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谁?为什么说那些话?”
“一个邻国的公主。”而后,他轻啄她的唇。
“只是如此?”她紫眸一亮。
“只是如此!”他转而吸吮她的耳垂。
“你真的觉得……觉得我像一个男孩子吗?”
秦圣把头埋在她肩上,笑得双肩抖动不已。
兰琳不悦地推开他,瞪着他那因大笑而扭曲的俊脸。
“秦圣!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如果你像一个男孩……”他一停顿,双手忽地伸进她衣服内,熟练地抚弄她,满意地看着她发出呻吟。而后在她耳后低语道:“如果你真像一个男的,我不会一见到你就只想将你绑在床上爱你!我只要最好的!我一向如此!”
“真的?”
“要不要我马上示范一次?”
“不行……这里是……是花园!”她俏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
“那就停止你那些傻问题!”而后,狠狠地吻了她一下。
突然,他看到兰琳手上握着东西。“这是什么?”
“咦?喔!这是我要送给你的惊喜!”她微笑伸出手,递给秦圣一条腰带,上面绣有一匹狼,及月下国的国徽──一只银色的鹰。
“你刺的图腾吗?”他好奇地问,离开花前堡时她还笨手笨脚的,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她竟绣出了一条腰带,而且是一条色泽高雅的精品。
“嗯!你喜欢吗?”她不好意思地问,偷偷瞧着他的反应。
“我爱死了!我的王妃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他感动地搂紧她。这就是她一天到晚疲倦的原因吗?只为了绣一条腰带给他?
“我还学会了竖琴,是小仲教我的。”她像个孩子般得意地说着。
秦圣不知说什么才好。学习这些玩意儿对她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他一点也不介意她会不会那些。但是她一脸的期盼,他只有点头微笑赞许,不忍扫她的兴。
“下次我在宴会上就不会出糗了!”一想起那回,还真冷汗直冒呢!
“谁敢羞辱我的妃子,我一定找他决斗!”秦圣故意耍狠地说。
兰琳窝心极了,将身子往他身上里,但不一会儿又弹了起来,紧张地说:“糟糕!我忘了要和小仲练剑。”
“你和小仲练剑?”他挑眉问道。
“嗯!他教我竖琴,我教他剑击!”
“还有其他的事呢?你用了什么交换学刺绣?”
“我教宫女们跳舞啊!另外,我用下棋赢父王,他才肯教我月下国的历史,我还教士兵们医术,他们则告诉我月下国的军事机密!”
秦圣越听脸越臭。原来这就是大家的秘密,这简直是公然和他抢老婆嘛!这种密集的教学她哪还有时间当个尽责的妻子?怪不得他们都是一脸得意地看着他!该死!!
“我好开心!大家都接纳我!在这里我不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大家都对我好好!这都要谢谢你。”
说完,她主动吻上他,这叫秦圣开心不已,但也感到心疼。从前的她被迫与人隔离,难怪在这里她情愿花那么多时间和众人相处。他替她感到高兴,但同时又非常嫉妒其他人,分享了原本只属于他的绝色佳人。但看她这么开心……唉!想必该找所有的人谈一谈!虽然她和大家亲近是好事,但她是他一个人的!绝不许任何人霸占。
☆☆☆
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月下国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王子妃争夺战!争夺者是鼎鼎有名的黑骑士和他的城民!甚至到了明争暗抢,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只要王子妃一出现,秦圣随后就到,并且用他冷淡无情的眼神攻击任何霸占她妃子时间的人。兰琳对此一无所觉,因为只要她一回头,迎向她的永远是热情温柔的眼眸。只是她感到不解,为何学习的时间愈来愈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所有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因为秦圣对她的独占欲几乎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因此大伙儿才会合力想逗一逗王子,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脸真的很过瘾!谁会相信以冷静理智闻名的王子在娶了亲之后,瞬间变成一个毫不讲理的大小孩!此刻不作弄他,要等到何时呢?
一日清晨,秦圣被秦宣王召见,要派他去邻国谈结盟之事。这一次乃是例行访问,只需少许人前往。
想到要和兰琳分离两个月,他烦闷地叹着气,心情低落地走回寝宫。途中,看到兰琳在林中弹竖琴给一群孩子们听,此刻的她美得知一幅画,纤巧动人。他静静地听着,不愿破坏这一片美景。
说真的,他一点也不想离开,但这是继承人的责任,他不能逃避。沉思间,兰琳已结束了演奏,她向他走来,在他额头印上一吻,像春风一般柔柔地笑着。
秦圣也回吻了她,拨正她被吹乱的发,同她说着:“我要外出访问邻国,是例行公事。”
“要去多久?”
“大概两个月吧!”
秦圣仔细地观察她,想找出她眼中的不舍及哀伤。但,兰琳只是点点头,神态淡然地要他多保重。
他感到失望,有些哀伤,又有些生气地问:“你没有别的话说吗?”
“要说什么?”她对秦圣的态度感到纳闷,偏着头看他,想找到答案。
秦圣沉默了。良久,他的目光渐渐缓和,有些自嘲。“没有!是我要求的太多了!”
言毕,转身便走开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兰琳傻傻地站在原地,苦思他莫名其妙的话。
☆☆☆
晚餐时,兰琳默默地坐在秦圣身旁,一句话也不敢说。自从下午的谈话之后,他便显得怪里怪气。此刻也是一样,半句话不吭,只用目光扫射她,而且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她越坐越紧张,想破了头地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散席后,秦宣王把兰琳叫到一边,小声问她。“那小子怎么拚命喝酒?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该不会是比剑赢了他吧?”
“我也不知道。”她感到十分委屈,便将下午发生的事重述一遍。秦宣王听后哈哈大笑,兰琳则皱起眉,更迷糊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她不解地问道。
“你嫁了一个独占欲特强的人!你们才新婚他就要外出访问,当然非常、非常地舍不得你。”
“这个我知道,但外出访问是王子的责任,而且两个月就回来了呀!”
“你一点地没有舍不得的意思。所以他生气了。”
兰琳瞪大了眼,无法消化这个答案。
“他……生气?只因为我没有舍不得?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呢!他这个人真是……”她一时地想不出要用什么话骂他。
秦宣王看她似乎对这样的情感懵懵懂懂,只好提醒她。“只要你安抚、安抚,他的心情就好了。我说过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我才不要!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想他生气的理由,原来根本是他无聊!我要走了!”说完,嘴巴嘟得毛高,同秦宣王行了礼便走回寝宫。
小仲和她擦肩而过,看她一张人家欠她几百万似的臭脸,不禁好奇地问:“父王,怎么回事?”
“没事!哈哈哈!没事!”秦宣王摸着胡须,大笑着。
☆☆☆
在寝宫内,兰琳满肚子怒气地来回踱步。走累了,脱了衣服便泡在浴池里舒服一下,但一张嘴巴仍是忿怒地自言自语。
“安慰他?哼!我才不干!莫名其妙就对人不言不语,还期望我安慰他!这个大混蛋!”她在心里又补充一句。“真是个沙猪王子。”