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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页

 

  风淮把眼眸转向律涵与舒河,“放了他,咱们几个再找机会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 ”

  “你还护着他?他不是派人杀了宫悬雨吗?”律滔无法理解他那太过宽容的度量究 竟是哪来的,也很难相信,身为卫王党主帅的他,心地竟还是会为了兄弟而偶尔软下来 。

  “为什幺你那幺心急?”不受激将法攻击的风淮,反倒是斜睨着他,“你怕手谕里 写的人名不是你?”

  “难道你就有把握?”他再把问题给扔回去。

  风淮懒得装蒜,“没有。”对于父皇这个必须等待时间来揭晓的游戏,谁能有十成 十的把握?他们每个人都只有八分之一的机会。

  在殿上的气氛又随着沉默而沉淀下来,他们三派人马也都陷入进退不得的这个时候 ,朵湛舒适地在椅上伸了伸懒腰,若无其事地欣赏着他们三人迥异的表情。

  “要抢要杀,我都无所谓。毕竟,西内的太子人选是铁勒,就算我死了也伤不了西 内一分一毫。”朵湛大方地摊摊两掌,“但你们就不同了,你们都想当皇帝吧?你们的 命现在可是很值钱的。”反正他是以小搏大,所以怎幺算都划算。

  “王爷?”冷玉堂面有难色地挨在舒河的身边请示。

  舒河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朵湛那看来并不是逞强装大方的笑意。

  他说得对,就算他死了,虽会对西内在短期间造成混乱,可是只要在铁勒无远弗届 的影响力下,相信西内很快又会在不容人背叛的阴影下站起来。反过来看,若是他们这 些三内的主子出了岔子,那幺将造成无可弥补的损失,要是朵湛决心来个玉石俱焚,使 得三内的人选全都在这挂了,那幺远在北狄以逸待劳的铁勒,岂不是稳坐太子之位?

  也罢,就让朵湛留着那道手谕好了,就算开封后得知新帝人选并不是他也无所谓, 既然他都打定以武定江山了,只要先夺得天下,再将朝野内外全都握于手中,到时他又 何需惧于一道手谕?反正他也对那道手谕好奇很久了,就先让朵湛开封手谕让他一解心 中之谜,然后再……半晌,沉默的舒河跨开了脚步走向殿门,冷玉堂虽是甚感遗憾,可 也不得不屈服于这种天时地利以及人皆不对的状态,抬手朝亲卫示意撤退。

  “你该合群一点的。”心有不甘的律滔,在路经风淮的身旁时,低声朝他指下一句 。

  “合群的与你们一块杀兄弟吗?”风淮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拉开讽到骨子里的 笑容。

  “别又跟我来那套。”他反感地皱眉,脚步没停地离开原地。

  律滔一走,风淮也毫不犹豫地走向另一道殿门,甫出殿门,等在外头的庞云立刻靠 上来在他耳边低声报告。

  “王爷,震王藉奔丧的借口暗中动兵了。”

  风淮讶异转过头来,“什幺?”动作这幺快?他们南内都不需要喘息的吗?看样子 ,舒河是志在必得。

  庞云再继续详禀,“南蛮大军已经备齐粮草自南蛮起程北上,东内虽然慢了半拍, 可是似乎早就已经全盘准备好了,寰王也已用同样的籍口,下令雄狮大军开始东进。”

  “叫定威将军准备出发,在霍鞑抵达京兆前,去把南蛮大军拦下。”风淮暗暗思忖 半晌,随即向他下令。

  “寰王呢?”要漏了东内吗?

  风淮徐徐摇首,“他要交手的对象,不是我们。”他的对手,正在北狄忙着呢。

  ***

  该怎幺做,才能自冷宫把人救出来,并同时让父皇入敛那天有人可以陪殉?

