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什么都不想要,也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双蝴蝶的羽翅拥抱,什么都没做的他,却有一只善解人心的蝴蝶了解。
“不想。”她自若的笑着对他摇头。
“你也是这般对待赵子慕?”如果是,他明白赵子慕为什么要放开她,她太值得有真正爱她的男人来爱。
“他爱的人不是我,心在另一个人身上,我祝福他能寻找到真爱。”她俯在他胸前聆听他内心情绪的翻涌。
“你只想静静留在我的身边也给我祝福?”他不要她这么做,他要的比赵子慕来得多。
“你要的不是祝福,我要给你的也不是这些。”她听着他剧烈的心跳,不疾不徐的说出希望能缓和他的话。
“你要给我什么?”堤真一翻涌出更多的渴望,一些他从不敢想的,此刻都成了能够成真的愿望。
“我在等你开口。”她仰首笑望,安静的等着。
“只施不受,你能得到什么?”他埋首在她的发际,嗅着她发间春季花朵的芬芳。
“施比受得到更多,如果每件事都要计较得失,做人就太辛苦了。”关睢因他亲密的接触,觉得自己的身体因他而充实,他那份隐密的怜爱胀满了她整颗心。
“我把你捉进另一个天地里,你怪我吗?”他甚至怀疑,他不该将美好的她卷进他的世界。
“不怪,我看见了春天。”她还记得她在花园里对赵子慕说过的话,在他的怀里,她感觉春天真的来临了。
堤真一在她耳边问着:“春天?”
“只是一个小秘密。”她掩箸唇轻笑,不肯告诉他。
“让我分享。”他拉开她的手,热烈的吻住她的唇,挖掘她独藏的秘密。
“你感觉到了吗?”她的脸微微绯红,心跳急速的望着他俊逸的面容。
“隐约。”他舔着唇,表情懵懵懂懂。
“再感受一下。”她飞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想离开他时,反而被根本就明白的他捉回去吻得深切。
“我唯一的感受是,我不能放开你,一千一万个不能放。”他把喘息不止的关睢轻按在怀里,渴望春天的他,太了解她说的春天的含意。
“能放开,你就不会捉住我了。”她看着他紧环她不放的双臂,笑着想这就是地想栖息的地方。
“为什么你愿意被我捕捉?”他一直没问她,想知道,也不想知道,怕她会有同情他的理由。
“因为那是你的希望,如果你要希望,我就给你希望。”当她做出决定后,打算要倾全部的心来给予,完完整整的给他一份不后悔的感情。
“你不要权、不要名、不要爱,只想给予我,我值得你这么做?”堤真一无法了解什么都得不到的她,对他这样的付出之前,是否曾经评估过这一个男人的价值。
“我来这里,不是想向你索求,我当然听过其它女人从你身上得到那些东西,但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只想给,我不是那些女人,我和她们不同,请你不要用对待她们的眼光看我,你认为值得,那就值得,如果你对自己没信心,我又怎么有信心?”她掩不住一丝失望,悄悄的垂下头。
“我值得你给。”堤真一不忍她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眉心印下深深的一吻。
“我是你选择的,不要怀疑你的眼光,你怀疑,就是在否定我。”她不愿自己在他眼中变得不值,她不想被他否定在心门外。
“现在我再确定不过了,我要的人就是你。”想要拥有它的冲动排山倒海而来,但太容易得到的,也使他怕容易失去。
“别耶样看我,我不会走开的,”关睢一手覆住他的双眼,因他害怕惶惶失洛的心感到受伤。
“你会像蝴蝶一般飞离我吗?”他的手在她的背后寻找着,怕她真的会有一双翅膀。
“我是蝴蝶的话,不走,我会为我的春天飞翔。”她不再给他任何怀疑,拿开手两眼正对的告诉他。
“为我?”堤真一释然的笑开,不住的吻着她。
“为你。”她揽着他的颈子。透过双唇相接,感觉到他的欣喜。
他仍记得她的话,认真的问:“我可以向你要求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可以。”
“爱我。”他毫不考虑的说出口,向她要求。
关睢逸出银铃似的笑,点着他的唇说:“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想对我说这句话。”
“你会爱我吗?”他一直以为爱情是一则散夫的童话,只能在耳语间流传,不会真正降临,可是,他现在却开始相信童话,想从她这里得到她的爱情。
“会,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不管是什么。”她把脸靠在他的颈窝,以身体覆盖着他,双手不停的搓着他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虽然软玉温香在怀很难让人控制,但她还有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
“给你温暖。”她真挚的说着。
“我不冷。”堤真一笑容隐去,握住她的双手,不想去明白她的话里是否一语双关的说出他的心境。
“你冷,你太寂寞了,站在那么高的地位,一定觉得很冷,让我多给你一点温暖。”她请求的望着他,深深为他感到不舍。
他把她从身上推开,“你在洞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她总能把他看透?而且还要为他抚平他的伤口?
“你的吻告诉我。你需要。”关睢没有因此而退缩,她望着他空荡的怀抱想把他找回来。
“我需要什么?”地想要否认,他不知道她还能看透他的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需要。
“你需要我来拥抱你的骄傲与孤寂,包容你那疏离又不安定的灵魂,你想停留住找这里,不再漂泊。”她淡淡的说着,然后对他伸出双手。
他以自己也不能理解的速度拥抱她,心头被撼动着,仿佛百年来的孤寂,都在怀中小女人的眼眸里,一点一滴的瓦解、崩落。
“而我明白,这一些,只有我能为你做到。”她靠在他的肩头,用所有的温暖包围他。堤真一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找到另一个关睢,他闭上眼由衷的感谢上天把她带进他的生命里,让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让他知道他在我那个人真的存在。
他动容又深切的告诉她。“关睢,你是我的知己。”
第四章
堤真一每周都会遵照家族内长老的指示,有一两天会到溥谨倩的住处尽他与他第二个未婚妻的尽务。
每次他一来,就命人熄灯,在黑暗中二话不说的与她上床,短暂的交欢过后,又匆匆离去。这晚溥谨倩脸上还泛箸激情过后的红潮,伸手想要拥抱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但手指所到之处,却是一片空荡。她慌张的睁大眼,随手套上一件罩衫,在黑暗中寻觅堤真一的身影。
床尾划亮了一点红光,淡淡的烟味炉之飘来。
她打开灯,愕然的看着坐在椅里衣着整齐、发丝不乱的堤真一。
“你……”怎么可能?刚才他才和她躺在床上,汗水淋漓的喘着气翻滚欢爱,可是,现在他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一丝疲惫和倦累或是满足,没有一点像是刚下床的男人,反而看起来像是……像是什么都没做过。
“有什么话?”堤真一吹着烟圈,眼睛盯着她脸上的讶异,缓缓逸出邪恶的笑。
溥谨倩黯然的看他。“今晚你又不留下来?”他把衣服、鞋子穿好了,表情不留恋,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