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波三折
感谢上帝,我终于写完这本书了,累……累死我了。
我忘了,写完书不能感谢得太早,因为还有这一篇序没写,等一下,现在是几点了?怎么天色亮亮的……唉唷,还有小鸟在叫?
早起的娘亲正站在我的房门前,很生气的瞪着我,我大概了解她眼中的意思,她很可能是想对我说:现在几点啦?太阳都出来了你还不睡觉?你是要钱还是要命?立--刻--去--睡--觉!我很识相,把档案存盘,然后跟她道早安和晚安,装作我马上就要关机的样子。
这招骗过了娘亲,她才刚走,我又偷偷拉开键盘想打完这篇序时,发现老姊正站在我的房门口和蔼可亲的对着我笑,我用了两秒来解读她太过灿烂的笑容,我想,她的意思是:你很厉害嘛!连写十个小时了还不睡!又收到一个恶性警告,这表示今天天气不好,不过在睡觉前,我还是得先把这篇序写完。
向老姊保证我马上就会睡后,她以不太信任的眼神再瞪我一次才离开。但当我才把手指又放回键盘上时,大姊的小朋友也起床了、她正站在我的房门口甜甜的叫我姨姨。
完蛋!那个小鬼是我计算机的死对头,上次她在我的主机前摸东摸西几秒钟,计算机就被她不小心关机了,天哪!我的档里就这样足足消失了一万个字。一万个字的心呢!我呕得直捶心肝快吐血,可是我又不能把那一万字哭回来,所以……不准进来!不准再乱关机!你笑得再甜也不可以!我很快的就把那个小祸害送出门外,推给她妈妈去处理,免得惨事重演。
都走了,很好,来谈谈这本书。
原本,我是想把它写成古代背景或是历史故事,后来想了想,写成历史故事就糟了,我要去查一大堆典籍和资料,麻烦!我又懒,所以……但当我把它写成现代版时,头更痛了,硬把古人的故事写成现代人的,唉唉唉,时代跳空了几百年,我还得重新交代整个故事的起源,真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
“咚咚!”又有人来敌我的门了,转头一看,不妙,又是我老姊,看我还赖在计算机前,她的表情……喔噢,这次她好象想直接把我计算机的电源拔掉。
慢……慢着,等一下,我才开始谈这本书而已,还不可以……不要关机!
契子
在中国满清王朝灭亡改制之前,有一群人,包括亲王、眷属以及后裔,带着在朝为官留下的祖产,和富可敌国的黄金珠宝,远从故乡长白山,悄悄渡海来台生根,留住了满清最后的血脉。
他们姓“爱新觉罗”。来台后的八十几年光阴,使没落的家族恢复了往昔的风光。这一个姓氏在这块土地上扎根、深植各处,但一改清朝时为官的作风,以家族的力量发展企业,创造出更多的财富。
爱新觉罗家族的经营遍布商界、政界,如一块乌云罩着这个商机处处的丛尔小岛,成为一个庞大的企业集团。
虽已是二十世纪末,但这个家族仍遵循清朝祖制,以旧有的礼法来操纵整个家族集团。
表面上,这个家族让继承者出任企业集团的总裁之位,由此人代表这个家族,其实,登位继承者的实权不大,所有的经营大权,仍是由辅佐继承者的家族长老们掌控,这种制度已经延续了八十多年。民国八十三年,爱新觉罗家族企业集团的第二任继承者退位,新上任的集团继承者名叫--爱新觉罗真一。
第一章
“他要我施舍什么?”听完私人特助的报告后。堤真一转身捻熄手上的烟,看着在空气中飘散的余烟。高纵放下手中的行程表叹息。
“真一,好歹溥苍是你的表哥。”身为堤真一的私人特助,偶尔还是不同意他的作为。
“想用血缘关系求我?”堤真一脸上布满了讥嘲,剑似的双眉高挑。
“别那么绝,给他一条生路。”高纵闭上眼不去看他的表情,深吐了一口气,把室内浓浓的烟味吹散。
“我已经给了,我没让他身败名裂。”他耸耸肩,从袋里又掏出另一根烟点上。
“你抢走他的事业、他的老婆,这还不算身败名裂?”高纵被他呛得边咳边间,挥着手驱散浓浓的烟味。
“他的事业,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而他那个不贞的妻子,是自己不知廉耻,溥苍想怨谁?”他勾起一抹笑,把自己的行径视为理所当然。
“你不该太放纵自己的魅力。”高纵瞪着他那张太容易使女人迷恋的脸庞。往往在他不自觉时,就又有一个盲目的女人,爱上他英气逼人的外貌。
“我要对他老婆的不贞负责?”他没沾过那个女人,别人的家庭不和谐也要算在他头上?
“女人的事,大部分错不在你,是她们盲目。”的确不能怪他,看他一眼便迷恋上的女人很多,即使他不主动招惹女人,还是有不能自已的女人,爱他爱到把他当成神。
“那就少数落我。”堤真一轻敲烟灰,把身上的尘埃如烟灰般拍得一干二净。
“但你可以当面给溥苍一个交代。”高纵仍本着一点人道关怀,劝他做做善事。
他两眼一瞥,不在乎的问:“交代什么?”
“在你夺走他的一切后,他已经快疯了。”也许堤真一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门外的溥苍几乎快因此发狂。
“你要我帮他找家好医院?”堤真一搔着下巴问。
“见他,他在门外等你。”高纵两手按在桌上,眼神执着的望着他。
“他见了我后心情会更不好。”堤真一笑道,把烟吹到他的脸上。
“你就见见那个快疯了的男人,他见了你后心情再怎样,也不会糟到哪里去。”不会抽烟的高纵屏气把话说完,再退到旁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如果你坚持要给我一点娱乐,请便。”堤真一无所谓的看着他,眼神闪烁。
高纵很不放心的看着他的眼神,在走向门口时不忘叮咛:“别把他玩死。”
“我不保证。”他把灼烫的烟头捻熄在手心里,面无表情的拍去余烬。高纵才把门打开,在外头等得焦急的溥苍就红着眼冲进来,直要扑向堤真一,动作快得连高纵也挡不住。堤真一不动如山的坐在椅子里,不疾不徐的抬起脚,踏在冲至他面前的溥苍胸前,把他踢得远远的。
“爱新觉罗真一……”溥苍被他踢撞至远处的桌角,抬起头来吼着。
“我的汉名叫堤真一,我们都是现代人,不是做古约满清人,叫我堤真一。”他优闲的把高举的脚放下,从容的提醒因怒气而快失去理智的溥苍。
“堤真一,你竟敢这么对我?”溥苍抹去额间流下的血丝,摇摇晃晃的站直。
“见了老板,你不先问候问候?”他以看下人的眼神看着溥苍。
高纵在他耳边频频叹气,“你也好心点,他现在哪还有这种心情问候你?”溥苍如果会讲礼仪,就不会想找他拚命了。
“你太闲了?还是吃了豹子胆敢来见我?”堤真一撇着嘴冷哼。
溥苍早已不管什么礼仪,也不管他是谁,愤怒的大声质问:“你说,你为什么把我的企业抢走?”
“那个企业,我给了你五年,你只赚回三倍的净利。”他扳箸手指数,阴寒的瞪视他。
溥苍在他锐利的眼神中畏缩了一下,低声的说:“三倍已是这个企业能发展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