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摘?”南逍的两眼几乎要喷出两道烈焰了。
“我……”青面阎罗捧在手掌上的脑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把头装回去,不要抱着头讲话!”南逍瞪着那颗人头吼,手上拿颗人头对他讲话,他看了就倒胃。
“老哥,我来接班了,你就别再玩他了。”森罗殿里突然走进一名身穿西装、长相和南逍相似的男子,边走边叨着雪茄对南逍说。
“唷,二皇子,你还知道要来?”南逍的眼睛扫到那个早就该来接班的地狱二皇子--赛勒。
“塞车。”赛勒摸摸头发,随便找个借口给他。
“塞车?环狱高速公路塞车你还可以坐捷运,没搭上捷运你可以开私人飞机,再没有飞机你可以自己飞过来。说,你又泡上哪个聂小倩?”塞车?地狱交通四通八达,什么交通工具都有,用这个当借口?南逍轻扯了扯嘴角问,两眼一瞪,就让赛勒嘴上的雪茄冒出大火,在赛勒来得及扔掉前,化成一堆灰烬。
“我泡的不是聂小倩,我刚刚才和玛丽莲梦露聊完天。”赛勒低头看着地板上的灰烬,发现他老哥今天的脾气不小。
“她贿赂你让她去投胎?”南逍挑着眉冷冷地间,他在这边辛苦地收人入地狱,而他弟弟老是收些小惠,让地狱开了个后门,专给女人方便。
“大家各有所获嘛,讲这样?”赛勒例嘴直笑,眨着一双天生的桃花眼。
“风流皇子,再给我乱放人,小心我让你去冥河当船夫撑渡船。”南逍将手掌按得咯咯作响,亮出白牙警告他,听说老船夫嚷着要退休正缺人手,他可以考虑让弟弟去接那个位置。
“我不出劳力的。”赛勒被吓得两眼不敢再眨,撑渡船?他这个金枝玉叶的皇子才不要做苦力。“那就交班,这两座山,让你来盖。”南逍拍着他的手掌道,离开他坐了一天的龙头椅,准备下班收工。
“你留这么多给我?”赛勒怪声地问,这两座山,他要盖到什么时候?也许他还没盖完,又自动增加成四座了。
“你有怨言?”南逍转过身,眼神像两道剑射向赛勒,他已经整整盖了一天,只剩下那些,还敢嫌多?“没有……”赛勒干干地笑道,识相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印章,面对这些必须夜以继日处理的庞大公务。
“殿下。”青面阎罗在把脸皮和头都装回原位后,手里拿着一封信件,叫住正欲走人的南逍。
“吵什么?没看到我下班了吗?”南逍不耐烦地问,把身后准备好要起飞的翅膀又收了回来,带着怒气瞪向他。
“这里……这里有一封刚收到的限时挂号,是从上面寄来的。”青面阎罗巍巍颤颤地呈上信件,低着头不敢看他眼底的怒火。
“上面?哪个上面?”南逍没有伸手去接,疑心病很重地问。
“人间……”青面阎罗小声地说,据发信地址来看,是由人间用限挂寄来的。
“是谁寄的?有没有署名?”南逍搓着下巴问,他会有信从人间寄来?他可没在人间交过什么朋友,不过,仇人却有一堆。
“寄件人叫北遥。”青面阎罗翻过信的背面。
“北遥?”南逍讶异地问,那个仇家寄信到他家来了?“老哥,你的朋友寄信来给你?”赛勒挣扎地搬开沉重的公文,勉强弄出一点空间看向他老哥。
“不是朋友,是宿敌。”南逍烦闷地顺着子夜般的黑发。当他还在人间时,他和北遥在洛贝塔研究所里,虽然号称南北逍遥,可是没有像名字般那么友好,反而都把对方当仇家。
“宿敌?不只我一个人看你不顺眼啊?他是你的好朋友?”赛勒开开心心地问,他老哥结仇的能力原本就此交友的能力强,会称为宿敌,那代表他们交情很深了。
“青面,替我把信拆开来。”南逍懒得理赛勒,他盯了那封信一会儿,决定不亲自接倍,由人代为遭殃。
“你的信你不自已拆?”赛勒好奇地问,尤其老哥还一张非常凝重的脸色,更是让他好奇。
“哼,谁知道那小子的老毛病改了没?”南逍自鼻里哼出一口气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信,就是那个北遥不能信。
青面阎罗听话地替南逍拆开信,信封一开,一缕红色的毒气便冒了出来。
“哇!信上有毒……”青面阎罗大叫,两只手被红色的气体烫得发红疼痛。
“早料到他一定会用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他愈来愈没创意了。”先知先觉的南逍冷笑道,十年了,北遥耍手段的方式也不改一改,以为他还会上这种笨当?“好可贵的友谊,老哥,你真会交朋友。”赛勒赞叹地向南逍鼓掌致敬,他还没有看过有人能感情好到这种程度。
“青面,信上说什么?”南逍思忖了半天,还是猜不出北遥这次搞什么名堂。
“这个北遥说要开同学会,请您务必今晚到场。”青面阎罗不再擅动那封有毒的信件,他蹲在地上看着信念道。
“同学会?谁跟他同学了?”南逍不屑地转头,被关在一起叫同学?他学谁攀交情?“他说……请您看在同居七年的份上,到上头一叙旧情。”青面阎罗犹豫了一儿会,鼓起勇气念出暧昧令人容易误解的内容。
“同居?老哥,你曾跟他住在一起?”赛勒笑歪了嘴问,眉峰吊了老高地看他。
“少给我一脸贱笑,我们是在同一个笼子里被关了七年,不是同居。”南逍随手朝正在讪笑的赛勒一指,就让赛勒脸上的笑容定住,脸部无法做出其它表情。
“老哥……”赛勒用力地揉开脸上僵硬的表情,正经八百地问南逍:“你跟他有一腿吗?”
“赛勒,你还想要脑袋吗?”南逍的手上变出一把镰刀,把刀锋指向赛勒的脖子,笑呵呵地问他。
“要……老哥,这个北遥是什么来历?”赛勒眼睛不敢离开脖子上的那把大刀,手指轻轻地按住刀锋将它移开。
“天堂的逃犯,名列仙班的有名人物。”南逍没好气地说。
“神级的人物?你们神魔共处了七年?”他老哥在人间时跟神界的人有来往?还住在一起?“我们神魔大战了七年。”南逍想起往事便开始磨牙,他的法力能在短短七年内增强那么多,就是因为有那个死对头。
“那……谁胜谁败?”赛勒猜不出神魔大战会是什么结果,愈听愈感兴趣。
“没输没赢过,他会寄这封信来,可能就是想再跟我战一场。”南逍瞪着地上那封还在冒烟的信件,也许那家伙打了七年还不过瘾,现在还发战书来地狱挑战。
“地狱里就你的实力最强,好难得世上会有实力和你不相上下的神存在,而且还能和你对抗七年。”赛勒开始敬佩那个神级的人物,能和他老哥打七年还没死,实力应该不错。
“过了十年,我们的法力应该互有精进,再和他对阵,这次谁胜谁败还是个未知数。”
南逍从不轻忽这名死对头的实力,他有公务缠身较没时间勤练法力,而那个天堂的逃犯,空闲的时间可多了,他不小心不行。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封信?”赛勒指着地上的信问他。
“青面,把那封信扔了。”南逍瞄了那封信一眼,决定不甩它。“殿下,我还没把信念完。”青面阎罗看南逍就要走了,连忙在他后面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