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过嘛。”怎么办?愈看不到她就愈想看。
任穹苍搔搔头发,“已经没有自愿者了,就算你想看也没机会。”
“穹苍哥哥。”湘湘忽然对他笑得好甜蜜。
“嗯?”任穹苍还不知道她已经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了。
“我对不起你。”湘湘一鼓作气地将他推下会场,要他下去陪任凌霄过招。
“湘湘……”任穹苍大惊失色,赶忙想离开会场时,一把锋冷的利刃已架在他的颈间。
任穹苍怕怕地转过头去,冷汗直流地看着脸色很阴森的任凌霄。
“老哥,我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来得正好,他老早就想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了,现在师出有名,刚好可以教训他教训得光明正大!
“老弟……”任穹苍投降地举高双手,“等等……”
任凌霄冷冷她笑道!“我说过我会大义灭亲的。”
“你……你开玩笑的是吧?”任穹苍挪开他的剑尖,一步步地往后退。
“我容忍你够久了。”任凌霄脸上的笑意更残冷,“你非但一再地挑战我的耐性,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亲近湘湘,占湘湘便宜,你以为我会饶了你?”
任穹苍的心脏差点忘了该怎么跳,“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哥哥!”要命,老弟脸上的表情是很认真的。
“我相信爹娘会体谅我的行为。”任凌霄扬起手上的长剑,同他逼近。
“我刚过门的娇妻怎么办?”他才刚娶老婆啊,他不能死得这么早。
任凌霄不在意地挑挑眉,“大嫂只能怪她挑错男人。”
“任凌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千辛万苦地帮他追老婆,换来的居然是这种下场?
“我这把剑会很感激的对待你。”任凌霄抚着长剑,而后再一次将剑尖指向任穹苍。
“湘湘!”在任凌霄手执长剑朝他杀来时,任穹苍抱着头在会场里边躲边喊那个害他落到这种下场的小麻烦。
湘湘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们兄弟俩“和乐”的模样,无意对任穹苍伸援手。
“不许你再叫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只有我才能叫!”任凌霄火大地一劈,任穹苍虽是躲过了他的剑气,可是身后数棵躲不过的大树纷纷应声倒下。
“你……你土匪啊?”任穹苍边闪边叫,“我叫我的弟媳有什么不对?”
“弟媳?”任凌霄愈想愈火,“上回是谁对我说他对湘湘有邪念的?”
“那不过是想激励你而已,你怎么那么会记恨?”任穹苍在衣袖被削去一截后,终于发现他有个非常会压抑心底仇恨的老弟。
伺伏在会场外头的战拘,总算是等到了没人注意也没人能够阻止他的时刻。
“班姑娘。”他自暗处窜出来,挡在湘湘的面前紧握着她的手,打算趁乱将她绑走。
“走开一点,我会看不到啦。”看得正精彩的湘湘不耐烦地推开他,没去留心这个缠着她的男人是谁。
“我才是你想要的男人,那两个姓任的男人都配不上你。”战拘一把将她紧紧搂住,早就被她迷去多时的心,在此时更积极地想得到她。
“走开!”湘湘终于看清了来人,急忙地挣扎起来。
战拘不愿让她挣脱,两手将她拉向自己,一个粗鲁的吻瞬时压在她的芳唇上。
“哇啊!”战拘的唇一挪开,湘湘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湘湘?”正打算宰了老哥的任凌霄立即循声转头,赫然发现战拘正将她压在椅子里打算对她不轨。
“凌霄哥哥……”湘湘一边捶打着战拘一边哭喊任凌霄的名字。
“战拘!”任凌霄马上扔开手中快去了半条命的任穹苍,飞纵至湘湘的身边一拳将战拘撂倒在地。
“他……他偷吻我……”湘湘扑进任凌霄的怀里啜泣,“我不要啦……”
“好险,及时来了一个替死鬼……”捞回一条命的任穹苍,直喘着气坐在地上感谢不怕死的战拘。
任凌霄心火急速窜涌,紧掐着战拘的颈子一手将他自地上高高提起。
“你──敢──吻──她?”这色狼居然敢碰那两片只能属于他的唇瓣!
“我……”被掐得快要窒息的战拘,随即又被一记重拳伤得快要失去知觉。
顾及湘湘就在他的身畔,为了不让她看到血腥场面,任凌霄在打歪了战拘的鼻梁后,只在他的肚皮补上几拳出气。
“老哥,把他拎回去。”他一把将战拘掷给会场里的任穹苍,并且向任穹苍警告,“还有,你也给我滚远一点!”
“是是是。”任穹苍拖着被揍得认不出原样的战拘,一边向湘湘告别,“小乖乖,我就帮你帮到这里了。”
任凌霄手中的长剑瞬间划过任穹苍的耳际,削下了他耳边的一撮鬟发。
“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他冷飕飕地瞪着那个还敢叫湘湘小乖乖的老哥。
“我马上就回家。”任穹苍赶紧将战拘打包好,再也不敢多留在老弟的眼前片刻。
赶走了任穹苍后,任凌霄便等不及地想将湘湘拥回怀里,但湘湘却在椅子里哭成了泪人儿。
“湘湘,没事了。”他蹲在她的面前,不舍地轻拭她一颗按着一颗滚落的泪珠。
湘湘拍抽噎噎她哭诉!“有事……”
“那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任凌霄将她揽进怀里,要她对战拘的那个吻释怀些。
“你一定会嫌弃我,而我……我……”湘湘泪眼迷蒙地望着他,更是哭得伤心不已。
“湘湘,我不会──”任凌霄正想劝她时,她却张大了嘴大声哭喊。
“我嫁不出去了啦!”
※ ※ ※
往日壁垒分明的两派山贼人马,此刻全都聚集在一处,全神贯注地躲在门外偷
在房里被偷听的两个人,正是任凌霄与湘湘。
被战拘不小心偷到一个吻后,湘湘的哭声就不曾断过,眼泪一滴滴地掉得任凌霄好心疼。
任凌霄一个头两个大地坐在她的身边算她已经哭了多久。
“湘湘……”她的身体是水做的吗?这么多的眼泪,他好担心她会哭坏了双眼。
湘湘还在为被偷的那个吻伤心不已,一想到自己是被只癞虾蟆偷走她只要给任凌霄的吻,她又努力地拭着已经快被她擦破皮的唇瓣。
“湘湘,你可以休息一下吗?”任凌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虐待她的唇,柔声在她耳边劝着。
在哭了快一个时辰后,湘湘的泪水仍是没有停止的迹象,任凌霄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祭出让她止住哭声的唯一法子。
他两眸一瞪,拉高了音量吼向她:“班湘湘!”
怕坏人的湘湘立刻合上小嘴,不敢再发出半点哭声,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不要哭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说你嫁不出去?”任凌霄拭去她脸上的斑斑泪痕,将她揽至怀里轻问。
湘湘伸手点着他的胸口,“是……是你自己说过,我只能亲长大后要嫁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的?”他有说过这种话吗?
“十四年前……”
任凌霄十分不解,“这和战拘轻薄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被他亲了之后就得嫁给他了……”湘湘呜咽地伏在他的胸口低诉,“我不要啦,我不要嫁给那只癞虾蟆……”
哭笑不得的任凌霄轻拍她不灵光的脑袋,“湘湘,在战拘轻薄你之前,你已经轻薄过别人了。如果以先后顺序来算的话,你该嫁给另外一个人才对。”
她吸吸鼻子,“谁?”她又没那么花心,哪有常常轻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