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就派人快去。”听完了西门烈的话后,西门烁认命地站起,再度把蓑衣披上到外头去奔波。
“阿炬,你也别闲着,”西门烈推了凉在一边的西门炬一把,“去和阿爹商量全面封锁住府内,别再让迷迭有机会再踏出府内一步。”
“为什么?”他是想软禁迷迭吗?
“不这么做的话,迷迭会在贿赂这招失败后,又不死心的采取另一种方式来阻挠我参赛,大会的日期就快到了,我不能再让她有机会再耍手段。”迷迭走一步,他就要进两步,他要她不但不能再进攻,他还要先阻断她的去路。
西门炬点点头,“我去找阿爹。”
看他支使了一个又一个人去办事,靳旋玑不禁喜上心头,许久不曾这么开怀过了。
“西门弟弟,”他高兴地为西门烈斟了一杯茶,“你真这么想当华山盟主?”真好这个弟弟真有志气。
他却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不,我只是很喜欢胜利的那份快感。”
* * *
“我听说你跟我堂妹开条件?”
不请自来,并突破总督府封锁防线的南宫彻,在夜阑人静的时分,大大方方地进入西门烈的院落,在西门烈不满的眼神下,迳自进入他的房内找了个地方落坐。
“嗯。”西门烈不悦地盯着他。
“看来终于有人能制住那只猫了,”南宫彻抚着下颔徐笑,“难得她也会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你是来帮迷迭的吗?”他千防万防,但他防得了出不去的迷迭,却防不了进得来的南宫彻这号救兵。
“我为何要帮她?”甫宫彻对他把他视为情敌的眼神觉得很可笑。
他酸溜溜地问:“你不是很疼她吗?”
听说迷迭的每个亲人都对迷迭爱怜疼宠得不得了,而这个南宫彻又是从小就将她捧在手心里疼,一听说迷迭挑上了他,南宫彻不畏流言地夜半跑来私会迷迭一回,现在又在迷迭受挫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教他怎么能不联想?
南宫彻把事情撇得根清楚,“疼她是一回事,但竞争五岳盟主又是一回事,我可不希望将来我得打败的对手会是我的亲亲堂妹,我希望今年的华山盟主是你不是她,因此我绝不会帮她。”
西门烈不禁疑心四起,“那你来找我又是想做什么?”他们俩的交情又不是很好,至少也没好到会半夜坐在一块喝茶。
“这是东方朔托我带来给你的银票,”南宫彻将带来的包袱往桌上一搁,在解除他的疑心之后,优闲惬意地品茗。
“怎会是由你带来的?”东方朔不自己派人来,反而会找上他?
“我有事去找东方朔,他就叫我顺便把这些款子带来给你,”南宫彻搁下茶碗,受不了地翻着白眼,“好了,你审问人的师爷毛病得到解答了没有?可不可以别再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好心迭钱来还要给人瞪,真不会待客。
“谢啦。”他不甘不愿地道谢。
“不过,你不需要用到这笔钱,”南宫彻在他想将包袱拿去时,一手按住它。
他的两眉高高地耸起,“为什么?”
“我听说北堂傲好像跑去跟向天阙威胁,向天阙要是敢不举行今年的华山盟主大会,北堂傲会和韩朝云联手踹翻他的老巢。”用不着出动富甲一方的东方朔,做事不讲道理又有点冲动的北堂傲,风闻了消息后,早就先一步代他下手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连番好运,西门烈不禁紧皱着两眉,直想着他这辈子有烧过那么多好香吗?
“北堂傲怎么也会这么好心的想要帮我?”东方朔会帮他是因为欠过他,而北堂傲那个从来就不懂报恩的人,也会破天荒的帮人?
“北堂傲说,他很想知道当你拿下盟主的位置又不当时,靳旋玑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靳旋玑愈是希望亲人们都能当上盟主,而他的这些坏心眼的弟弟,就偏要违背他的心愿来整他。
嘿嘿,大家都满有志一同的嘛。
西门烈摸着鼻尖,他就是料定东方朔想看靳旋玑失望的表情,所以一定会把银子搬出来借他,所以他才敢找东方朔要钱,而他不怎么想去拜托的北堂傲,没想到也这么主动,也想看看靳旋玑又将是会如何失望,自动自发地来帮他,真不愧是默契十足的兄弟。
“我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了吗?”他根本就没打算要当盟主的事,好像都已经被这些人看破了,但如果也被外人知道了,那可不好。
“还有一个靳旋玑不知道,”那个极度希望能有一群盟主弟妹的靳旋玑,现在可能还在房内傻笑着。
“呵呵……”他突然很期待盟主大会那日的到来。
“撇去这些不谈,”南宫彻换上正色的脸孔,“告诉我,你有心要娶迷迭吗?”他不想搭理靳旋玑伤不伤心,他只在乎迷迭。
西门烈严肃地反问:“若是不想娶,我何需奉陪她这么久?”
“我还以为你坚决不想娶她,”以他当初抵死不娶的行为来看,他还以为他很讨厌迷迭。
“此一时彼一时,我对她心动得想把她当成爱猫来养,”这告诉我们,人也是善变的动物。
南宫彻语重心长地松口,“不要因一时的刺激和乐趣而想娶她,若你真想娶她,就要爱她,别看她外表是那么完美,站在高处那么多年的她,其实她的心比谁都寂寞。”
“我当然知道,猫儿都是独来独往的动物,”他明白地颔首,“但我不会再让她寂寞。”
“娶了她,你就要疼她,”南宫彻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保证。
“会的。”西门烈一手抚着胸坎,正视着他的眼眸给他一个肯定不移的回答。
“那就好,”松了口大气的南宫彻,起身拎起包袱准备将这些银票拿回去给东方朔,“我走了。”
西门烈在他的身后叫住他,“南宫彻,靳旋玑可能会去衡山找你。”
“他来也只是白跑一趟。”南宫彻并没有回头,只是耸耸肩走入夜色里。
“难说,”西门烈在唇边低喃着,才想关上房门。就听到长廊上传来一阵轻快的步伐声。
他转过头去,挑高了眉盯着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靳旋玑。
“你来做什么?”怎么今晚要找他的人这么多?
靳旋玑快乐地抚着脸颊,“盟主大会就快展开,我太兴奋了,睡不着。”好高兴喔,一想到再过两天他就能有个盟主弟弟了,他就快乐得不想睡觉。
“睡不着就回去数羊。”西门烈翻了翻白眼,一把将他推出门外。
他指着远处融人夜色里的人影,“刚刚那个人是谁?”
“南宫彻。”
“他是南岳的第一高手吗?”靳旋玑的双眼都亮了起来,直捉着他的手问。
西门烈认真地点头,“是啊。”
“那他……”
“他是不是你弟弟,这要靠你自己去找出答案来,”西门烈拍拍他的肩,用力把问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他推到门外去。
靳旋玑以身子卡在门缝间,“透露一点口风给我知道嘛。”
“不行,那样到时会不好玩的。”现在给他知道了。那票不高兴的人,会把他痛扁一顿。
“西门弟弟……”不死心的靳旋玑,还是想从消息灵通的他这里套出一些口风来。
西门烈板起冷脸,“回房数羊去,”
“好吧……”他撇着嘴角,又友爱地向他叮咛,“你也要早点休息,以养精蓄锐准备出战盟主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