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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页

 

  “真没有?”他低下头检视她不会说谎的眼睛。

  “好嘛……”在他的眼神下,她只好全盘托供。“谁教你现在的名声这么臭?外头人人都说你有扮红妆的癖好,还有断袖之……我的名声好不容易才从赛锦宴上挽回一点点,所以……”

  他凉凉的问:“当初是谁把我打扮成那样,还说她不在意什么名声和颜面的?”她不在意才有鬼。

  “我……”绛棠顿时语塞,垂下螓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

  聂青翼坐在她身旁将她搅进怀里,抬起她写满悔意的小脸。

  “以后还玩不玩?”他是可以继续在外头毁坏他的形象,但是她嘛……

  “不敢玩了。”她郑重地摇首,而后又不甘心地紧瞅着他的唇。

  “怎么了?”被她看得怪怪的,聂青翼不禁摸摸自己的唇。

  绛棠眯细了美眸,“你亲他。”

  “他?”没头没脑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步千岁。”以后那家伙要是再踏进家门来,她就把他给轰出去。

  绛棠自始自终都记得那日深深烙印在她脑海内的画面,那画面……太伤身也太伤心了,她怎么也忘不掉。

  一想到他可能也对其他人这么做过时,她就好后悔为什么不把他看紧一点,或者是在他第一次开口说要娶她时嫁给他。虽然明知那只是他在做给大家看逗着步千岁玩的,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那梗在喉间的那份溜溜酸意。

  占有的心情是愉悦的,但割舍与分享的感觉,却是苦涩的。

  她渐渐开始明了这一点。

  聂青翼无奈到极点。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是作戏闹着玩的。”他要怎么说才能打通她的任督二脉,相信他们哥俩之间是清白的?

  她用力地指控,“你还是亲了他!”事实就是事实。

  “怎么,不满?”看她一脸酸不溜丢的,他开始有了玩笑的心情,也觉得很有成就感。

  “相当不满。”比起那些垂涎他的女人们,这次的事件让她酸得是既吃不下也睡不着。

  聂青翼讨饶地伸高两手,“你想怎么办?”

  “你得向我保证,这张唇以后不准亲我以外的人,不要说女人了,就连男人也不许,听见了没有?”她用力地环紧他的颈项,眼对眼、鼻对鼻地对他警告。

  他迟疑了一会,“嗯……”看来以后会少了很多吓人的乐趣。

  绛棠指着他的鼻尖大叫:“你居然犹豫,你刚才犹豫了一下下!”

  “那是……”聂青翼还来不及解释,绛棠就两手掩着小脸呜呜咽咽地为自己抱不平。

  “我就知道你比较爱步千岁,呜……我竟然连个男人都比不上……”她开始揣测她的这个未婚夫,是不是不能活在没有爱慕者掌声下的日子,所以就连死会了,他都要勾引男人来过瘾,以备日后的不时之需,而他第一个勾的,就是他的好友。

  “我……和他?”他会听愈觉得夸张,“喂,你别开玩笑好不好?”以前他都没发现,原来她是个小醋坛子。

  她可怜兮兮地趴在他肩头上自艾自怜,“我好命苦,未婚夫大家都抢着要……”

  “好好好,我保证。”聂青翼只好抱着她又求又哄,“哪,就要成亲了,我发誓往后不会再有人来跟你抢了,行吗?”

  “你确定?”她马上抬起头来,认真无比地盯着他的眼眸。

  “再不放心,你可以把我吃了放到肚子里藏着。”他朝她摊开两手,一副请自便的模样。

  “好,藏着。”绛棠笑吟吟地拉下他的脸庞,一口一口啄吻着。

  “绛棠。”在嗅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梅花香味时,聂青翼忍不住想起一件事。

  她有些分心,“什么?”

  “你最近还有没有梦到天界的梦?”近来可能是忙着成亲的事,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梦到那个梦境了。

  “最近很少……”绛棠星眸半闭地寻找着他的吻。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我们要找的答案,就在梦里快呼之欲出,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能知道我们会有同个梦境的原因。”

  “嗯……”她开始觉得他的话实在很多也很杀风景,一点也不合作。

  “我在想,梦里的岁寒很可能是因为泽雨……”不知她快发火的聂青翼还兀自推论。

  “你专心一点好吗?”绛棠拍着他的胸膛打断他,眼中又漾起了浓浓的妙意。“步千岁的事我还可以不跟你计较,现在跟我在一起,你居然还念着岁寒?”

  不好,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抓了另一个假想情敌来了,要是不解释清楚。他可没办法摆平她这回的妒火。

  聂青翼忙不迭奉上佳人想听的话,“那棵妖花哪比得上你?你太多心了。”

  “说,你心底有没有我?到底有没有诚意要娶我?”

  她揪着他的衣领,非要得到个答案不可。

  “好吧。”聂青翼搔搔发,极力忍下心中的笑意,“就让你看看我的诚意。”这回可是她主动要求的。

  在他灼热的吻回到她唇畔后,绛棠发现她也回到了软绵绵的被窝里,在她的身上,还额外多了个暖烘烘的身躯。

  “这……这种诚意?”红霞漾满俏颜,她不确定地望着他。

  他低首覆上她的唇,“就是这种。”

  第九章

  天界

  “岁寒?”偷偷溜至王母后花园的泽雨,站在梅树下再一次呼唤着许久没有出现的花灵姑娘。

  他轻敲着梅树,“岁寒,你在里面吗?”

  叫了老半天,梅树依然毫无动静,只有他一人独自在落英演纷的树下喃喃自语。

  这么有个性?坚决要避不见面?

  泽雨两眼紧盯着那个胆小鬼藏身的梅树,眼眸坏坏地转了转,接着转身拿起他浇水的工具开始为她浇起水来。

  他笑意满面的轻声提醒,“再不出来你会溺死喔。”

  “岁——“他的叫声蓦地被一双葱白的玉手截断。

  “不要跟我说话,一句话也不要说。”岁寒两手紧紧捂住他的唇,不肯再让他发出一丝令她恼怒的声音。

  “常生气对身子不好。“他慢条斯理地拉开她的手,仔细盯着一身湿淋淋又极力忍抑着怒火的模样。

  她一手忿忿指向别处,“现在、马上、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别这么冷淡嘛,亏我们还是共患难的好同伴。”他亲热地拉着她的小手,将她拉至怀里来。

  “好同伴?”她的黛眉愤怒地颤抖着,“我是因为你而背黑锅!”

  自泽雨再度回到王母后花园重新担任守花仙郎后,他那鸡婆爱浇水的举动还是没有改,即使王母已三令五申地警告过他不可再失职,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手痒,一天到晚跑来对她浇水。

  深受其扰的岁寒本来是想忍忍他就算了,但他有天却心血来潮地告诉她,他想将他的爱心扩大至整座后花园,威胁她得帮助有前科的他适时躲避巡守的天将,不然他就要由日日为她浇水润泽,改为时时刻刻。

  在他的胁迫下,她不得不帮他把风看有无天将来巡视,结果却被说是她嫉妒其他的花灵能够在寒冬之外的季节盛开,所以会帮助他纵水浇花,甚至连天将们来盘问她是否有此事时,泽雨还在天将面前撒谎,非要她担上个帮凶的罪名,再一次把她卷入事端之中。

  “事情都已过去了,你不该把它放在心上那么久。”

  他心情很好地把玩着她的发丝,早已对她习惯性的怒火不以为意。

  岁寒掩着小脸呻吟,“对我来说还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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