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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你这样动来动去教我怎么擦?我这个好人很难做也!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在欺负你,你省点力气好不好?我说我要替你擦完就一定要做到,再像颗皮球可别怪我使用高压手段。”欧阳峰像匹没耐心的大色狼,捉住她的双手绕在他身后,额顶额地贴在她脸上对她喊话。

  他为什么说话老是靠人靠得那么近?晓冬冷汗直流的盯着他过近的深色眼瞳,不能动弹地直摇头表示反对。

  “不合作?好吧,那只有靠蛮力解决了。”欧阳峰露出一口白牙,漂亮的眼几乎笑□成一条直线。

  “你做什么?”晓冬的身子倏地被他翻转向下,欧阳峰骑坐在她的双脚上。

  “这样你就不会乱动了。天哪,这衣服钮扣好多,穿这么厚的衣服你不嫌热啊?我替你解开散散热。”他自作主张地开始解开她身后那排长扣。

  “住手,我底下没穿衣服。”就是很燠热她才没穿其它的衣物,被他解开岂不是让他看光光了?“很好,我喜欢,省得我还要再脱一件。”欧阳峰兴高采烈地解开她的遮蔽物,不期然地被身下那片雪白裸背摄去心神。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皮肤像白玉石?好漂亮,简直就不像真的。”他试探地轻抚雪肤,指尖在光滑的肌理上巡礼,早忘了脱她衣服的目的。

  “让我起来!”晓冬赧红了脸尴尬地嚷着,她居然衣衫半褪地让个陌生男人摸来摸去,她跟浪荡女有什么差别?欧阳峰沉醉在裸裎的美背里,压根没听见她的抗议。好美,简直是上帝的杰作,他爱怜不舍地轻碰略有缺憾的淤痕,思及这是自己造成的,不禁责怪自个儿的莽夫愚行,早知如此,他说什么都舍不得对她动手动脚。“欧阳峰!你要擦就快点擦,不要毛手毛脚,我不是你的私人玩具。”挣扎无效、怒吼无效,晓冬气馁地接受自己给色魔养眼的事实。天,她脚上的承载物重得几乎让她双腿麻痹。

  看她背上都浮出细细小小的疙瘩,欧阳峰才意识到他让她光着背有多久了,他有些惋惜地拿起药膏替她抹上,并施以推拿好散去淤青。

  “小鬼,以后你和我见面就穿露背装好不好?”欧阳峰漫不经心地建议。

  “你还摸不够、看不过瘾啊?有了这次的经验,往后只要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我都要包得像阿拉伯女人。”晓冬将脸埋在沙发里赌气的回他。

  “你敢那么做我一定会脱光它。”开玩笑,不看太暴殄天物了,欧阳峰非常不甘心地将钮扣恢复原状。

  “走开。”晓冬在他移开重量后委屈地喊。

  “生气了?”他抬起她的脸,不料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

  晓冬拍开他的手朝他的脸胡乱挥打,泪珠不争气的潸潸落下,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好了,好了,不哭呵!”欧阳峰任她捶打,将她纳入胸怀,让她尽情发泄。

  晓冬不客气的拿他的上衣拭眼泪、擤鼻水,气恼之余,她拨开他的衣领,张口咬他一记。

  “你咬我?”小小的齿痕浮印在他的胸口。哇!她借机报仇,亏他还好心地出借胸膛。

  “我不原谅你,别指望我会答应你任何事,回去找就叫花经纪和我老爹开个记者会,让你的计划开天窗,你永远别想再染指我老爹和我!”晓冬推开他的胸膛跳下沙发,忿忿地宣誓。

  欧阳峰错愕的看着她因羞愤而晕红的俏脸,水亮的眼眸还挂着一滴晶璨的泪珠,他忽然觉得这小鬼愈看愈可爱,愈来愈有味道,令人有点动心。欧阳峰捂住胸口,真切地感受到胸腔内奔腾的心跳,觉得脑海内响起阵阵钟声,在那瞬间,他无法思考,因眼前人儿的娇态而血气翻涌。

