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的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耳际几乎快敲破鼓膜的隆隆心音。
他的心.需要一个解放的出口。
“再来一次,”蓦地,西门烈疾步走向她,托起她的下颔,猛烈地扣印上她的芳唇。
迷迭有些晕眩地捉紧他的臂膀,察觉到他并不是无真心眷意的.他只是需要有人来推他一把。
喘息地,他的唇离开她的,火花依旧在他眼底跳动。
“你的定力需要加强了,”迷迭轻推看他的胸坎,脸庞嫣红得有如盛绽的藕花。
西门烈留恋地抚着她如脂的唇瓣,而后转身走向外头,“我去冲个冷水,”
* * *
靳旋玑伸出手在西门烈的面前晃了晃,甚是忧心地看着西门烈僵坐在椅上,保持着两眼直望着上方不动的姿势已有好一阵子。
“他还在发呆,”他满面忧愁地问向其他人:“你们想,他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八成是,”西门炬看了看神情呆滞的西门烈,肯定地下结论。
靳旋玑顺着西门烈的望姿一起看去,慎重地在他耳边请教着。
“西门弟弟,屋顶上有黄金吗?”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看得那么专心,可以专心到他们一票人来到房一蓑老半天,他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黄金?”西门烈的眼睛眨了眨。
靳旋玑拉下他的下巴,“你瞪着上头很久了,再瞪下去屋顶要被你瞪穿了,”
夜半浇了一桶冷水后,神智不但没清醒反而更加烦恼沮丧的西门烈,终于拉回心神看着这些不知何时来到他房中,并且排排坐在他面前盯着他看的家人。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他边揉着有些疲痛的脖子边纳闷。
西门炎酸溜溜地道:“来看你这个幸福的男人啊,”
“我会幸福?”他们是没看到他烦恼成那样吗?他正处于水深火热且四面受敌的困境。
西门炬叹息地摇首,“是正常男人的,都个会把到口的天鹅肉往外推,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得把握?像那种情况,你就应该顺水推舟先下手为强!”西门烁则是惋惜地握紧了双拳,好不心痛西门烈居然放过那种绝妙好机会。
“没头没脑的,你们在说些什么?”西门烈皱着眉看着他们慷慨激昂的模样。
“吃葡萄?”西门炬转了转眼眸,自桌上拿了颗葡萄递至他的面前,并对他笑得恶心十足。
西门烈愈看愈觉得不对,”慢着……”
“来,一掉,二掉.再掉……”西门炎更是坏心.故意拉着西门烁的衣裳,在他面前表演起昨夜令人深刻的画面。
他终于忍不住大叫:“你们怎么会知道?”
“西门弟弟,”靳旋玑友善地拍着他的肩头,“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有人强迫我们必须去偷窥当证人。"
“当什么证人?”
“你必须对迷迭姑娘负责的证人。”靳旋玑慢吞吞的把话说完。
西门烈听得寒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负责?这个字眼太严重了,不讲清楚不行。
“负什么责?昨晚是谁叫你们去的?”他们绝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地跑来这里对他说这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是阿爹特地叫我们去看你们进行到什么程度,若我们不去看的话,就可能会被阿爹判刑,”西门烁直接道出他们会去愉窥的理由,“不过这次我们被阿爹强迫得一点也不觉得勉强,我们都很乐意照他的话去做,毕竟不看白不着嘛,”
西门烈咬牙切齿地握着双拳打颤。
“那头骡……”这的确是阿爹会做的好事。
他太大意了,这阵子他集中所有心神在防他自己和迷迭,可他却忘了一句至理名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在黄雀的后头,还有个高竿的猎人!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先是他昨夜去偷窥迷迭和南宫彻私下会面的情形,接下来就是在他的房门外有四双眼珠子在监视着他和迷迭的一举一动,再将结果报告给等在后头的西门骡。
在这草木皆兵的自宅一里,难道他就没有半点隐私可言?到底有几双眼珠子正张大了看着他和迷迭的这件婚事?
西门烈按捺下满腹的怒火,试着分析这件事传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迷迭知道这件事吗?”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她一个姑娘家,一定很不希望昨晚发生的事会有第三者知道。
“她应该是和阿爹一伙的,”和西门骡同谋的西门炬,故意编派谎言来误导他。
“南宫迷迭!”西门烈立即怒气腾腾地跑去隔邻找人算帐。
“他现在过去好吗?”西门烁看了看外头渐渐昏暗的天色,忽地想起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没关系。”西门炬无所谓地挥着手,脸上并咧大了笑容,“很久没看他流鼻血了,”
西门烈的吼声还未落,隔邻马上传来大门被猛烈踹开的撞击声。
丹凤愣愣地看着一脚踹坏大门的西门烈。
“你家小姐呢?”火冒三丈的西门烈,张大了眼在房内四处寻找着迷迭的身影。
“她在……”丹凤在他疾步走向内室时,忙不迭地想拦下他的脚步。“等等,你不能进去!”
西门烈使劲地一把挥开内室飘飞的纱纺悬帘,芳霏的热气瞬即迎面而来扑上他的面颊,当飘动的纱纺静止在他的身后时,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他的眼眸。
正浸泡在浴桶里浴身的迷迭,螓首往后垂靠在浴桶边缘,一双白替的藕臂,放松地搁靠在两旁,晶莹的水珠顺着她仰起下颔,缓慢地顺着她的纤颈朝下滑动滴落,也紧紧地左右住他的目光。
好美……
迷迭在他看得目不转眼的同时,将身子缩至浴桶一里以免春光尽露,并朝水面悠悠叹息。
在这座宅子里还真没隐私,继昨夜有人偷看她献上初吻的过程后,现在又有人跑来强看她洗澡,她该去跟一家之主西门骡谈谈的,住在这里实在是很难让人安心。
粉色的诱惑在西门烈的脑际一果强烈炸开,远比昨夜更冲击百倍的火辣撩拨,直在他体内翻腾着,奔窜的野火冲蚀着他的理智,尤其佳人临水轻叹蹙娥眉的模样,瞬即沸腾了他浑身的血液,直冲上他的鼻稍。
他连忙转过身子高仰起颈项,一手紧捂着具子,感觉鼻血好像就快喷出来了。
“你还撑得下去吗?”丹凤同情万分地看着他的那副痛苦样。
“先叫她把衣裳穿上……”西门烈模糊不清的说着。
“你就娶了她吧,不要挣扎了。”她摇着头,好心的把他拉到外面去镇定一下。
穿好衣裳的迷迭,披着带着水珠湿淋淋的发,一手揭开纱纺悬帘挥手示意丹凤出去,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西门烈僵直着身体,站在内室门外捂着鼻子一动也不动。
“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流鼻血的,是你自己硬要闯进来,”这点一定要说清楚,不然他又会像昨晚一样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西门烈微偏过脸庞睨她一眼,眼底泛着浓厚的指责。
“你怎么老爱怪我?”果然,又是她的不对。
“我……”他才低下头想和她谈谈,又忙不迭地再抬起头捏紧鼻尖,“糟糕,会流出来。”
“先躺下,别紧捏着鼻子,”迷迭将他拉至长椅上。让他微侧着身子躺在她的腿上,再点按着他的穴道为他止血。
西门烈探深吸吐着大气瞪着她,“听着,不准再用美色引诱我。”再这样下去,他会活不到七老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