“回家。”
“奶一个人走?”他盯着她似哭过的眼眸,走到她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没伴。”她推开他,却又被他一把捉回。
他语气平淡地问:“想撇下我,知恩不报?”挥挥衣袖就想离开他?这个女人好象没听 清楚他救她的代价。
“报完了你的恩后,我还不是该走?”把人给他后,他还会要她留在身边吗?她不如在 自讨没趣前先走,免得落得更伤心的下场。
朝歌将她搂进怀,在她的耳际轻吐,“不要走。”
“你的事办成了,我的大仇也已报,不走,我能去哪?”慕炫兰紧环着他的腰,将脸埋 在他的怀。
“继续跟着我。”他吻着她的发梢,双臂将她的腰肢圈紧,不肯让她离开。
她窝在他的怀,声音闷闷的,“跟着你这个运气背到家的男人有什么好?”继续跟着他 ?跟着这个老把“以身相许”挂在嘴边的男人?跟着这个已经把她豆腐吃尽的男人?跟着这 个她离不开的男人?“我已经遇上最后一个桃花劫了,往后运气不会再背。”卫非说他这年 就剩这个月的坏运气了,而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从明天起,他又会是好风好水。
“你又不爱我。”她在他胸前咕脓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胸膛隐隐震动起伏,不满地撇着嘴,“我说过我不爱吗?”如果不爱她,他干嘛要 为她出生入死,何必亲自照料她,何必把她当成心头肉每天抱在怀裹?“我也没说我爱你。 ”他没说过他对她的感觉,也从没问过她的心思。
“我朝歌爱一个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即使奶不爱我,我也会强迫奶爱,奶没得选择 。”他捧起她的脸蛋,霸气十足地声明。她不爱他也无妨,他就是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他 已经在心底种了这株美丽的桃花,若让她走,岂不是要把他的心也拨起来?慕炫兰盯着他写 满威胁的眼瞳,不知该对他的这种做法生气还是高兴。他就不能说得温柔婉转点或是甜甜蜜 密的吗?哪有人像他这样强迫又命令的?她轻捶着他的肩膀,“恶人!”这个男人在武功造 诣方面是大侠,在感情上可不是,他是强盗兼土匪。
“左容容是要我当恶人没错。”朝歌无所谓地笑着。现在他才知道当恶人有多好,可以 用这种方式抢心上人,完全不用找借口。
“左容容叫你去爱别的女人,你也会去爱?”她心口开始泛酸,颇气他重视那个左容容 甚于她。
他冷哼,“那个臭女人只能叫我杀人,她没本事左右我要爱谁。”就算左容容不给他解 药,他也不爱不想爱的女人。
她踌躇了许久,抱着微小的冀望和不安问,“那□□你会爱谁?”
“我爱我命中注定的、或是黄历上写明的女人。”一晃眼,他又变回了一个迷信的男人 。
慕炫兰眨眨眼,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的黄历会写这个?”那是哪一种黄历?“当然有写。”朝歌煞有分事地掏出怀的黄 历,拍著书反对她眯眼而笑。
“上头写谁?”她马上抢下他手中的书,开始翻找上头有没有他的名字。
“用不着翻,我已经知道是谁。”他抽走她手中的书,啧啧有声的吻着她。
“那个女人□□是谁?”她呐呐地问,对自己毫无信心。虽然她很想知道他爱上了哪个 女人,但她更怕自己不是他说的女人。
“我救过的一棵桃花。”他满意地嗅着她的发际,能抱着这棵属于他的桃花真好。
救过的桃花?没有她的名字,那么不是她了。慕炫兰心灰意冷的退出他醉人的怀抱,忍 着眼中的泪。
“我走了□□”原来他还爱着别人,她只是这个月供他消遣的女人。
朝歌不急着拦下她的脚步,只是站在她身后问:“炫兰,奶可知今天初几?”
她边吸着鼻子边抹泪,“三十。”不挽留她反而问她这个?“今天好象是我吃解药的最 后期限,我必须在子时之前回到六扇门。”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有何反应。
慕炫兰猛然转身,走回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快点,你快去六扇门跟左容容拿解药。” 唉,她怎么会忘了这件事?他再不吃药就死定了。
“奶不跟我去?”朝歌动也不动,站在原地任她拉扯。
“我□□”她又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潇洒地耸肩,“奶不去,我就不回六扇门。”
“你在说什么?别拿你自个儿的性命儿戏!”她紧张万分地摇着他。他疯了吗?他怎么 拿自己的命来威胁她?他低下头与她眼眉相对,微笑地对她开条件,“奶跟我走,我就回去 吃解药,没有奶,我不吃。”
她绞扭着手指,不知该拿这个不要命的男人怎么办。“我不能跟你□□”不爱她还要她 跟着他?这教她情何以堪?“为何不能?而且奶还没以身相许,奶想赖?”看她犹犹豫豫的 ,他干脆又对她翻起旧帐。
“那□□现在许给你好了,你回去吃解药。”即使他不爱她,她也不要他死。她抖着手 指,缓缓解开衣扣。
“我不要奶现在许,因为奶的黄历说此月不宜。”他的大掌迅即按住她的手。现在让她 许还得了?如果她一许完就跑了怎么办?“你快没时间了,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到底什么时 候要?”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管黄历?他不急她都急死了。
“下个月、下下个月、明年、后年□□时限我也不清楚,大概得一直到我认为奶许够了 为止。炫兰,奶可能要花上一辈子。”朝歌扳着手指,然后发现他的手指好象不够用,于是 他干脆直接告诉她他的决定。
她咬着唇瓣瞪他,“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跟着你。”
“嗯,我是该先给奶个名分。”他搔着发自言自语;他是不是忘了告诉她一件很重要的 事?“朝歌?”怎么说着说着会说到这儿来了?“行!咱们成亲。”他两手一拍,做了决定 。这样她这辈子就绝跑不了了。
“成亲?”慕炫兰呆在他的笑容。
朝歌翻着黄历,叫她一起来看日子,“别在那边闲着,翻翻奶的黄历看咱们哪天成亲较 好。”终于要成家了,他得挑个黄道吉日才行。
慕炫兰犹陷在震惊中。她刚刚有没有听错?这个男人要娶她?他不是爱着别人吗?该不 会是他体内的毒性发作,使他神智不清了吧?“你□□要与我成亲?”她拉住他翻黄历的手 ,张大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在我救了奶后,奶就是我的人,奶是我的累赘。”他认真地点点头。他的人、他的累 赘,他绝不会分给别人,他要留着自己享受。
又说她是累赘?慕炫兰气得七窍生烟,用力戳着他的胸膛。“你去找别的累赘成亲好了 !”用这个理由要娶她?她才不嫁!“奶没把我的话听完;我要说的是□□奶是我要背负一 生的甜蜜累赘。”他不疾不徐地拉起她的手指,一根根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