  “等一下。”他唤住欲走的身形,只顾着体会这一刻自己的身心变化,他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半下也不等。色狼、伪君子,我再也不相信你!”说完,晓冬便用力甩上门扇。

  被轰得耳膜嗡嗡作响的欧阳峰僵硬地呆坐原地,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两脉,他忽然有些明白刚才那些怪异的症状所为何来了。

  一抹淡淡的微笑跃上他的唇角,也许他真的生病了,某种沉潜在内心多年的想法悄悄冒出头,开始发芽茁壮。

  顿悟的欧阳峰快乐地起身,不小心脚下被绊了一下,他低头看向地上的异物,哎哟,这好象是小鬼杀来时手上拿的毕业证书嘛!他乐不可支地拾起它。治病得求良医,有了这个东西,不管她再顽强、再难缠,他有把握一定能把程晓冬再度请出桃花岛悬壶济世。

  ***“女儿,你中暑了啊?”程可夫惶恐的躲在厨房一角看晓冬猛灌冰牛奶。

  “老爹,再来一盒。”她晃晃见底的牛奶盒,再讨一盒消镇脸上的红霞和肚内滚滚的岩浆。

  “女儿,你这样喝好象汽车在加油。”程可夫恭恭敬敬地再呈上一盒牛奶。

  “我还在发育期,多加点汽油没关系。”晓冬咕噜咕噜地又灌了一盒下肚。

  “你早上跑哪儿去了?你的同学说你从毕业典礼上半途开溜,老师们都很不高兴。”

  程可夫忧心地说,他的宝贝女儿会跷毕业典礼,她是在抗议他这个爸爸没时间参加吗?“我去解决私人恩怨。老爹,你放心,我已经拿到毕业证书了,那些老骨董气翻了也没法奈我何。”晓冬没空理会老爹的多愁善感,她现在正处于悲愤又自怜的情绪中,悲愤的是自己呆呆地走入虎口,怜的是身子被人看光了。

  “你的会计学考过了吗?”程可夫担心的问,她若考不过就很难看了,校方一定会追回她的毕业证书。

  “成绩单还没出炉,我想应该会过。”她也没多少把握。

  “爸爸精神上支持你。”程可夫不太有信心地鼓舞她。

  “老爹,你为什么一直拿着那张报纸?上头有你的绯闻吗?”晓冬盯着老爹手上的报纸,心想难道他与花袭人的好事曝光了?“女儿,他们把我和欧阳峰写在一起。”程可夫兴奋地摊开报纸指着头条。

  “不希奇,那些记者总是喜欢乱拼乱凑。”晓冬若无其事的再拿出一盒牛奶。

  “上面写我要和欧阳峰合作,有这种事吗?”程可夫雀跃得像中了头奖。

  “当然没有,是那个疯子叫人乱写的,我绝不允许欧阳峰有机会把你带坏。随他去乱说乱写,不要理他。”她眼里渐渐冒出一簇火苗,而火种就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欧阳峰。

  “他是坏人吗?”程可夫天真的问。

  “坏,那毒物坏透了!”晓冬破天荒地大吼,全身喷着数丈高的火舌。

  “女儿,你好象很激动?”程可夫任由烟硝四散不急着灭火。

  “哪有?”

  “你把牛奶盒捏烂了。”他指指无辜被迁怒的盒子。“你不会没缘由去讨厌一个陌生人,欧阳先生对你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好难得,有人能让晓冬记恨,通常都是晓冬欺负人的。

  “老爹,你这算是女人的直觉吗?”她拿来抹布边擦边问。“我了解自己的女儿,尤其今天你还红着眼眶进家门,能让你掉眼泪,这个人一定很不简单。”程可夫对欧阳峰崇拜得五体投地。

  “你不安慰女儿反而夸赞那个坏蛋?”晓冬满心不是味道,她老爹的胳臂净是往外弯。

  “你的个性里掺杂太多不服输、不示弱的因子,又不肯兜出来告诉老爹,爹爹我实在是无从安慰起,也难得无往不利的你会让我操心一下,我当然会佩服那个让你失利的坏蛋呀!”程可夫拍拍她的脸颊,笑盈盈的对她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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