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不漏。”欧阳零放开她的手握拳回道。
“在某种程度上,这对我是一种很大的侮辱。”意映的声音闷闷地,这些人居然分不出他们哪个是男、哪个是女,还说两个都像,太过分了。“被侮辱的岂止你一个?”欧阳零扳扳手指,又说他不像男人?他和这些人的梁子结大了。
“到底是哪一个?你看出来了没?”为首的胖子还在催问瘦皮猴探子。
“他只说对象是男人,而这两个都长得像男又像女的,我怎么知道要揍的是哪一个?”对于欧阳零和意映的不凡长相,瘦皮猴终于宣布放弃猜测,很无奈又很头疼地回答。
“操!不管了,反正两个都像,先打了交差再说。”胖子将嘴上的烟蒂一吐,抄起家伙决定两个都不放过,管他有没有揍错,先办完事要紧。
“回车里去。”欧阳零轻推着意映。
“你怎么办?”他想徒手独自对付他们呀?
“小意思,我很快就会解决。”欧阳零微笑,按得手指喀喀作响,他等对方采取行动已经很久了,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这下子正好合了他的意,从晚饭到现在心中一把火愈烧愈旺,虽然对手差强人意,但刚好可以散散他一肚子的火气。
“你没数过人数吗?以一敌五太危险了,我不进去。”她站在原地不动,并不将他当成超人看待,也不想留他一人独自避祸去。
“他们找的是我,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欧阳零口气委婉地揽着她走至车门,意映却固执的不肯退让。
“我可以帮得上忙,替你分担一半的人数,这样你比较安全,而且我也想来个饭后运动。”除了担心欧阳零的安危外,她也不想逃走被人瞧扁。
“想运动我可以帮你找对象和地点。”他诡笑,懒懒地轻吻她一下,心情因她的话变得甚好,伸手拉开车门推她进去。
“可是——”
“进去!”被推进去的意映才想开门就被欧阳零喝住。看在他今晚捉摸不定的怪样份上,她只好遵命地坐回车内。
欧阳零步至他们面前,脱下西装外套扔至一旁,伸展着手臂笑道:“我这个人很简单,不啰唆也不拖泥带水,你们五个一起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好……”瘦皮猴拿起球棒就要冲上前。
“去!他说的你就听啊?谁才是你的老大?”为首的胖子拉住他的领子喝道。
“你。”
“知道就好,大伙上!”取得发号施令的尊严后,大胖子带着所有人蛮狠地冲向欧阳零。
欧阳零出手极快,虎虎生风地打出一套拳法,欺近他身前者皆受他一拳一掌,最后他腿一抬,轻轻松松踢中体积庞大的胖子,让他也跟其它人一般与地球做最彻底的亲密接触。
为时不到一分钟,五个黑衣人呈放射状地倒在欧阳零的脚边,一场原本应是血腥的干架,反而成了欧阳零的饭后运动,呻吟痛号声不绝于耳。
“啧,几年没回来,台湾流氓的素质都变差了。”
他踢踢躺在脚下哀叫连连的大肥猪,直叹台湾没人才了,送上门来的净是禁不起打的软沙包,他的一套拳法甚至还打不到一半就因为无对手可敌而草草落幕。
“起来,我还没发泄完,一个也不准倒下。”打得意犹未尽、手痒难忍的欧阳零,拉起其中一人命令道。
身受重创的小喽啰一睁眼便看到欧阳零脸上无形的杀意,登时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脓包,禁不起打也禁不起吓。”他失望地随手扔下那名喽啰,转而看向正在爬行、想偷偷落跑的大胖子,双脚一跃,眨眼间已挡住胖子的去路。
“脑袋借用一下。”欧阳零拎起大胖子并捡起地上的刀子,朝着他的头划去,刀起刀落间速度快得像一道白光,一转眼便将他原本浓密的头发剃得一丝不剩、光可鉴人。大胖子在欧阳零拿出刀子时,早已吓飞了三魂七魄,等到欧阳零收回刀子时,他才怯懦地抬手一摸,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成了一个顶上无毛的光头和尚。
“照着这个地址去练练功夫,下回我验收时,如果你们没在我手里挺过一分钟,我会把你们身上的毛剃得一根不剩。”欧阳零自衣袋里掏出一枝笔,在胖子光亮的头顶上写下一长串的地址,扬着冷笑要胁道。
“你……”
“话听完了还不收队?再耗就准备找人替你们收尸。”他偏着头阴酷地看着犹想发言的胖子,将手里的刀子轻轻一掷,刀子立即没入地表三分。
“撤……撤退!”大胖子瞪大眼颤巍巍地喊道,连滚带爬地拉着其它小喽啰逃离这个美得过火的现代杀神。
欧阳零捡起地上的外衣拍了拍,转身却看到意映不知何时已站在车门外。
“不是叫你进去吗?伤到哪?”看见她捂着左手,他快步地奔至她身边。
“没事。”意映两眼睁得大大的,还不能自欧阳零与他们短兵交接的片刻中回过神来。
“你的手划破了?”他翻开她的手掌,顿然音量暴增,“你是个画家,手是你的生命你不知道吗?”一看她的伤口即知是被他的掌风扫到,欧阳零愤然不已的问。
“只是破皮而已,不要紧。”又不是很严重,瞧他的表情好象她被人捅了十刀八刀似的,让她感到心头一片暖烘烘的。
欧阳零把车丢在家门外,二话不说地拉她进屋.将她安置在房内后,又急忙去找医药箱。
“为什么不进车去?你想逞什么英雄?”他提着医药箱回房时便朝她开炮。
“英雄早让你当了,我哪有出场的份?我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以为你需要帮手才会站在车门外嘛!”看着他恶煞般的脸,意映觉得好委屈。她怎知他一人就能将那票人撂倒,而且连扫过的掌风也能伤人,好象电影里的古代大侠。“伤到了手,你怎么作画?”他找出医药用品为她消毒,有些自责地问。他以为自己早将气势练到可收可放的境地;万万没料到会波及到她。
“左手无所谓,我拿笔的是右手。”意映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的功夫是去哪儿学来的?”今晚光看他大展身手她就好奇死了,难怪柔道黑带的她屡屡敌他不过。
“少林。”
“少林寺?那个观光盛地也教拳法?”除了日本,他还到大陆去当过和尚?
“你说的是南少林,我师承北少林,中国真正仍存有古老武艺的是北少林。”欧阳零边包扎她的伤口边说明,并指正大部分中国人错误的印象。
“你把他们的武艺学光了,所以人家才踢你出来?”看过了他的身手,意映笃定地认为如此。
“不,是他们求我走的,改安排我去日本——”他惋惜轻叹,没有学完全部的武学长老们就拜托他走人,一赶就将他赶至遥远的日本。
“不必告诉我原因,我完全明白他们的苦衷。”意映抬高手止住他继续说下去,这家伙一定是把少林寺搞得鸡飞狗跳,他们才会求他大爷走得愈远愈好。
“别动。”欧阳零心疼地拉下她的手继续包扎。
“对了,你刚才在他头上写了些什么?”由于站得太远,意映不知道他在那个大胖子头上搞什么花样。
“少林寺的地址。”处理完她的伤口,他将药品收回医药箱里,坐在地板上看着她。
“为何要他们去?”他想提升仇家的功力,多培养几个对手才甘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