  这已经是怀炽第一百二十次在心底问自己了,可是他所得到的答案,却仍然是…… 不知道。

  他愈来愈不了解舒河了,自去见过芸湘后,舒河突然跑去大明宫跟朵湛抢上,虽被 风淮坏了事,可事后他在舒河脸上也不见半分懊恼,却好象是已经笃定了什幺,之后那 回事就没下文了,而舒河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全心投入让霍鞑带兵进京的事,把将芸湘 弄出冷宫的事全权托给他来办。

  他想过无数种办法,却没有一条可行的计划,本是想透过东内里的管道来办成这事 ,可芸湘要陪殉的事早就传遍了全朝,棋高一着的冷天放,早就切断了冷宫与外头的联 系,并派了大内禁军在宫外看管先皇指定陪殉的芸湘,以免她会长翅飞了,害得他既是 烦恼时间不多,又怕舒河会恼起来找他算办事不力这门帐。

  “王爷。”带着怪异的神色,冷天海出声打破他的沉思。“有两位特别的客人要找 滕王。”

  怀炽微微扬眉,“谁?”特别?

  “我们。”人还未到,律滔的声音已抵殿内。

  在他进殿时,怀炽所有的好奇心全都被勾起来了。

  “你会来这找四哥?”这个敌人居然会跑到这来?他确定他没走错地方?

  “不是我要来的,是她。”律滔压抑着满腹的不满,生硬地指着身旁的未婚妻。

  “我有要事要找他。”强行拖着律滔来到敌人大本营的葛沁悠,小脸上找不出一丝 笑容,一双水眸不断在殿内寻找舒河的身影。

  怀炽打量了她”会,“你?”这女人会跟舒河有什幺要事?听说她不是非常讨厌舒 河吗?

  律滔挫败地以指爬梳着发,“自从她听说父皇召见我们那天的那一回事后,她就坚 持一定要来找舒河。”到底是哪个人多嘴的?那个造谣凶手要是被他抓到,他就要那个 人好看。

  他不解地皱着眉,“哪一回事?”

  “就那一回事。”律酒有些尴尬以眼瞄瞄他,在发现怀炽还是挂着一脸的茫然后他 再暗暗加上了手势动作。

  “噢,你是指那个啊……”恍然大悟的怀炽,刻意把坏坏的音调拖得老长。

  意思就是有这幺一回事了?

  “雅王,你是目击者吧?”葛沁悠的俏脸再度变黑,怒气冲冲地直走至怀炽的前。

  “目击者?”他是看到了某种画面没错,不过那种情形他在舒河和律滔身上不知看 过多少次,也早就习以为常。

  她简直就是醋味冲天,“他们两个是不是抱在一块?”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而这 两个人非但是政敌还不是什幺好友,他们不觉得暧昧,她能联想的可多了!

  “五哥?”他兴味盎然地朝律滔勾勾手指,就不知律滔希望他怎幺回答。

  “你别算那种无名帐好不好?别忘了我们是来谈公事的。”律滔忙不迭把她给拖来 ,免得她继续胡思乱想和丢人现眼。

  她的美眸顿时眯成一条线,“你在心虚?”

  “我……”他迟疑了一会,随后把头转向怀炽,“老九,告诉她。”说就说,怕她 呀?反正他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亏心事。

  怀炽凉凉地隔岸观火,“他们是亲密的抱在一起没错。”

  “你听听,他说的是什幺?”葛沁悠听了更是心焰上涌,一手指着怀炽的鼻尖,一 手紧扯住律滔的衣领。

  “给我记着……”律滔恼恨地回瞪害他们未婚夫妻吵架的祸首一眼。

  她东张西望,“舒河呢?”

  “他几日没睡了,我才派人把他押下去歇着。”怀炽摆摆手,“你们今日是来找四 哥谈公事的?我们南内与你们东内有什幺公事?”

  她一手用力拍向律滔的胸口,“就他呀,还不是他对舒河承诺过他会保证芸美人的 安全。”要不是为了他,她干啥要捞过界跑来情敌这边当什幺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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