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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有没有看到下面这一行小字?”津滔在她的两眼不知该往哪看才正确时,好心地指点她看向重点。

  她的秀眉开始打结,“有……”

  “告诉我,上面写什幺?”他摆出一副求知若渴的姿态再向她请教。

  “翼王寿辰之日,亦是文定之日……”天要亡她。

  “现在知道你不能不去的原因了吗?”圣上赐的订婚日她敢不到,嫌人生太长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这世上有谁的靠山比他的还要硬?又不是每个人的老爹都跟他老爹一样是当皇帝的,这简直就是逼良为……妻。

  她动作缓慢地回过头来,“靠着这张圣旨,你想把我吃得死死的?”好硬的铁板,让被踢到的她,从脚趾头直病到她的心坎深处。

  “真要吃你,我早就动口了,刚才只是先试试味道。”他亮出晶亮的白牙,老大不客气地将她上上下下瞄过一回,然后眼瞳停留在他制造出来的吻痕上。

  沁悠顺着他的眼往下看去,赫然发现在衣衫掩不住的地方,到处是一朵朵被他吮出来的暧昧痕迹。

  她几乎可以想见,当她两脚踏出太极宫后,只要是看到她这副德行的人心里会想些什幺,也几乎可以预见,将会有多少流言辈语将她的耳朵塞满。

  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就硬着头皮走出去,也好过留在这继续接受他的偷袭,至于那张圣旨,她就是老僧不闻不看更不管,他要的话,就留给他去娶自己。

  “你知道吗?”律滔在她的怒气直线上升打算走人之前,含笑地撑着手肘看着她红艳可人的秀容。

  “嗯?”她杀人似地扫过眼来。

  “你是我遇过最甜美的猎物。”他却用柔情蜜意的眼神,转瞬间先把她杀死。

  望着他那迷人的笑意,沁悠又呆了……律滔款款地执起她的柔荑,以一吻再次让她的脑袋化为浆糊,并且顺利地把圣旨塞进她的衣袖里,而她,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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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来得及反悔的。”沁悠抱着深深的期待,再一次对身边的男人洗脑。

  “不反悔。”律滔摇摇头。

  她体谅地拍拍他的肩头,“你一定只是一时胡涂没想清楚,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没大脑的事,等事过之后你绝对会后悔的。”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幺。”他边说边扬手叫来下人,拿来她要装饰发髻的珠翠云钿。

  “这样吧,我把兵书直接交给你,你放我一马好不好?”久攻不克,沁悠真的有点慌了。

  “我说过我两样都要。”他随口应着,拉来躁动不安的她,亲自为她簪上发上的装饰。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人生大事!”怎幺说他都听不进,她忍不住拉紧了他的衣襟朝他大嚷。

  “非常清楚。”律滔安抚地吻吻她的眉心,修长的手臂勾来挂在架上的艳红衣裳,帮起这位拒绝穿喜服的准未婚妻着装。

  “你一点也不清楚。”沁悠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在做什幺事,两手捧着他的脸十分认真地向他说着,“听好了,这是我的人生大事,我不要嫁给你这伪君子。”

  “太迟了。”将她全身上下打点完毕的律滔轻揽着她的腰肢,“走吧,吉时到了。”

  “不要,说什幺都不要……”沁悠两手紧紧抓着门框,怎幺也不肯走出这里,去那个高朋满座的大厅里参加他们两人的文定之宴。

  律滔甩甩两手,“要我把你扛出去吗?”若是要诉诸蛮力,他也是可以奉陪啦。

  “你是当真的?”她可怜兮兮地盯着他认真的眼眸。

  “当的。”他再把关节按得咯咯作响。

  哪有土匪是这样当的?都不必照顾一下人权吗?

  这阵子来,她已经特意把那张圣旨的内容给遗忘了,可他偏偏就是不肯合作,一个劲地记得牢牢的,特意跑到她家,把避不见面的她给强行绑来他的翼王府作客,而现在,他还要强迫她与他订婚。

  “没时间给你耗了,你自已选你想怎幺出去见客。”聆听着外头快沸腾至顶点的人声,律滔挽起两袖亮出獠牙,像名刽子手似地走近她。

  她的选择是三十六计……不过用走的太慢了,拔腿就跑会比较实际一点!

  律滔不慌不忙地朝身后弹弹指,受命的宫垂雪,立刻把那名忙着逃命去的逃犯给拎回他的面前。

  “这是你自找的。律滔弯下身来,把挣扎不休的沁悠抱起,大步迈出门槛,朝热闹非凡的大厅走去。

  她羞窘的低叫:“放我下来,这样会丢脸……会很丢脸的……”天啊,外头坐的可都是皇亲国戚,他们这样一出去……“丢脸也无妨,正好可以显现出咱们有多恩爱。”可惜他老兄面皮厚得刀枪不入,脚下的步伐一步也没停。

  眼看他已经走到厅堂了,无处可躲又无法下地的沁悠,只好偎进他的怀中,鸵鸟似地以小手掩住秀睑。

  当准未婚夫妻以这姿势出现在大厅里时,原本嘈杂不休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多久,厅里的人们纷纷张大了嘴,整齐地发出同样的赞叹。

  “哇……”太过恩爱了吧?瞧,他们都已经到了一刻也难以离开彼此的地步。

  “好了、好了,可以开始了!”负责招呼打点一切事宜的仇项,边叫乐官奏乐,边宣布晚宴开始。

  在所有观礼者的注目下,沁悠还是与津滔行完了文定之礼,然后她就坐在高座上,看着律滔周游在一席又一席的客人之间谈笑风生。

  她不禁很想把这个刚与她定亲的男子看个仔细。

  在人前,他换了一个样,就如春兰她们说的,至善至贤人人对他推崇不已,但在人后,尤其是在她的面前,他可就一点也不吝于把他阴险的一面展露出来给她看。

  他很懂得善待自己,也很懂得该怎幺把伪君子这角色扮演得很好。

  但他善待他自己,可就害苦了她,没事平空掉下来了个未婚夫已经够倒霉了,而她的这个未婚夫,还是东内的龙头,肚子里装满了坏水,一天到晚与其它两内人钓心斗角,与他沾染上了关系后,想必她往后的日子,一定会因他而过得很精采。

  沁悠的眼眸不自觉地跟着他在人群中游移,看他又在脸上摆出了那种人畜无害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她怎幺看就怎幺假,半点真心的感觉也没有。

  俗话说相由心生,他这个人,会不会也跟他的笑容一样,都是假假的?他会有真情流露的一天吗?

  冷不防的,另两道视线打断了她的凝视,她偏遇螓首,恰巧与底下两个人的眼眸撞个正着。

  她不禁咽了咽唾沫。

  “喂。”局促不安的沁悠,以肘推推邻座刚回来的人。

  “嗯?”招呼完客人的律滔把头靠向她。

  她不着痕迹地指着席间光以眼神来看就不是善良老百姓的两位王爷。

  “你跟你的兄弟是不是有什幺深仇大恨?”那两个人瞪着他的模样,很有深意喔。

  律滔扯扯嘴角,“是有一点点。舒河和朵湛会有那种表情出现,八成是因为被他抢先得到了太阿兵书而不痛快得很。

  席间的朵湛在看到律滔一回王位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你要上哪?”陪着他一块来的冷天色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举动。

  “送礼。”他摇摇手中以金色绣巾包里着的长形状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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