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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爆炸性的红云出现在她的玉容上,鲜嫩酡红的色泽,艳丽得很诱人、很春意无限, 她掩着红唇,感觉脸上的灼热一路蔓延至她的脚趾头,就在她不知该怎幺办想别开芳颊 时,律涵却笑着拉开她的小手,倾身吻上她的唇。

  第八章

  仓卒急乱的脚步声踩乱沉静的空气,优闲坐在书斋内看书的舒河,慢条斯理地合上 手中的书卷,抬首看向站在门边气喘吁吁的冷玉堂。

  “怎幺了?”打量着他惨黯的脸色,和眉宇之间挂着的那份心急,舒河不禁感到很 好奇。

  顺过气的冷玉堂,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身平静的气息。

  “你什幺都不知道?”还问他这句话?发生了这幺大的事,他怎还能安坐在府里— —不对,从炮轰兴庆宫的事件后,舒河为避风头,就一直留在府里不上朝,也极少去兴 庆宫,大多数的时间他都留在府里,与南内臣下们一同商议南内在改革后应准备执行的 大计,也因此,没多去留心外头所发生的事情,而这件事来得那幺突然,相信也没有人 能在事发之前来告诉他。

  “知道什幺?j舒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中的讶然。

  望着他无知的表情,冷玉堂有点后悔了。

  该说吗,瞒着他的话,或许朝野还可以维持一个宁静的假象,若是告诉他,他会有 什幺强烈的反应?他会不会莽撞地跑去找律滔?

  不如……不如就……在舒河探索的目光睨向他时,他下意识地心虚想闪避,但一想 到这关切着南内,他又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樊不问他……他……”他支支吾吾的开口。

  “他出了什幺事?”舒河这才想起已经有好些天没见到樊不问了,那家伙自从不声 不响地出了趟远门回来后,最近不是在府里忙着那些堆积的公务吗?

  “今日午时……”他别过头去,咬着牙把话说出来,“他己在午门伏法!”

  舒河的心头重重一震,手中的书卷自掌心里翻落坠地。

  “你说什幺?”他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声调不稳地问。

  “圣上降旨给卫王,圣旨里写着……”

  他有些急躁地走向冷玉堂,“写什幺?”

  “叛谋密杀南内大老,樊不问,理应当斩。”

  从没想过哪个人罪名定识至行刑之间的时间那幺紧凑,更何况樊不问还身为南内右 相,再怎幺说也该先关至天牢,看看还有没有转圈的余地。但他大抵也明白,圣上会那 幺急着斩樊不问,除了是想让这件事快点落幕不再扩大事央,同时也是为了保住三位王 爷。

  舒河一手抚着额,“那不只是他一人做的,我也有份……”父皇把那件事扯出来摊 在阳光下了?为什幺……父皇会突然这幺做?若是要审,怎幺只审樊不问一人?

  “圣上知道。”冷玉堂难忍地垂下眼睫,“但樊不问独自承担所有罪名,并说全是 他一人所为,震王霍鞑与你只是遭受他的利用。”

  舒河有些颠踬地倒退了两步,鼻尖不禁有点酸,“为什幺他要那幺傻,为什幺…… ”

  他不懂,他真不懂这是为什幺,为何在一夕之间突来这些风雨?事前,怎都没半点 预兆?他父皇甚至不留时间让他去搭救樊不问,就连一个机会也不给他……是父皇主动 要审樊不问吗?不,不对,若是父皇要审,那早该在兴庆宫遭炮火轰击后就该审了,若 不是父皇主动的,那是谁把这件案子揪出来的?风淮究竟是接了谁告发的折子?

  他的脑海里忽地闪跃过一丝身影。

  舒河站定脚步,大约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他,一定是他!他定是料准了樊不问会亲口应罪,料准了樊不问不愿让自己这枚 错走的卒子,令南内满盘皆输,并让三位王爷也跟着被硬扯下罪,他早吃定了樊不问引 以为傲的忠诚。

  只是,他为何要用揭发这种不光明的手段?他若要藉此扯下南内,他大可以冲着身 为南内主谋者的他来呀,他怎可以……叛徒,多年的友情被视若无睹,还背叛了他一直 重视的友谊。

  心火倏地点燃,愤懑的猛焰窜烧得狂烈难止,狂涛怒涌中,舒河阴惊地抬起眼。

  “律滔……”颤抖的音律自他紧缩的喉间释出,破闸兜泄的愤怒,不可收拾地一古 脑的涌向事端的源头。

  “王爷,不行……”冷玉堂没料到他会那幺快推断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你冷 静点。”

  “让开!”他使劲地想扯开冷玉堂紧握在他臂上的大掌。

  “就算你去找律滔,你也不能让樊不问起死回生!”律涵会做这事,一定早就全盘 准备好该如何来收拾后果了,他这一去,岂不是正中律滔的下怀?谁知道律滔是否准备 了什幺正等着他?

  “他杀了我多年的挚友!”舒河激亢地喊道。

  “是樊不问先去招惹律滔的!”冷玉堂连忙报出未呈报的实情。

  舒河陡地一怔,这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

  “你再说一次。”去招惹律滔?他又没授意过,为什幺樊不问不事先禀告就自作主 张行事?

  “在律滔南下巡视秋收时,樊不问曾行剌律滔,虽是得手了,可是律滔并没有死, 后来他又掳去葛沁悠强迫她译太阿兵书,葛沁悠不从,他就用上鞭刑。”

  为了他,樊不问想杀律滔?为什幺要用他当借口?他可从没有要求过他们这些外人 来杀他的兄弟。

  难怪,难怪律涵会突有此举,就凭着几年的情谊,樊不问也想摸清津滔的底,踩律 滔的痛处?连他这个和律滔做了二十多年兄弟,最是了解律滔的人都不会出此下策,更 不会去挑衅律滔卸下伪君子的表相,樊不问是自恃哪一点比他还有把握?

  他阴冷的黑眸霎时眯紧,“在樊不问做那些事时,你怎幺都不告诉我?是谁允许他 那幺做的?”

  “我以为……是王爷准他的。”刻意隐瞒实情,很希望樊不问能一举成事的冷玉堂 ,几乎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老五揭发这件案子,是为了葛沁悠?”律滔斩樊不问,是要算樊不问行刺的帐, 他无话可说,但律滔不该私仇公报把其它兄弟也扯进来。

  “很可能是。”冷玉堂才点了个头,就见他转身大步走向外头,“王爷?”

  舒河重重地踩下每一个步子,每走一步,就更加踩碎他怀里藏有的温情。

  在背叛了樊不问的友情之后,律滔竟然也要背叛他们之间浓于其它骨血的亲情,擅 自抛开他,就这幺将他舍弃……这是律滔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牵连的方式吗?没想到,他 居然一点也不留情。

  慌张地想拦下舒河的冷玉堂,在阻止舒河前进时,眼角不经意地瞥见急忙走进的那 抹人影。

  “雅王,你快栏着他!”他如获救星地朝十万火急赶来的怀炽大叫。

  “四哥!”老远就看见舒河阴了一张脸的怀炽,连忙拖住舒河想去找律滔的脚步。

  “走开。”他现在什幺人都不想理,他只要见一个人。

  怀炽两手紧握着他的肩头,朝他报出另一项更措手不及的消息。

  “五哥又开始行动了!”律滔想做的事,可不只有斩一个樊不问那幺简单。

  “什幺行动?”舒河讶异的眼眸缓缓游移至他的身上。

  “五哥公布了他这些一年来暗中搜集南内大臣的把柄,他已经把这些桩桩都足以让 人掉脑袋的罪状送去了六哥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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