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洛贝塔研究所不是你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它是个黑暗的地下组织,杀人不眨眼的,在那里没有法律,你贸然前去只怕会丧命。”早就看过报告内容的魏北海事先警告道。
“我不管,把它拿来。”“你不要命我就得管。”他无视于警告的不要命行为惹毛了魏北海,硬是把报告书拿得远远的不给他。
“我顾不了这么多。”聂少商内心又焦急又忧虑,对好友的阻拦完全置之不理。
“你再过来我就把它烧了。”魏北海退至桌子的另一角拿出打火机威胁道。聂少商见状立即止步不再妄动,魏北海见机不可失,连忙按下电话通知秘书,“叫五、六个保全进来,立刻。”“北海!”聂少商气得跳脚,又上前去和他抢。
魏北海连跑带躲地在办公室里绕圈子,不一会儿保全人员冲了进来,他赶紧躲到他们身后发号施令。
“架住他,把他带到隔壁去,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魏北海按着狂跳的心脏,气喘吁吁。“你们敢?”聂少商怒红了眼,跨步上前瞪着保全人员,吓得他们不敢听命捉他。
“怕什么?他如果开除你们我再请你们回来,动手。”魏北海以靠山的姿势对手下保证道,开玩笑,说什么他也是老板之一,聂少商有威严他也有。
保全人员这次听令地一涌而上制住聂少商,强行将他架至隔壁房。
“放手,北海?”被制得动弹不得的聂少商朝着跟在保全后面的魏北海吼着。
“抱歉,这是必要手段,谁教你没理性。”魏北海才不理会他,转头又对手下吩咐,“把他关起来,随便他去叫。”一把被推入房内的聂少商连忙跑回门边,魏北海却由母Y将他反锁,他气得猛拍门板。“北海,开门,快开门!”“大情圣,你在穷叫个什么劲?”一个年轻的男音从聂少商身后传来,冷冷地压住了他的喊声。
“小莫?”聂少商回过头,却见那个老是神出鬼没的莫然蹲在高达十八层楼的窗口,懒洋洋地看着他。
“羽衣出事了?”莫然盯着他狂乱的表情,开口就是这句。
“羽衣被捉走了,快带我去研究所。”聂少商急急地将他拉下窗口,没时间去想他这次又是用什么方法上来。
莫然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被捉了?你让羽衣出去外头?”“我不得不这么做。”“还让她上教堂?你居然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又不经同意而偷窥的莫然瞪着他的胸口火冒三丈地问。
“羽衣很痛苦,我没法看她那样,所以我不能阻止她去。”聂少商垂下眼,两手揪着发,神色痛苦地说,她是那般难受,他不忍。
“笨──蛋!”莫然骂道,罔顾他的劝告?那他上次三更半夜跑去聂家的苦心岂不是都白费了?“我不能失去羽衣,带我去找她,拜托。”聂少商恳求地看着他。
“带你去?你以为那个地方是旅馆啊?哪有那么容易来去?”“那么你能进去吗?”
聂少商抱着一丝希望问。
“当然,我又不是你们这种凡人。”莫然高傲地撇撇嘴。
“那你就和我一起设法将羽衣救出来。”既然他有法子进去.那就必然能有方法救出羽衣。
“喂,把她弄丢的人是你,凭什么要我帮你救回来?”莫然立刻撇清了立场。
“因为你是羽衣的朋友,而捉走她的人也是她的朋友,只有你才知道那些具备异能的同伴中谁有什么能力。你说得没错.我是普通的凡人,只凭我一人是无法将她带回来的,所以我只能找你帮忙。”他若胡里胡涂的进去救人,只怕研究所里那些异能人士会阻止他。
“等一下,你说捉走她的人是她的朋友?”莫然抬手喊停。羽衣的朋友也才那么几个,捉走她的会是熟人?“对,她叫曼婷。”聂少商镇定地把那时听来的人名告诉他。
“曼婷?!”莫然怔住,恍惚地念着这个名字。
“羽衣是这么叫她的。”“曼曼不可能对羽衣这么做,你一定是听错了。”莫然眼底略过一丝慌张,他不信。
“我没有听错,那个曼婷已经这么做了,她在教堂里捉走羽衣,在我面前。”聂少商忍着心急再次对他说明。
“捉走羽衣的那个人额头上有没有一颗很明显的红痣?”莫然问的是曲曼婷天生的特征,藉此求证。“有,她还向羽衣道歉,说她是逼不得已的。”当他爬上高处时曾清楚地看见那个女孩的模样,也听见了她和羽衣的对话。
“逼不得已?居然逼曼曼,洛贝塔那个臭老头……”莫然恨恨地磨着牙,额上青筋直跳。
聂少商见他跳上窗边,连忙拉住他。“小莫,等一下,你要去哪?”“我要去救曼曼。”着急冲动的人换成了莫然,他挥着手要聂少商放开他。
“羽衣呢?你不带我去救她?”聂少商使劲地将他抱下窗边,不让他从眼前消失。
“谁管你这个笨蛋惹的祸?自己救自己的。”他火大地吼,与不肯放开他的聂少商拉拉扯扯的。
“小鬼,你骂我弟弟是笨蛋?”聂少庭一打开被死锁的房门后,就冲着莫然质问。
“大哥?爸?”聂少商眨着眼看向他的家人,不禁感到讶异,但两手仍捉着莫然不放。
这时,魏北海走进来,满头大汗地坐在椅子里。“我替你搬来了救兵,大家先坐下来好好商量再去救人。”“就凭你们?”莫然不屑地出声。
“年纪小就要懂得尊敬长辈,过来坐下。”聂少庭横眉竖目地自聂少商手里拎过莫然,强行将他按坐在自己身边。
“死中年人。”莫然张着怒眼对着他的胸口直瞧。
“我知道你会读心术,别客气,尽量读。”聂少庭一手牢牢地按着他,不在意地说道。
“北海,你不懂,我们只能靠小莫才有法子进去,你找他们来也没有用。”聂少商对魏北海分析着情势,没有莫然,他们可能连门都进不去。“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那个小鬼也只能当先锋,没有后盾又如何把人救出来?”魏北海靠在椅背上又喘气又?
风的,慢慢把事情解说给他听。
“还有什么后盾?你不是说那地方法律管不着吗?”聂少商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哪还有什么方法?“别急。”魏北海拉他坐下,继而转向掌管莫然的聂少庭,“聂家哥哥,麻烦请你先把那个小鬼的眼睛遮起来,我喜欢保留自己的发言权,谢谢。”他才不让一个小鬼头把他的心事全都看光光。
“不客气。”聂少庭笑着一巴掌盖住了莫然的双眼。
“喂,中年人,遮住我的眼睛做什么?把你的手拿开!”莫然嚷道,反抗地想扳开聂少庭的手。
聂少商两手板过魏北海的脸,“北海,我现在没有耐心。”“好好好,你听我说。
洛贝塔研究所法律管不着的原因是大家不知道要去管,它暗地里做了多少非法囚禁研究的行为外界毫不知情,所以我们只要揭开它的黑暗面,法律就能帮上忙了。怎么样,这个后盾够强吧?”魏北海胸有成竹地分析,他的智能也只有在聂少商失去理智时才能够彻底发挥出来,以前光芒总被聂少商盖过,现在威风的人可是他了。
“你不早说!”聂少商的双手往下一降,改掐着他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